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等待上菜的時間裡, 一羣人開始了愉快的遊戲。
“啊,這一局又是仁王贏了啊,你丫真的沒作弊麼?”丸井雖然一次也沒有中槍, 但是仁王三盤全贏的勢頭還是很讓人介意的。
出光了所有牌的仁王聳肩:“那當然啦, 這麼多人看着呢我怎麼作弊?”他看了看手中的牌, “那就四號去深情地吻牆壁十秒鐘吧。”
這一回倒黴催的四號不是真田也不是柳, 而是仁王的搭檔柳生。所有人都表示仁王真他媽太會選了, 一想到向來文質彬彬的柳生要像個神經質一樣去吻牆壁所有人都覺得可以笑到內傷了。
這些人玩的實在太high,宮原有點坐不住了,她往牌桌附近挪了挪:“大家好像玩的很開心啊。”
沒有人理她……怎麼說呢, 海原祭上的事這些人都知道,葵拿到的錄音也實在是太微妙了。宮原安夜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但是隻要想到她背地裡使用的那些小手段, 玩弄人心的把戲, 就讓人覺得很不爽。
等到柳生回來,央已經扭過臉看着牌桌, 一臉我不認識這個人的表情讓柳生好笑又無奈。不過她膽子倒挺大,柳生不動聲色地扶了扶眼鏡,溫柔的□□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第四把的時候純走狗屎運贏了,她相當興奮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略微思考了下, 然後說道:“四號和六號接吻一分鐘好了。”
拿有號碼牌的就兩個女人, 純就不信這一把她壓不上。
一眼就看出了純的心思, 仁王不由笑起來:“你在東京就學了這些麼?”
純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道:“什麼啊, 這些東西我早就知道了好麼?只是葵那個傢伙比我知道的還多而已。”
仁王雅治思考了幾秒鐘,覺得還是有必要把這兩人隔離起來。或許他可以找個機會提醒忍足侑士看緊他女人。
“說起來, 四號和六號到底是誰啊。”央歪着頭看了眼身邊的柳生,不知道自己親愛的大哥有沒有中獎。
柳生淡定地把自己的號碼牌放在桌子上,他是七號。
“我是四號。”丸井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把自己的號碼牌扔在了桌子上,臥槽他到底要和哪個男人接吻一分鐘啊?
切原面如死灰地把自己的六號亮了出來。
算盤打得噼啪作響也應驗了的純不由地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快親快親,我幫你們計時。”
說起來丸井和切原其實都還長得不錯。切原的黑色海帶頭挺萌的,湖綠色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也相當吸引人,五官也都不錯。而丸井則是可愛型的,糖果紅的頭髮和眼睛,臉則有些意外地像小孩子。純越看越覺得這兩人其實還挺萌的,她把柳提供的計時器扔給了仁王:“你來計時。”
“那你幹嘛?”仁王奇怪地挑眉。
純掏出了手機一臉認真地看着丸井和切原:“你們等會啊,等我調好手機的拍照模式再親。”
臥槽她居然還要拍照!切原想也不想一把拽過丸井的衣領就親了過去。
結束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跑去洗手間。純疑惑地看着他們的背影:“難道親出感覺了他們要去擼一發?”說着她腦補了一下那旖旎的畫面,頓時覺得鼻血都要流下來了。
“上原同學……你居然還有這種愛好,你不會是同性戀吧?”宮原下意識地道。
“關你什麼事?”純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支持同性戀就是同性戀了?那律師爲殺人犯辯護的時候他們還都是殺人犯呢。”
宮原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反倒是仁王笑着接上了話:“純可沒有那種愛好。”
都怨你把她找過來,純用眼神表達自己對仁王的鄙視:“你怎麼那麼肯定?”
