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7

雖然昨天琉璃和忍足的比賽因疾而終,可是琉璃第二天還是睡到日上三竿,她纔不管手冢的眉毛是否會蹙得老高,昨天那麼驚心動魄的下午,精神補償還是要的吧!

其實琉璃在牀上輾轉反側,破天荒地睡不着,她今天的感覺非常不好,比昨天看到神監督和華村教練看完比賽後達成某種共識的眼神,比聽到了美國隊的凱賓挑了各中學網球部只爲挑釁龍馬時的感覺還要不好。這種糟糕的,心神不寧的焦躁感如同她現在隱隱作痛的右手手腕一樣,攪的她心煩意亂。

昨天摔倒時撐了一下地面,so,手腕順理成章的挽了。

不能讓龍馬知道啊,他那麼拼命的保護自己,要是知道了自己還是受傷了的話,肯定會生悶氣的,搞不好還要影響友誼賽,琉璃想。今天下午就要公佈名單了,龍馬‘應該’會選上的吧,只是‘應該’啊,她那該死的第六感,昨天爲什麼不強烈點呢?琉璃暗罵了一下自己,有氣無力的從牀上爬起來。

琉璃拖拖拉拉磨磨蹭蹭默默唧唧的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了。

餐廳裡幾乎沒什麼人了,零零落落四散坐着,跡部和忍足窩在明顯的位置,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不過看見琉璃進來後神情一怔,忍足對着琉璃露出風情萬種的笑容,招呼她過去。

琉璃看了一下不見龍馬他們,也就端着餐盤坐了過去。

“其他人呢?”琉璃問。

“都回房間收拾行李了,等下午公佈選拔名單了。”忍足回答。

琉璃點點頭斜睨着忍足說:“你呢,好象一點也不在意嘛?”跡部和真田入選已經板上定釘了,忍足也一副輕鬆的樣子就有點奇怪了。

“啊嘞,琉璃在替我擔心嗎?”忍足在琉璃耳邊輕輕吐氣,曖昧的說。

琉璃雞皮疙瘩掉一地,狠狠的剮了忍足一眼:“管你死活!”

忍足笑眯眯的看着琉璃,發覺她精神有點萎靡,還沒有從昨天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嗎?忍足有點心疼,他知道昨天千鈞一髮的時候不止一個人想代替越前龍馬,至少眼下就有兩個。如果換成別人不知道琉璃還會不會像緊張越前龍馬一樣緊張對方呢?

“你的手怎麼了?”一直一言不發的跡部突然開口。

倨傲的聲線讓琉璃一凜,他看出來了?自己已經給手腕作了處理,爲了避免被發現特意在手腕上綁了塊手帕,作成時下很時興的裝飾樣子,難道只是拿筷子時稍微的不自然就讓跡部看出來了?真是可怕的洞察力啊!

既然看出來了,就大方的承認好了。

“有點挽到,沒事。”琉璃把筷子換到左手。

“你是左撇子?”忍足詫異。

某人老實點頭。

“那你昨天怎麼用右手和我打球?”

“對付你,我只要用右手就行了。”琉璃皮皮的說。說完才發覺自己和忍足還沒熟識到可以開這樣玩笑的地步,而且昨天忍足可是很認真的和她比賽的,這樣說太不尊重忍足了,於是趕忙用誠懇的語氣說,“其實,我左手不會打網球啦。真的,不信,你看。”琉璃把雙手伸到忍足面前,亮晶晶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對方。

果然,左手沒有握拍的痕跡。

忍足和跡部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女孩的網球似乎存在着特別的秘密。

“想做朋友的話,就不要問我爲什麼。”琉璃搶在對方出聲前說,認真的語氣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疑問被壓下,心情因聽見琉璃說‘做朋友’而愉悅起來。

過去,管它的,將來,纔是重要的,這是冰帝的準則。

終於到了公佈名單的時候了,琉璃的不安越來越大,站在隊伍的後面仔細聆聽神監督刻板的像甲骨文一樣的聲音報出一長串名字。

龍馬、龍馬、龍馬,琉璃在心裡不斷祈禱。

還剩最後一個名額了,會場安靜的連針都懸在半空,不敢掉下來。

神監督環視了全場,吊足了所有人胃口後,報出了最後一個名字:“青學二年級,安倍琉璃。”(獨愛:偶改了一下動畫劇情,把菊丸踢出去了,其他人不變。菊丸,對不起啦。)

WHAT?

全員譁然!

怎麼回事?

“我反對!”琉璃跳了起來,高舉雙手,像法庭上被冤枉了的被告急切的維護自己的權利一樣,“咚、咚、咚”三步跳到了前面,對着神監督瞠目齜牙的說出三個字:“爲什麼?”

