網王—你是本大爺一生的守候
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的事情在他們高三的時候終於被家裡知曉,原因無他,兩人約會的時候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黴運被忍足老太爺撞了個正着。
那個時候,忍足正摟着向日的腰親吻,也不知是撞了什麼邪,平時兩人出門都很注意,就這一次,就被撞上了。
於是,爆發了。
他是家族的繼承人,家裡對於自己要和嶽人在一起這件事情的態度,他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出會是什麼結果,而嶽人家裡的態度也不好說,雖然這兩年他自己賺了一些錢,可是他還沒做好和家裡攤牌的準備。
結果是在忍足老太爺難看的臉色下,忍足侑士被抓上了車,關在家裡,對於他始終堅持要和向日嶽人在一起這件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勸也勸了,無奈忍足就是不肯鬆口。
其實要是他玩玩的,家裡也不會在意,可問題就出在這次忍足斬釘截鐵的表示,他這輩子只要向日嶽人。
豁出去了。
向日嶽人一看忍足被家裡抓回去了,眼淚汪汪的看着遠去的汽車,想了想,從旁邊的蛋糕店買了個大蛋糕,拎着自己回家了。
所以說當忍足侑士在車裡擔心不已的時候,怕嶽人少年出什麼事情的時候,向日嶽人是很淡定的。
回到家,向日嶽人把蛋糕往桌上一擺,氣運丹田一聲大吼,“都出來吃蛋糕了!”
正好家裡的人都在,把蛋糕分了分,看吃的差不多了,向日嶽人開口了。
“我有事要說!”
向日媽媽看了他一眼,“買了大蛋糕回家就知道你有事請要說,說吧,闖什麼禍了!”
要說她這兒子,別的不說,除了人單純了點,脾氣衝了點,有點傻什麼都好。
“說吧!”
一家人等着想向日嶽人開口,向日媽媽,向日爸爸,還有向日姐姐和向日弟弟。
“我和侑士在一起了!”
過了一會。
“哦,就這事,沒別的了,就散了吧,嶽人記得把桌子收拾乾淨了!”向日媽媽淡定的吃完了最後一口蛋糕。
“唉?”他都準備好了家裡的狂風暴雨了,“可是,媽媽,我是和侑士在一起,忍足侑士!”特地強調了一邊,有些緊張的等着家人的反映。
“媽媽早就看出來那小子對你不安好心,就你着傻勁吧,媽媽也不指望你能怎麼樣了,被拿下是遲早的事情,蛋糕味道不錯,哪家的?記得下次再買一個,媽媽喜歡香芋口味的!”
看着家人的樣子,向日嶽人急了,“可是,可是侑士被家裡抓回去了!”
“坐下!”向日媽媽是向日家的一把手,很有腕力,向日家的家業做的那麼大很大的功勞都是向日媽媽立下的,向日爸爸也不介意老婆比他厲害,一家人過得很開心。
“嶽人,”向日媽媽嚴肅道。
“是!”
“忍足家和我們不一樣,你要明白這一點,不同意是正常的,那麼優秀的孩子,這麼好的繼承人,怎麼可能同意這種事情,你這孩子,侑士看上你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向日爸爸咳了一下,向日姐姐和向日弟弟依舊吃蛋糕,嘴角卻微微抽搐。
“媽媽!”向日嶽人不悅的叫道,好歹我也是你兒子,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要穩重些,算了,現在媽媽也不多說了,你回房間收拾收拾東西!”
“媽媽,你要把哥哥趕出去麼?”向日弟弟驚訝的喊道,“哥哥長的這麼好看,會被不良大叔搭訕的!”
向日媽媽額頭的青筋跳了又跳,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她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生出兩個這麼蠢的兒子。
“媽媽!”向日嶽人叫了一聲,“你真的要把我趕出去麼?”心裡開始想要去投奔誰,長太郎是首選,人又好又善良一定會收留他的,慈郎也不錯,應該也會收留他,日吉雖然平時兇了點,估計也不會拒絕他,還有……
“你別想了,也不是要趕你出去,媽媽也捨不得你流落街頭,你先搬到上次的小別墅去,忍足家的態度是肯定的,雖然我們向日家不怕他們,但是媽媽要顧慮到靠我們家吃飯的工人,如果我們傢什麼都不做,就是和忍足家公開拍板,對着幹,媽媽不能這麼做,嶽人你長大了,要明白!”
