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韓尚琪戰戰兢兢的縮在牀上,想起那天的一腳,頓時想着自己怕是死定了。
跡部爲人張揚,在商場上,做事手段果斷狠辣,就算是自己這樣不關注商場的人,也對他的作風時有耳聞,尤其是前些年,自己也會從哥哥嘴裡聽到他的事,只是短短几年時間便能把跡部家大權緊緊握在手中,將當年反對他的老人一個個全部清除出公司,不留一點後患!這樣的手段……這樣的人……
韓尚琪開始哭喪着臉,怎麼就讓我遇見了呢?其實,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小無賴,只不過被自家哥哥磨了好些年,才知道點禮數,本性裡依舊是那個欺軟怕硬,狡猾的小東西,你若對他好一點,他能踩着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你若厲害點,他立刻就軟語相求,曲線救國,拐着彎子的逃避危險。
如今,他坐在牀上,胡思亂想,絞盡腦汁,思量着,一會兒,怎麼把跡部哄開心了……
門開了,跡部冷着臉站在門口,他又縮了下腦袋,被那雙銳利的眼幾乎看穿的感覺,頓時,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帶着哀求的神色,瞅了過去,眼巴巴的眨。
跡部是什麼人,早八百年前就摸透了他的脾氣,所以,一直沒給他好臉色,但是,也沒太過分,他知道,小東西最記仇,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反咬上一口,就像那天,一開始細細的求,低低的叫,最後立刻翻臉,來上一腳!
看他乖乖的樣子,也不得意,本性是個刺蝟的人,硬是裝成一隻兔子,看着只是覺得好笑!想到這裡,面上神色就有些放鬆。思量着,韓家這份禮既然容不得自己不收,自己素來不屑做哪些僞君子的樣子,索性大大方方的收,於是,無所顧忌起來。
韓尚琪本就眼角瞄着他的神色,一見有所緩和,才咬了咬下脣,叫了聲,“景吾哥哥!”就要站起來。
跡部上前幾步,按住他的肩頭,將他抱在懷裡,修長的手指擡起他的下巴,另一隻手的拇指抹去他眼角泛出的淚,有些調笑的口吻,“怎麼?這會兒知道怕了?”
韓尚琪見他口氣溫柔,不是剛纔生氣的樣子,心下稍安,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流出來,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淒涼,想着哥哥就那麼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打包送過來,想着明明是韓家人,卻被家主當禮物送過來,想着跡部打小就欺負自己,最後還不要自己,現在又不知爲什麼跑回來招惹……越想越傷心,越哭越難受,縮在他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跡部本來一肚子氣,想着怎麼好好收拾他,瞬間被他哭的軟了,韓尚琪從小就生的粉雕玉琢,長大後越來越漂亮,一哭起來,去了往日裡骨子裡的錚氣,竟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見他抽噎着哭的可憐,再想起他的身世,也覺得有些心酸,撫弄着他的頭,笑罵,“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似的淚包!”
這話一出口,韓尚琪一愣,眼神立刻怯怯起來,他天性無賴,一有人疼,就會可着勁的撒嬌賣好,那時候,跡部認他做弟弟,他四處淘氣惹事,闖了禍,就趴在跡部懷裡小聲的哭,跡部最看不慣他這副樣子,一貫是見一次打一次的,此時,提起來,又是懷念,又是心虛,止了淚,縮縮脖,手指扒着跡部的胸前的衣服,囁懦的開口,“景吾哥哥,我……我……我不哭了……你……你可別打我!”
跡部哭笑不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被這個小無賴弄的沒辦法,見他眼圈通紅,小心的眨着一雙大眼看自己,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又想起他這幾天四處打架鬧事,甚至跑到大街上去勾人,實在氣恨的很,捏住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身子,伸手就照着屁股狠狠拍了兩下,捏着他白皙的臉頰,咬牙切齒的道,“你這不華麗的東西!本大爺怎麼就瞎眼看上你了呢?”
韓尚琪不敢掙扎,眨着大眼,捂着被捏紅了的臉頰,含着淚看跡部,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討好的蹭了蹭,避重就輕的求饒,“景吾哥哥,哥哥,好哥哥,你打也打了,就不生氣了吧!”
跡部輕笑了一下,一隻手的手指輕輕撫住淚痣,另一隻手遲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開始解他上衣的鈕釦。
韓尚琪又羞又怕,縮着身子躲閃着,向後挪着,退着,屈了膝半跪着,一把按住跡部伸出的手,撒嬌般的央求着,“景吾哥哥,我怕……你別……別……”
跡部臉上神情似笑非笑,臉上早沒了當時的怒氣,卻還是推開韓尚琪的手,徑自解開了他的所有衣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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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河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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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噙着笑意,也不理他,將他剝光了,毛毯一卷,抱了起來,進了浴室,扔到浴池裡,站在旁邊淡淡道,“自己洗乾淨,早點睡,明天開學,本大爺領你過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