仁王笑着將下巴擱在純的肩膀上:“那當然是因爲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啊,我是不是女人這一點我還是很肯定的。”
“這話說的好像你就是女人一樣。”純完全忽略了重點,這兩天她看國文看多了,“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沒有什麼不對的。”仁王笑眯眯地模糊焦點。
這時丸井和切原一前一後回來了,新一輪遊戲又開始了。
玩到上菜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中槍了,最搞笑的一次是柳正肯定地用他的數據說根據以往喊到的號碼牌加上心理學的知識推算央就淡定地點到他的號碼牌,要做的事情是擺出最羞恥的動作。
然後柳做了一個撿肥皂的動作,所有人都被他雷的累感不愛。
吃飯前最後一輪,在前面一直倖免於難的純也被點到了,點到她的人是仁王。
要做的事情是告訴在場的一個人她胖次的顏色。
純拽着仁王的衣領把他拉動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你去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看着他們,不用想也知道,上原純這貨絕壁作弊了!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仁王一定會包庇她的,都被整過至少一次的人頓時都覺得還是請大FFF團來燒死這對閃瞎人眼還死不承認在一起了的情侶吧。
吃飯的時候基本是按牌桌上的順序坐的,從仁王開始,左邊依次是純,央,柳生,柳,幸村,真田,切原,丸井和宮原。也就是說仁王的右邊是宮原。
“冬天吃火鍋果然是人生一大享受。”望着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火鍋,丸井已經感動地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終於可以擺脫那個害死人的遊戲了。
順帶一提,中槍最多的就是丸井,其次是切原,只中過一次的也就柳和純兩個人,然後仁王一次都沒有中,運氣實在好的過分。
“你的人生只要有吃的什麼時候都是享受吧?”純毫不客氣地吐槽,上次在她家補習的時候說的是“飯後有上原爸爸的甜點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好吃的才行。”丸井認真地回答道,他可不是什麼都吃。
“小豬。”純簡潔明瞭地總結道。
切原一本正經地看着她:“純,這個外號我們國中的時候就給他了,還是仁王前輩給起的。”
純見怪不怪地歪頭:“是麼?這麼說來再起名字這方面,我和死狐狸一直蠻同步的,從小就是這樣。”
“那很好啊,”丸井一邊吹夾到碗裡的肉一邊發表意見,“以後你們給孩子取名字的時候就不會有意見分歧了。”
“誰要和他一起給孩子取名字啊?!”純紅着臉吼道。
仁王在一邊安撫地拍拍她的背:“也是啊你品位那麼差,孩子的名字我來取就好了。”說着他把一塊肉放進了純的碗裡。
“取你妹,自己生一個去。”純的注意力果然被肉吸引,她象徵性地反駁了一下就開始盯着她的肉思考怎麼下嘴了。
“你要不想生我們領養一個也行啊?”仁王正經地道,“不過名字還是我來取。”
純把肉塞進嘴裡,然後模糊不清地說道:“看上你是我品位差的體現麼……死狐狸你給我適可而止啊……喔,有點燙、燙……”
除了仁王,誰也沒注意純就在剛剛承認了她看上他的事實,因爲其他人看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不過仁王啥也沒說,這個時候說出來說不定反而會把純嚇跑。
一頓飯下來一直在被忽視的宮原到了送禮物的時候也沒能倖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爲什麼純沒有禮物給仁王上。
“不管怎麼說這有點不厚道吧?”丸井只是肉痛他都花錢買了純居然不送!
純極其自然地回答道:“我的早就給了啊,他今天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就是我給的。”
“哦對,你們是鄰居,跑去送一下就好了。”丸井後知後覺地道。
“我纔不會跑去給他送禮物呢。”純雙手放在外套的口袋裡汲取溫暖,她淡定地道,“今天早上死狐狸把我喊起來的時候我就順手遞給他了。”
其他人都知道純的房間和仁王的房間是個什麼情況,就算是知道他們還是腦補了一下,青梅竹馬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不知道這些的宮原滿腦子都是“今天早上死狐狸把我喊起來的時候我就順手遞給他了”這句話,她腦補的和其他人腦補的都不太一樣。
“如果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我已經知道了,仁王雅治。”宮原冷笑道,“我不會再來找你的。”
望着她的背影,純覺得這女人簡直莫名其妙,路人了全場不說最後還要來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出,仁王不是基本沒和她說話麼?
衆人望着純一臉單純的眼神,再度不約而同地搖頭,這麼二不被仁王吃地死死的對不起仁王死狐狸和欺詐師的稱號。
純覺得小夥伴們看着她的視線充滿了同情,她覺得他們一定是在同情她居然有仁王雅治這樣的青梅竹馬。想到這一點,她看向仁王雅治的眼神也有點同情。
瞭然於心的仁王笑得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