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異性朋友

夏日祭在緊鑼密鼓的籌備工作完成後拉開了帷幕,純的作品被製成了海報批量印刷了幾十份,不少人都表示求賣品要珍藏。

“嘖,我要一份。”

純無語地看着酒紅色發的小蘿莉坐在她的座位上,一臉淡定地指着教室裡的海報,那語氣就像在對waiter說來一杯。小蘿莉正是她初中時在女子學校結識的好友藤原花梨,兩人關係很好,高中分開了也常常保持着聯繫。

“知道了,等你走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拿吧。”

純說完這句話就發現仁王來到了教室裡,她還沒說話,花梨就眯起了眼睛:“他是畫上那個男生?”

“啊哈?你怎麼會這樣想?”純瞥了眼仁王,雖然她沒明說,但語氣的確是不可能。

花梨的食指敲着桌子:“因爲眼神很像,特別是看你的時候,和畫上的小男孩很像。說起來,仁王還沒有說麼?”

“說什麼?”純一臉迷茫,仁王有什麼事瞞着她麼?

見她這個樣子,不用仁王說花梨也知道了答案,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看向仁王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藤原你也從東京過來了麼噗哩?”仁王想喝花梨打招呼,兩個人是因爲純認識的,一直保持着不鹹不淡的關係,但對彼此還算信任。

花梨站了起來,雖然在純面前她坐着沒有任何壓力,但是要仰視仁王這一點還是讓她很不爽:“因爲某個二貨說挺好玩的我就過來了,不過立海最出名的難道不是海原祭?”

就算純是個二貨她也知道花梨說的是誰,她瞪着花梨希望對方能給她一個解釋,不過花梨卻更淡定地回望了她一眼,純立即泄氣,無奈地低下頭。

仁王靠着桌子:“話雖這麼說,但夏日祭的重頭戲是在夜裡嘛,和當地社區一起舉辦的廟會,因此不能算是立海的。不過可以保證很熱鬧,也絕對有趣。”

花梨聳了聳肩,她壓低了聲音:“不過我也不是爲了玩纔過來的,聽說純前兩天從臺階上摔了下去,我想這不是什麼意外吧?”

“誒?難道不是意外麼?”純後知後覺地看向花梨與仁王。

沒好氣地看了仁王一眼,花梨揚了揚下巴:“這種事你沒有告訴純麼,仁王?”見銀髮少年笑而不語,眼中卻閃過一道冷光,花梨冷哼一聲:“因爲你還撞到了宮原安夜,就我對她的瞭解,這絕不是什麼意外。”

“你似乎很討厭她。”仁王不置可否,當時被純撞到的女生就是宮原。學校裡最近也有風言風語,大多是認爲純明明和仁王沒什麼關係卻還見不得他身邊有其他女孩子之類的,反對這種說法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有讓人信服的證據。當時純摔下去是有目共睹,她的頭撞在臺階上當場就出血了,醫生也說了輕微腦震盪,甚至有失憶或影響智力的可能性。萬幸她只是昏迷了兩天,並沒有其他後遺症。

而宮原則是傷到了手腕,據說她是學校劍道部的主將,全國大賽在即,想必出賽也會受到影響。如果說這是宮原一手安排的,那麼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

仁王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純,是因爲在他看來純不可能故意去推宮原,在查明真相以前,讓這種事困擾她對她沒什麼好處。如果不是繪葉站在風評的對立面,這件事想必早就鬧得沸沸揚揚。

花梨冷笑一聲,她看了仁王一眼,微微勾起脣角:“別告訴你也被她那張臉迷住了。我的確很討厭她,但我沒有理由針對純。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對你有意思……”說着她拍了拍純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話語讓仁王微微皺起眉。

“……”在場的純表示她完全聽不懂。不過對於宮原喜歡仁王這件事她算是確定了。“啊,我撞到了她,是不是應該去道歉?”

