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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奈川歸來之後,除了和本部的學長們出去轉了幾圈,再不定期接受時不時化作大狗的自家哥哥的騷擾,仁王聿整個假期幾乎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着,轉眼之間就是開學了。
白石學長忍足學長他們都退了部,去了大阪一所有名的高中。幾位學長的成績都不算太糟糕,尤其是在四天寶寺這種學風算是很嚴謹的學校,而且,在全國大賽上拼到四強也讓學長們在升學的時候嚐到了很多優惠。畢業晚會的時候,忍足學長拉着他好好操練了一陣……學長心裡的難過他懂,他自己也很捨不得。
畢竟是相處了那麼久的人,在自己孤獨無依的時候唯一給予自己溫暖的人啊!
財前作爲唯一的二年級正選順利上位,成爲了新的網球部部長。開學剛剛幾天,部裡就要開始準備招新,這等重擔,自然是落在了他們幾個僅存的正選身上。小金那傢伙,時不時地鬧偷溜,仁王聿和財前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只恨不得把那傢伙拉出來,好好調、教一下。
“真是累得要命啊!”拼命地捶了兩下肩膀,仁王聿斜眼睨着一邊面無表情扮殭屍的財前:“招的差不多了吧財前部長,您老人家的要求到底有多高啊?”
“至少要有成爲參加全國大賽的正選的潛力。”財前盯着手中的申請書看了半天,旋即皺眉:“要求還遠遠達不到呢!”
“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新人嘛,只要好好操練就可以了。”仁王聿聳了聳肩:“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小金一樣天才的。”
說話之間,野獸派少年突然竄了出來:“就是就是,如果學弟們能夠請我吃好吃的,我不介意幫他訓練成比我差一點的天才,只差一點點哦!”
財前瞥了面前兩個大言不慚的傢伙的傢伙兩眼,靜默無聲,。
不過強者越強弱者越弱的道理確實是自古就有的,憑着在全國大賽的剽悍戰績,網球部吸引了一批年輕的少年們。好歹比財前剛進來的時候要好,據說那時候網球部已經面臨被撤銷的危險,要不是拉了他這一個全校唯一沒有參加社團還小有天才的學生,今天的網球部就不會存在了。
新學期開始,仁王聿正式成爲了學長中的一員,每天看着新生們辛苦地揮着球拍,咳咳,心裡的滋味確實有那麼一點舒服--。除了忍足學長會時不時地衝到他家裡去拉他出去玩,和其他學長們的聯繫也漸漸少了很多。
當然,還有自家哥哥和柳生。
自家哥哥剛剛升入高中,雖然能力毋庸置疑,但是網球部的擔子現在還不需要他們去挑。幸村部長的野心從來不小,但是作爲剛剛過去的新生,總是要給學長們一些面子的。
當然,這也導致了某人現在有很足夠的時候來四天寶寺晃盪……算是四天寶寺網球部的編外成員。但是柳生,仁王聿就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過來了。雖然原先的話已經說清,自己也有了一羣真正支持自己的朋友,不再像那時候一樣只有一個網球部做支撐。怎麼說呢,他還是沒有辦法那麼坦然的面對柳生……
而且,柳生到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
如果是說喜歡他,他根本不會相信。仁王聿勾起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向來是一個相信希望的人,卻不相信奇蹟。
“請不要隨便帶走我的部員,謝謝。”財前冷着一張臉,凌厲的眼神驚得新人們一陣顫抖,部長大人……請不要這樣。
翻了個跟頭的小金笑眯眯地開口:“喲,小財前越來越有部長的氣質了喲!”
仁王聿默默吐槽,只是用錯了對象。
難道他不能好好想想,仁王雅治同學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麼?
果然,仁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打敗我,你就有這樣的權力。”立海大雖然在全國大賽中敗給了青學,但是兩年的冠軍,一年的亞軍,卻也不會讓財前這樣的小輩在面前作威作福。
縱然實力不足,這樣的挑釁財前卻不會退縮……現在的他,是部長,是部員們的偶像,是要帶着四天寶寺走向更成功一步的人。握着球拍的手尚在微微顫抖,那邊的部員已經滿是驚訝。還是不夠強大麼?財前彎着腰,大口地喘着氣,縱然這樣,他還是不會放棄呢!