“恩,我知道了,我一會就收拾東西!”一個人住也不錯,就是侑士不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你也別擔心,媽媽每個月會打錢到卡里,過一陣要是忍足說服家裡了,你就搬回來,要是他妥協了,你也可以搬回來……”
向日嶽人快速的打斷了向日媽媽的話,“侑士不會妥協的!”氣鼓鼓的瞪着向日媽媽。
“知,知道了!”心裡嘀咕還好還有一個兒子,這個反正還小,一定要好好培養,才8歲的向日弟弟被向日媽媽看的汗毛豎起,落荒而逃。
隔天,向日嶽人收拾了東西,自己打了個地大包小包的搬出了向日宅,心情還不錯的說了聲我走了,向日媽媽在後面揮舞着小手帕,很傷心,這孩子真是的。
別墅不大,向日嶽人尋思着,以後和侑士兩個人住也不錯,說幹就幹,開始打掃衛生,掃完了自己起超市買生活用品,只是習慣了大少爺的生活現在什麼都要自己幹真是不適應。
只是冰帝的校園裡,再也沒有了忍足侑士的身影。
向日嶽人並沒有預期中的消沉,依舊過他的日子,只是眼底的黯然顯露了他的內心,網球部的幾人是知道內幕的,會常陪着他,特別是以前愛睡覺的芥川慈郎,總是打起精神陪着向日。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已經三個月了。
在一個寒冬的夜晚,忍無可忍的忍足老太爺吩咐傭人把忍足侑士趕出了忍足大宅,丟下一句,“有種你就別回來!”
忍足侑士用他以後的行動充分的表示,他是很有種的。
外面很冷。
強烈的溫差讓忍足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看着身上單薄的襯衫,早知道今天會被趕出來就多穿點。
摸了摸口袋,什麼都沒有,腳上穿的還是拖鞋,哎。
走了半個多小時才遠遠的看到一家便利店,靠着出色的外形和被打劫了這樣拙劣的謊言,打工的小妹主動獻上了手機。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9:30,還是打給嶽人吧,電話響了幾下就被接起來,向日嶽人的聲音聽上去精神十足,忍足鬆了一口氣,看來過得不錯。
“我是向日嶽人!”
“嶽人,是我!”
電話裡短暫的空白了一會,傳來向日小心翼翼的聲音,“侑士?”
“嗯哼!嶽人,我在大阪X路附近的便利店,現在是身無分文,衣衫單薄,你快來拯救我吧!”
“你等着,我馬上來!”
就算向日嶽人想飛過來那也是要一段時間的,何況憑他的本事也弄不到直升機,打了個地,從東京到大阪。
車費是可想而知的,看着蹭蹭上往上跳的價錢,司機的臉上笑開了花。
“師傅,開快點!我有急事!”
“小夥子坐好了!”
忍足在便利店裡享受着免費的空調,喝着打工小妹主動獻上的熱牛奶,聽到外面一聲緊急的剎車聲。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12點多了,也難爲嶽人了。
向日嶽人在司機師傅拼命的喊還沒付錢中衝下了車。
“侑士!”
忍足侑士抱住撲上來的向日嶽人,“啊列,嶽人,你竟然胖了不少!”
“侑士,你家裡……”
“啊,以後就是一貧如洗了,嶽人你不會嫌棄我吧!”
“當然不會了!”
