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花樣]無愛婚姻 這個少女,變化之大
次日,兩人告別了前來送行的越前龍雅,便一同坐上了回國的班機。在美國所呆不短的幾日內,兩人之間的的關係早已和來時有了不同,這樣的改變讓幸村有欣喜也有失落,原因無他,事後惠裡奈刻意裝作不自知的逃避態度,讓他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坐在回程的機艙內,靠窗而坐的惠裡奈早已拉下遮陽板補眠,她是絕對不會向精市承認因爲他昨夜她徹夜未眠。
幸村看到已經熟睡的她頗感無奈,卻也心疼。她眼底淺淺的痕跡分明向他透露出了一個事實。
可是,他不明白既然她的心中早已有他的存在了,她爲何要要如此抗拒甚至是逃避他呢?
明明他們兩人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
那麼,讓她接受他已經愛上她這個事實對她來說真的有那麼困難嗎?
他不懂,她同樣也不懂。
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抗拒是什麼,僅僅只是因爲結婚當天她對他說的那些話嗎?
她想或許有那天的原因在,但是,她知道那並非是全部原因。
她不想去深究她作何如此,卻是在心裡僥倖的想到只要精市一天沒有把那個話題向她挑明,她就還有繼續逃避不去面對的機會。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是一個膽小鬼,比誰都害怕去正視自己曾經受傷的心受傷的愛。
所以,幸村精市,不要怪我,也請你不要逼我。
到達羽田機場的時候,幸村家族已經安排了人來接他們回本宅。剛到美國那天,他們就已經收到消息,旅行到冰島的父母還有在外求學的瑠可已經回到了日本。
爲此,幸村精市可是聽到了妹妹不少的抱怨。
幸村瑠可很鬱悶,她可是學校一放假就趕回日本見兄嫂,結果千辛萬苦回到日本卻得知兄嫂早已飛往美國。
今天爲了能夠早點親眼見到嫂嫂,她可是特意來接機的哎。
不過,爲什麼哥哥和嫂嫂之間的氣氛那麼的奇怪呢?
一個俏皮的少女一手撐在沒有開窗的車內,看着向車的方向走過來的人,不禁唉聲嘆氣。
幸村精市將手上拉着的行李交給了本宅的司機,而他則是爲惠裡奈拉開了車門一起坐了進去。
“瑠可。”幸村精市的聲音明顯透露着驚喜看着擁抱住自己妻子的少女。
“禮物禮物,尼醬。”少女一手親暱的勾住惠裡奈,空出的另一隻手則是沒大沒小的攤在了幸村面前。
“啪。”幸村毫不客氣的輕拍了下自己的妹妹,在她假裝呼痛的時候將惠裡奈從妹妹的魔掌下解救出來。
“尼醬。”少女鼓着臉頰嗔怒的叫道。
幸村故作生氣用責備的語氣說道:“瑠可連惠裡奈都沒叫一聲就這樣把她拉過去?”
“原諒我喲,嫂嫂大人。”瑠可耍寶般的雙手合十對着惠裡奈說道,眼神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瑠可醬,禮物在後備車廂的行李箱裡,你哥哥可是很用心的爲你挑選禮物喲。”說完,惠裡奈捏了捏瑠可鼓起的臉頰,嘛嘛,卡哇伊。
惠裡奈和幸村瑠可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兩人之前早已在不時的電話聯繫中就有了姑嫂感情。幸村瑠可對姐姐般的惠裡奈還是很喜歡的,一路上和惠裡奈親近說笑的她還不時得意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幸村精市,小孩子般的炫耀行爲讓幸村哭笑不得。
幸村精市接收到妹妹不時的挑釁,看到惠裡奈已經放鬆的自然表情,欣慰之餘卻在心底做好了決定,近期一定要對惠裡奈說明白。
就連瑠可也看出了他們這對夫妻的問題了,這才導致她不時逗樂惠裡奈,緩解方纔他跟惠裡奈無言的氣氛不是嗎?
新年的第一天,幸村、惠裡奈、瑠可三人和父母一起前往東京都的淺草寺祈福。人來人往的人羣衝散了他們三人和父母,於是祈福完畢之後,幸村和惠裡奈一起陪同瑠可去了附近人少的一處拍照。
當然,他們是陪同幸村瑠可拍風景照。
幸村在瑠可的童年裡沒有做到一個合格的兄長,作爲他對瑠可的愧疚和補償,如今只要是瑠可的要求他都會極大限度滿足。
現在妹妹唯一的愛好,他當然會全程作陪。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瑠可在一邊拍照,他和惠裡奈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休憩和樂氣氛也被瑠可有意無意的捕捉到鏡頭下,沉浸交談的兩人卻沒有察覺。
在神奈川本宅呆了好幾日,幸村和惠裡奈便去往了大阪忍足本宅,外帶要到大阪採景的幸村瑠可少女一隻。
幸村瑠可比幸村精市小一歲,所以一到忍足本宅,幸村精市很不負責任的將自己的妹妹扔給了忍足家刻意來找他麻煩的三個小舅子。
迫於被哥哥交代的任務,幸村瑠可心底唾棄哥哥的行爲卻還是不得已爲之。
和幸村相似外貌卻是有着少女俏皮清爽的一面的幸村瑠可很快就入了忍足家三兄弟的眼,尤其是忍足翔太。作爲四人之中最小的他一見到瑠可就纏上了她,還直言要帶她在大阪好玩的地方多轉轉。
忍足謙也和忍足侑士頗感無奈,只能一天到晚跟着自己那拉着瑠可的東奔西跑的翔太弟弟身後保護兩人周全。畢竟,這新年的氣氛還未消散,稍微有點名氣的街道、商店和景點都是人滿爲患。
