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去相親了
“謝謝你!”川崎智花在採訪完之後對惠裡奈友好的說道,“忍足小姐,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成爲朋友?”
川崎智花心知眼前的女人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卻沒有想到自己對方的主動示好,對方居然拒絕得那麼幹脆。
“川崎小姐,我很欣賞你。但是,爲了不打碎我對你的這種欣賞,我們只能做陌生人。”看到對方的表情有些僵硬,惠裡奈繼續說道:“不好意思,我說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個人認爲,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對於我而言有三種,一種是家人,一種是陌生人,另一種則是敵人。女人和女人之間很難做朋友。”
惠裡奈留下最後一句話就離開了電視臺,留下川崎智花在身後咀嚼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女人和女人之間很難做朋友,原來,你是這樣認爲的啊!”川崎智花不禁想到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惠裡奈走出電視臺坐在自己的車上嘆了一口氣。若是換做以前,川崎小姐沒說的話,她也會提議她們做朋友。
她欣賞的人不多,欣賞的女人更是少,可是,她對同性間的友情有着莫名的抗拒。
今時京子,沒想到你對我的影響直到今天依然存在,惠裡奈的頭枕在自己握着方向盤的手上這樣想到。
“小奈,你今天做的很好!”忍足靖一毫不吝嗇的在電話那頭誇讚着自己的孫女。
“謝謝爺爺。”惠裡奈心知接下來要做什麼。
“小奈,爺爺爲你安排了幾個人選,你和他們先見見面吧。”忍足靖一心裡早有打算,這一次他要爲自己的寶貝孫女找到最好的人選。只不過,這個人選他其實心中已經內定了。所謂和那些人的見面也只是過過程序而已。
小奈,這一次,爺爺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惠裡奈掛上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很累,是真的。
這一次的事件,她心裡有些頭緒,卻不想再去探查。只是讓人給了那些對她和侑士中傷的幾家紙煤體一些教訓,不過,在下個月的時候這場風波就會逐漸消散了。
如果只是這樣就想解決她,解決她的家族,未免天真過了頭。但願你能及時收手,不然,下一次我不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幸村精市關掉電視,他想,他知道那個故意針對忍足惠裡奈的人是誰。想到此,他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走出了門。
“菊田小姐,爲什麼要這麼做?”
幸村精市在來時的路上就想起了那天看到菊田紗織的情景,他看到她一直鬼鬼祟祟。
他發現她的時候,她還說是因爲喜歡他而跟蹤他。沒猜錯的話,她當時急忙收到背後的是相機吧,只是,那時候他沒有做多考慮。
菊田紗織很高興幸村精市來約自己,卻不想他居然是因爲那個女人而特意找上她。隱藏在漲紅面頰不知所措的表情下,是她的憤怒和不甘心。
“對,對不起。幸村君,我是因爲嫉妒。”說完話,少女緊抿着自己的嘴脣,雙手緊緊揪着自己的衣服。
嫉妒?
幸村精市費解,菊田紗織和忍足惠裡奈一點交集也沒有,爲何要嫉妒?
“是的,很嫉妒。幸村君是她的男朋友吧,我真的很嫉妒她。心想如果這些流言蜚語中傷她之後,幸村君就不會和她交往了吧!”
少女說着說着流下淚眼淚,卻也讓幸村對此信以爲真。
若是幸村此時多觀察少女一會,定會發現她哭泣表情下的猙獰面孔,那些眼淚遮掩住的她不過是在冷笑罷了。
“菊田小姐,我想你的嫉妒是不必要的。我和她只算得上是朋友,僅此而已。所以,菊田小姐還是停下這些吧。”
幸村精市看着眼前不斷哭泣得發抖的少女,不忍眼前嬌小少女被那女人發現後會有的下場。
雖然不認可眼前少女的作爲,但是,就當作是他虧欠他這個相親對象而幫她隱瞞。畢竟,這其中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若不是因爲他對忍足惠裡奈的事情不想那麼上心的話,若是他往深處考慮,就不會那麼武斷的認爲眼前低頭哭泣爲了所謂的‘嫉妒’做出這些事情的少女是嬌弱類型了。
或許,更是他主觀的斷定即使是遇到這些,那個女人也不可能輕易的被流言蜚語給打倒。更何況,她接受採訪的直播,他看到了她的表現。
這場流言蜚語繼惠裡奈接受採訪沒幾天就煙消雲散了,連續幾天她都忙於奔波在不同的咖啡廳和自己的相親對象見面。
而此時,忍足侑士假期在網球部訓練,兩姐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不過,忍足侑士並不知道自家姐姐在相親的事情。
所以,當他看到惠裡奈和一個陌生男人正裝面對面坐着時候,心裡很窩火。
那一個人他認識,比他年長几歲的上流社會小松家族的未來繼承人。
他很惱怒自家姐姐對他隱瞞相親這件事情,也惱火家裡長輩給姐姐的安排,更惱火自己的無能。如果,他足夠強大的話,就可以保護姐姐,不需要姐姐和別人聯姻吧。
“姐。”忍足侑士走到自家姐姐那一桌,語氣有些冷。