“小夥子,做人不帶這樣的,你車錢還沒付呢!”司機衝進便利店,迅速找到向日嶽人,急吼吼的叫。
向日嶽人這才發現自己還沒付車錢,“真是對不起,不過我們還要回去的,等到了東京再一起付。”
哪知司機臉一黑,“不行!”這可是一大筆車費,要是到時候人跑了可怎麼辦,他可還記得這人跑的速度是多塊。
在司機的堅持下,把兩人載到了自動取款機前,直到向日嶽人付清了來的車錢,司機才面色好轉的把兩人載回了東京。
後面,是眼淚汪汪的打工小妹。
到向日住的小別墅已經快凌晨了,兩人還是精神十足,忍足侑士打量着向日住的地方。
“你媽把你趕出來了?”
“怎麼會,我媽很通情達理的,我都把我和你的事情和家裡說了,媽媽說要我暫時搬出來而已!”
忍足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你告訴家裡了?就不怕我和忍足家妥協了,到時候你怎麼辦?”
向日在大廳裡跑來跑去,先是給忍足拿了條毛毯,又去打開暖氣,又拿出冰箱裡的披薩去熱,還不忘和忍足答話,“沒關係,我媽說了,你要是妥協了,就讓我回家去!”
忍足,“……”向日媽媽真是什麼都爲你想好了。
微波爐叮的一聲,拿出冒着熱氣的披薩,“我知道你肯定不會!”
兩人靜靜的吃着披薩,“嶽人,我不會回忍足家了,你準備好了麼?”
忍足用以前自己在股市裡賺的錢又投進了股市,加上向日嶽人拿出的一比不小的款數,加在一起,到變成了一大筆錢。
只是這些遠遠不夠,還好忍足不止醫術不錯,眼光也精準,不然兩人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他們搬出了向日家的別墅,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很溫馨。
“侑士,我們去美國吧!”向日的話讓忍足驚訝了一下,別人提這種事情很正常,向日嶽人提這種事情就極其不正常。
“怎麼了?”雖然他也想過等高中畢業就去美國念大學,錢是夠了,可惜嶽人的成績不行,他們也已經不是那種能靠家裡送出國的人。
嶽人也不想去麻煩家裡。
“沒什麼,只是我的成績不好,要不然侑士,你給我補補吧,時間應該還夠,拼一把也是有可能的!”
“嶽人,你……”你在想什麼,怎麼會冒出這個念頭?
“在這裡總歸……美國就不一樣了,誰也不認識我們,在國外像我們這樣的還能結婚,嘻嘻……而且,”向日嶽人賊笑了一下。
忍足看着他自得其樂,也有點小好奇,“而且什麼?”
“而且在美國有費澤爾,我們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去投奔他!”
“……”
“你有費澤爾的聯繫方式麼?”當初跡部夜走後,手機就再也打不通了,威爾利斯家的產業在美國不是一處兩處,總不能去一個一個問吧,要以前完全沒問題,現在……
跡部也是的,什麼都聯繫不上,“嶽人。”
“我當然有!”向日嶽人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搖了搖,“我還有費澤爾家的地址和他的郵箱呢!”
忍足扶了扶眼鏡,“哪來的?”看不出嶽人本事不小,看來出國這件事他是預謀了很久了。
“從青學的乾貞治那裡來的!”
“乾貞治!”忍足對這個人還是有印象的,“他平白無故會給你?”
“當然不是啦,哼哼,不過他上回騙了我的話,答應我不說結果傳遍了青學和立海大,我拿這件事說,他臉上掛不住,就告訴我了,反正青學裡有越前龍馬,一定能知道費澤爾的消息!”
看來,嶽人也長大了。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住的小公寓的燈在半夜還亮着,和跡部夜聯繫交給了忍足,向日不知道忍足說了什麼,反正這國是出定了,不過把美國改成了英國。
看來,跡部是在英國,以後應該也會在英國發展了。
大半年後,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提着行李包,在向日家的送行下,向日媽媽反覆的叮囑向日嶽人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忍足看好他,向日嶽人也是眼淚汪汪,離開日本去了英國。
來接機的人,是跡部景吾和跡部夜。
兩人靠在一起,格外相稱,耀眼逼人。
忍足侑士拉着還在東張西望的向日嶽人向兩人的方向大步走去。
真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