不過所幸的是,幸村瑠可明顯對這些沒有多大的興致,每每被翔太帶到一處,她也只會挑着人不多的地方停下來拍拍風景或是人羣。
當然她偶爾也會玩心興起,和翔太一起捉弄他身後的兩位可憐兄長,偶爾也會像小翔太一樣雙手拿着各種小吃毫無形象的形象邊走邊吃。
忍足侑士和忍足謙也這對堂兄弟則是非常無奈的當着兩人的高級傭人,只要前面一步之遙的兩人要吃什麼,他們必須立刻掏錢。
總的來說幸村瑠可在大阪的日子過得愜意,幸村精市將她扔到忍足兄弟手中之後便不再管她。
而幸村精市和惠裡奈在大阪呆上一夜之後,他在忍足瑛士夫婦的默許下去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惠裡奈拐到了京都。
於是,儘管是被算計了的惠裡奈有諸多不滿,卻也沒有遷怒於幸村精市。反倒是和幸村兩人藉此機會在京都補上兩人的蜜月之行。
既然是所謂的‘蜜月’,幸村精市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來幾日兩人白天出去逛街品嚐京都的各種風味小吃,晚上則是入宿在溫泉旅館泡溫泉。
惠裡奈原本有些警惕,時刻提防着幸村會否就此對她坦白。不過,連續幾日下來,兩人的相處倒也沒有什麼變化,於是她放下了心,盡情享受着這所謂的‘蜜月’。
不過,這樣一來,她也因爲她的放鬆而被幸村有機可乘。
每日夜晚身邊依偎着自己所喜歡的人,本身就是一種煎熬,對於幸村來說更是一種折磨。
爲了讓惠裡奈放下設防,他在這幾日都表現出和之前無異,沒有對她做出暗示性的曖昧舉動。
不過,這樣卻也是苦了他了。
唉,喜歡的人日日在身邊陪伴,他卻只能拉拉小手,還要作出是無意的樣子,不能讓惠裡奈有所懷疑。不然的話,惠裡奈又會找機會掙脫開來。
幸村精市心底的憂鬱全部都因惠裡奈引起,明明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卻不敢也不能對她有進一步的行動。
當然,他在兩人結婚之時是絕對沒有想過會有愛上惠裡奈的一天。一開始他也只打算和她過着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可是,天不遂他願,等他有所察覺的時候,他的妻子早已闖入他的心扉,深深駐紮着。
他不是有所逃避的人,他想要的,他所認定的,他都志在必得。可是,惠裡奈她明明就是有意無意的裝作毫不知情,這讓一次次對她有所暗示的他有些挫敗。
所以,這一次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惠裡奈正視他的感情。
她一次次的閃躲,真的是惹惱了他。
他幸村精市不喜歡吃一點虧,可是,因爲惠裡奈他吃虧數次。所以,他一定要討回來。
或許他之前不懂她爲何逃避他的感情,可是,現在他懂了。
當他和她回到大阪的時候,他懂了。
忍足爺爺避開惠裡奈讓他進了一間房,那不是他們倆訂婚那晚所住的房間。
走進那間房間後他很難受,很嫉妒,很惱火。
剛剛踏入那間房的時候,他可以分明的感覺到到撲面而來的關於惠裡奈的過去。
那麼多的照片都沒有銷燬,分明向他展示了一個他並不認識的惠裡奈。
幸村精市第一次明白爲什麼忍足侑士會和青學的不二週助成爲好朋友了,也徹徹底底的明白了爲什麼忍足侑士對於不二週助的惡作劇甚爲縱容了。
原來,這些照片就是答案。
照片中的她有着如同流水般淡然神色,如同春風般溫暖輕撫心扉的微笑。
照片中的她或慵懶的靠在樹下看書,或閒暇之時在坐在藤椅上品茗,或以旁觀者的姿態寵溺的看着弟弟們玩樂,這一切都不是如今的惠裡奈會有的表情。
如今在他眼裡的惠裡奈不會有慵懶的閒暇時光,不會有淡淡的微笑。
現在的她囂張、張揚、高傲,待人接物疏離有禮,偶爾毒舌殘忍,公事上強勢力求完美。
而這些照片上所呈現的就像是另外一個惠裡奈,和他所認識的不二週助相同性格的人。
照片中的惠裡奈沒有陰霾的表情,沒有悲傷的情緒,沒有空洞的模樣,有的是淡淡的喜悅,有的是溫和的秉性。
爲何前前後後的她變化如此之大,差別如此之多?
他想,他是知道答案的。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知道水澤浩矢曾經對惠裡奈有着多麼重大的影響力。
那些照片上的日期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這樣溫和優雅的惠裡奈,這樣懶散的惠裡奈停止在她離開關西之前的時期。
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惠裡奈的改變如此之多都是因爲水澤浩矢。
他第一次如此明瞭,原來曾經的她如此深刻的愛着那個人。
深愛到她可以爲那個人拋棄了自己原本的性格,只爲更好的去適應那個浮誇世界的規則。
可是,因爲心底有着這樣的認知,他氣惱,他憤怒。
那個人就是你如今都不肯接受我的原因,不肯正視我對你有感情的原因。
現在他才明白,爲何她對他的報復遲遲不肯動手。
只因爲,她太過深愛所以如今如此恨他。
可是,即使再恨,也有不捨,也有不忍,是不是?
幸村精市眼底的陰霾在那一刻尤其濃烈,可是,走出那個房間之後雙眼卻恢復清明。
緊握成拳的雙手顯示出他的不甘心,他的怒火,他的妒忌。
所以,不能再等了,他不會再等了。
他幸村精市從來不是仁慈的人,爲達目的不折手段,纔是真正的他。
惠裡奈,我不會再縱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