“小侑!”惠裡奈顯然是有些驚訝會在這裡看到自己的弟弟,更是不希望自家弟弟多想。
“姐,他是誰?”忍足侑士直至矛頭,此時他的表現有些孩子氣,更是把一些禮儀拋擲腦後故意這樣問話。
“你好,你就是惠裡奈小姐的弟弟吧,我是小松圭人。”男子起身向忍足伸出的手遲遲沒有得到忍足的迴應,氣氛就此有些尷尬。
“抱歉,我離開下。”惠裡奈顯然是不滿弟弟的再次失去冷靜,不過,她心裡知道弟弟這樣的理由。對小松圭人說明後,把自己弟弟拉到了一邊。
“小侑,你先回去,晚點再和你解釋。”惠裡奈安撫着自家生氣的弟弟。
“姐和我一起走,這個相親不要繼續下去了。”忍足侑士的態度很強硬。
忍足惠裡奈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臉色因爲他的話而有些難看,更是不滿自家弟弟此時的孩子氣。
“忍足侑士,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裡。”惠裡奈臉色凜然沒有再去看忍足侑士,而是偏開頭將手指向門外。
忍足侑士心知自家姐姐的脾氣,朝小松圭人所坐的那個方向狠瞪了一眼。
“忍足小姐,令弟很孩子氣呢!”小松圭人看着自己的相親對象回來後臉色還是有些嚴肅便自以爲是的說着符合惠裡奈心情的話。
卻不想護短的忍足惠裡奈聽到此,隱忍着沒有發作。
惠裡奈的拿着湯匙的手不禁收緊,她的弟弟,只有她能教訓。可是,看在他是她相親對象暫時先忍下。
不過,那人看到忍足惠裡奈原本是掩飾自己情緒端起了咖啡杯靜靜喝咖啡的舉動,自作聰明的以爲是自己說到她心坎上沒爆發出心底的不滿。
於是,越加起勁的把自己對忍足侑士對他方纔的無禮無所顧忌的說了出來,更是在忍足惠裡奈面前把忍足侑士徹徹底底的數落了一通。
“忍足小姐太過縱容忍足君了。”男人自顧自的說着沒有注意到惠裡奈緩緩的把咖啡杯移開嘴邊。
惠裡奈忍無可忍將未喝完的咖啡潑向這個在她面前嚼自家弟弟舌根的人。
“喂,你這個女人在做什麼?”小松圭人只感覺到自己的頭上突然有着液體流下,不禁對眼前的女人質問道。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就是有人敢在我面前說小侑一絲一毫的壞話。我弟弟和我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來插手,居然一而再的在我面前數落小侑的不是。”惠裡奈從錢包裡掏出錢壓在了咖啡杯下。
小松圭人是氣憤,卻只能在心裡生悶氣。忍足家族今非昔比,想要撼動它的地位,就是自尋死路。
“哦,對了。小松先生有足夠的錢付自己那份咖啡的錢吧,我只管自己的這杯咖啡錢和服務生的小費。”
惠裡奈‘好心’的提醒讓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餐巾紙擦着自己頭上液體的小松圭人的手一頓,隨即看到女人優雅離開的身影,一陣氣結。
最後,他氣憤的扔下一疊錢後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下逃離。
惠裡奈離開咖啡廳之後便去往了忍足所居住的公寓。
“小侑,不要怪爺爺和爸媽他們,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惠裡奈耐心的對面色陰沉的弟弟解釋。
“心甘情願?心甘情願去接手家族的安排相親,那麼,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你馬上就要直接跳過訂婚去結婚了?”忍足侑士心裡煩躁的狠,尤其是想到自家姐姐臨近的生日以及今天的相親。
忍足惠裡奈聽着自家弟弟的質問,沉默了一會纔再度開口。
“是的,既然你已經已猜到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5年前,我離開日本之前和爺爺做過一筆交易,請求他容許我在20歲之前最後任性一次。但是,滿20歲的時候就必須聽從他的安排,聽從家族與爲我選擇的人完婚。”
“姐,你真的願意和一個你或許並不熟悉並不愛的人結婚?”沉默了許久,忍足反問道。
“小侑,愛情對我來說太遙遠,我早已不再相信愛情。既然如此,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有何不可?更何況,以忍足家千金的身份,爺爺定不會爲我草草找一個人。”
“可是,姐。”忍足話未說完,便被惠裡奈制止。
“小侑,還記得我離開日本前對你說的話嗎?”
忍足侑士點點頭,似乎記憶再次回到了姐姐離開日本的那一天。
‘小侑,我的人生已經失敗過一次了,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的人生失敗第二次。’
惠裡奈看到忍足沒有再說話,繼續說道:“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失敗,是因爲我太過相信愛情而失敗。這一次,不再相信愛情、拒絕愛情的我,絕對絕對不能失敗第二次。”
看到姐姐似乎早已決定,忍足侑士緊握的手最終放開。
姐姐,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麼,我……只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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