花梨微微一愣,然後眯起眼睛笑了:“好啊,我陪你一起去,宮原也來到夏日祭了,爲了某人。”某人臉上的笑容凝重起來。

花梨發了個電話號碼給純:“去約她出來吧。”

純依言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花梨看向仁王,這一次她的眼神裡不光有同情,還有點令人惱火的憐憫:“告訴你一件好事吧,現在冰帝的人都知道了學校公認的女神被情敵陷害了。”

說完這句話,她也不管仁王的臉色,徑直走向了純。

仁王從來不敢小看藤原花梨,畢竟能在一年級的時候就能在冰帝那種半自治高中做到學生會副會長的位置,還把對手打壓地毫無還手之力,怎麼看也不是個簡單的高中女生。作爲藤原家的接班人,她的圈子遠遠超過了純的想象。

而藤原花梨不喜歡宮原安夜,這從她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就這一點看,仁王其實還是很欣賞花梨的,不屑於虛與委蛇,在不必要的的場合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和純走得近,仁王很樂見其成。

但是,他對宮原安夜有好感這種事,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宮原安夜的確符合大多數男人的審美標準。漂亮,溫柔,也有一個女生該有的堅強。簡單來說,就像是個活生生的大和撫子。仁王的確喜歡純,但這和他對宮原安夜有好感並不衝突。每個人都會有那麼幾個異性朋友,在不影響和純的關係的情況下,仁王沒必要做的那麼絕。儘管他也知道安夜對他抱着不僅僅是朋友的想法。

花梨這種類型的女生的確招人喜歡,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至少在仁王雅治看來,只有優秀到站在人類羣體的頂尖的人物纔會真正欣賞她,而這些鳳毛麟角人中恰好喜歡她也被她喜歡的,概率簡直比火星撞地球還要低。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所以藤原花梨沒必要撒謊。縱然她針對的是宮原安夜,但是現狀……很讓人在意。

宮原安夜出現在小吃攤上的時候純正在和花梨討論夏天新出的衣服的款式,安夜完全沒想到花梨也會在場,不過她還是很快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坐在了兩人面前的位置上。

“你有事找我?”安夜看着兩人不亦樂乎地吃着章魚燒,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卻微微皺起了眉。

純掏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後一臉誠懇地望着她:“是的,好像前幾天我不小心推了你一把,然後你摔倒受傷了。我要爲這件事道歉,放心吧我會負起責任的。”

爲什麼負起責任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安夜怔了怔,道:“你想怎麼負責?”

“我會找出在我背後推了我一把的那個人,然後讓她給你賠罪的。”純信心滿滿地回答說,“我看名偵探柯南多年,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出幕後真兇的!”

安夜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對純的反應不知所措。她怎麼覺得今天的上原純像是吃錯藥了?她不該是高貴冷豔話裡藏針的麼?難道在花梨的慫恿下改策略了?

“明人不說暗話,你喜歡仁王是吧,宮原?”花梨淡定地喝了一口路邊淘來的奶茶,在安夜錯愕的注視下她微微勾起一個笑容。

“是。”安夜也不隱藏,她看了眼純,不過後者對她的回答充耳不聞,並沒有出現她想象中的反應。

到底是太會隱瞞,還是對仁王全心全意的信任?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在乎。

仁王其實並不是安夜喜歡的類型,但是他在她面前乾淨利落地讓她有點動搖。這麼多年了, 安夜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對她抱着各種想法的人都有,但像仁王這種,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立海找他的時候,他爲了不讓上原純再等下去,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就頭也沒回地離開。

她從來沒有被人忽視至此,這讓她很不舒服——不過如果她能預見未來的話也許就不會這樣想了,在不久的將來,一個人將會漫不經心地無視她到底。

但是眼下,仁王雅治徹底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過我也知道,我們只能做朋友。”安夜淡定地斂眸,好像在說着委屈求全的話。

“呵,男女之間的確有純友誼,只要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傻到底。”花梨用手託着臉,笑容清淺,“就算仁王能做到裝傻到底,你能做到打死不說麼?”

安夜擡起頭看向花梨,她笑得張揚恣肆,比起日光還要耀眼。微微失神,安夜也勾起一抹笑容,她靜如滿月,溫潤如水:“這是我的事,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更何況他還單身。”

“切,這麼快就承認了真是不好玩。”花梨拿起奶茶,她的頭偏向純,“仁王雅治那傢伙,是她的。你覺得能搶走的話,就試試看吧。”

“我對死狐狸沒興趣,我已經有男神了。”純的語氣裡滿滿都是對青梅竹馬的嫌棄。

花梨開心地揚起脣角,說實話她不太喜歡仁王雅治,能看到他苦逼的時候,她自然會不遺餘力地在可控範圍內促成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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