被仁王扯到了周圍的一條街上。仁王雙手叉着腰,網球拍背在身後,絲毫看不出大戰一場之後的疲累。果然,哥哥的立海大正選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覷呢!仁王聿眯了眯眼,看了一下天色,這會兒纔剛剛下課,外面還很亮。
“呃……”不注意之間,仁王雙手一動,自己已經站到了兩人中間。左手邊是仁王,右手邊卻是始終面帶微笑的柳生。“哥哥你做什麼?”
“外面壞人這麼多……”仁王捲了卷手中的小辮子:“讓阿聿你一個人走在外面總覺得好危險吶!是吧,搭檔?”
“嗯。”柳生推了推眼鏡,低聲應道。
仁王聿雙手插在口袋裡:“哥哥和柳生學長的關係又好了麼?”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體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僵硬,阿聿提起這種話題真是……太掃興了。話說,雖然和搭檔恢復關係真的很不錯,但是自家弟弟真的不會生氣麼?仁王託着腮,朝着看似淡定的搭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掃了一遍,啊,真是難題啊!
柳生眸中光芒一閃,偏過頭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不知爲何,被那種目光掃過,仁王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果然不愧是僞紳士吶,比那些兇狠的惡棍可怕多了--於是這到底是什麼可怕的比喻,好看的小說:。
仁王聿低着頭,輕輕開口:“學長們都還好嗎?”
“都還好。”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開口的是柳生。
“哦。”三人之間漸漸陷入了一種難言的沉默,不過三個人已經穿過了略顯安靜的小巷,站到了繁華的街市之中。這樣看來,倒也不算冷清了。仁王聿細細想着,只覺得自身忽然被一陣大力猛推過去,再回過頭來的時候柳生整個人已經翻到了街道的另一邊。
仁王聿瞪大了眼。
溫文爾雅的面容此刻沾上血跡,眼鏡碎了,渣子掉在一邊,還有一些沾着血跡,白色的襯衫上,此刻全是泥……爲什麼,仁王聿只覺得腦中空空,竟是一瞬間失去了力氣。
推車的是一個年過五十的大叔,他在附近的蛋糕店工作,正急匆匆的推着小車出去送貨,根本就沒有注意剛從店門口經過的三個少年。
柳生很快被送上了救護車……傷得並不重,但是因爲距離太近,又撞到了臉,產生的衝力還是讓他受了一些輕傷。
重不重仁王聿不知道,他只看到,柳生上了救護車之後,白色的擔架和他臉上紅色的強烈對比,就好像把整片天空染紅了一樣。
而柳生學長,推開的人是他,想到這裡,他不禁緊緊握緊了拳頭。仁王面上出現了凝重的神情,卻終是輕輕地、輕輕地把仁王聿摟在懷裡。
他的弟弟,和搭檔,這輩子的牽絆估計是躲不掉了。
縱然阿聿曾經向柳生表白,但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自家搭檔的人還是他仁王雅治。搭檔他,或許可以在推開阿聿的同時自己也躲開……他本就該有這樣的敏捷度……但是他卻沒有。
是想要阿聿的愧疚感麼?
是因爲覺得無望所以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麼?
仁王雅治眯着眼,望着懷中明顯比平時脆弱了幾分的少年,如果是這樣,那麼恭喜你,比呂士,你成功了。
他心中縱然有些不願,覺得柳生辜負了自家弟弟,但是他那個樣子……就算是傷害了自家弟弟的賠償吧!
因爲傷得並不重,所以不久之後,仁王兄弟倆便都可以進病房去看他。柳生還醒着,只是沒有戴眼鏡,臉上貼着紗布,見仁王聿進來,只是淡淡露出了一個微笑。
仁王聿卻忍不住哭了。
如果柳生學長睡着了,或者冷着臉訓斥他不好好看路,他都可以接受……可是爲什麼,在受了這麼重的傷的時候卻還對他微笑……這畢竟是他喜歡過的人,所有有關這個人的溫暖記憶突兀的從腦海中重現,他以爲,從離開神奈川的那一刻那種溫暖就已經消失了,這一刻,卻又重新回來了。
全部,全部回到他身邊。
仁王輕輕拍着自家弟弟的肩,趁着纖瘦的少年躲在自己懷中偷偷哭泣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柳生一眼。
柳生微笑。
自家弟弟,真是個傻瓜,仁王感覺到自己肩窩傳來的熱度和溼潤,終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多說一句。
如果這樣真的能讓阿聿幸福的話,他以哥哥的名義,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