“是啊,我們也想知道爲什麼琉璃會選上,請監督解釋一下。”觀月說出了所有人的疑問,臺下附和聲一片。

琉璃“咦?”了一下,她其實是想問爲什麼龍馬沒選上,不過觀月說的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

神監督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下臺下,說:“我們突然接到美國方面的通知,雙打的兩場比賽中有一場改成男女混合雙打。”

“那爲什麼一定是我,你們可以從其他學校的女子網球部裡選啊,青學、冰帝、立海大,不都很強的嘛?”琉璃覺得事情大條了。

“事出突然,三天前接到的通知,來不及進行選拔。而且你的實力我和華村教練已經測試過了,覺得完全可以,相信其他人也不會有異議。”

琉璃蒙掉,原來這就是昨天華村教練給她做體能測試,忍足找她比賽的原因了。

忍足在臺下呵呵的笑着,神監督還真是老奸巨滑啊!有人在點頭了,琉璃和忍足的比賽讓他們記憶深刻,沒有反駁的理由。

“應該還有其他原因的吧?”琉璃不相信他們會這樣直接找上她。

“唔呵呵,其實是手冢推薦了你。”華村教練說。

“噌!”兩道烈火熊熊的視線射向手冢,恨不得燒出兩個洞來,琉璃怒瞪!

“同時,美國的斯方大師也要求由你來參加比賽。”華村教練接着說。

“關他什麼事?”琉璃糊塗了,到底是誰賣了她,她要去砍了他。

“斯方大師是這場友誼賽的策劃人之一。”神監督說出了讓琉璃料想不到的原因。

琉璃仰天長嘯狀,搞不好這胖老頭在德國的時候就計劃好了,難怪她離開德國的時候他‘哦呵呵’笑的比平時更令人髮指。

琉璃現在覺得怒氣上涌心亂如麻頭腦空白,該選上的人沒選上,不該選上的卻選上了,這算什麼啊?

“哇~~!龍馬,我被賣了!”琉璃看也沒看就朝着身邊的人撲過去,埋頭痛哭。

咦?手感不對?

“喂~~”隱忍不滿的聲音從琉璃的頭頂上砸下來。

擡頭,原來是切原。

“哇~~!切原,我被賣了!”繼續抱着哭。

切原滿臉黑線,抖着眉毛說:“又不是我收的錢。”

“嗯?你收錢了?你收錢了!該死的,給我吐出來!吐出來!”琉璃拽着切原的衣領一頓猛恰硬扯,做高利貸討債狀。

切原哀嚎不已掙扎不開,琉璃恨不得扒了切原的樣子嚇得真田趕緊把切原從琉璃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得救後的切原立馬逃離琉璃三米遠,做少女環胸害羞狀。這女人瘋了!

最後還是龍馬平復了有點歇斯底里的琉璃,龍馬只是對琉璃說了句那就好好打吧,就讓琉璃安靜下來了,真是奇怪的兩個人。

儘管琉璃百萬個不願意,還是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神監督最後一錘定音一句‘反對無效’就把琉璃壓下去咔嚓了,讓琉璃那叫一個恨啊!

更讓琉璃恨的是她去問手冢爲什麼龍馬沒選上的時候,手冢冷着臉說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讓她!•#¥%……

好吧,琉璃承認當時自己的態度不太好,口氣有點衝,可手冢也不應該連個因爲所以都不給她啊,還擺臉色給她看,她都沒計較他是出賣她的半個同謀了!還不準龍馬和凱賓私下比賽,那他要龍馬怎麼辦?當個教練就這麼高姿態了嗎?讓琉璃心情糾結。

第二天 東京終合醫院

手冢探望了修養中的龍崎教練,報告了選拔賽的結果。

“手冢學長,爲什麼龍馬沒有入選?”正準備離開的手冢被櫻乃的詢問拖住腳步。

櫻乃關切的臉,一瞬間與另一張臉重疊,手冢眼前出現的是琉璃質問他時的表情。手冢原以爲琉璃會懂的,懂他爲什麼會作出這樣決定,可是就是因爲是龍馬的事,讓琉璃看不清問題的癥結,感情勝了理智佔了上風,琉璃和龍馬的感情是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的啊!就因爲琉璃一副‘你是惡人’的樣子看着他,手冢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說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近人情的話。

“啊,對不起,是我多事了!”因爲手冢凝重的表情,櫻乃慌忙低頭道歉。

“越前雖然是一年級,但是卻成爲了中學網球界的第一人,同時他也失去了某些東西,就是這樣。”這麼簡單的話,爲什麼對着琉璃就說不出呢?

“就算去了德國,還是很關心龍馬的事吶。”櫻乃說。

手冢看着櫻乃有點動容,琉璃是否也能明白他的用意?

琉璃在手冢家門口無聊的踢着石子,龍馬進去有一會兒了,不知道和手冢談的怎麼樣了。今天一整天琉璃都陪着龍馬,她可以感覺到龍馬的不甘心,可是自己除了陪在龍馬身邊其他什麼也做不了。在尋訪了一個又一個網球俱樂部後,又被凱賓羞辱一番後,琉璃對龍馬說:“龍馬,去找手冢吧,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把原因問明白了再拜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也許還有入選的希望也說不定。”就這樣兩個人來到了手冢家。

琉璃把石子踢出去老遠,寂靜幽深的街道上,石子發出的“咯啦啦”的聲音顯得特別的突兀。

吱呀~

鐵門被打開了,龍馬從裡面走了出來。

“龍馬,怎麼樣?”琉璃撲過去急切的詢問,黑的發亮的眼睛盯着龍馬的臉。

“嗯。有個替補名額。”龍馬說,神情輕愉。

“哇!太好了,可以和龍馬一起比賽了!”琉璃高興的抱住龍馬。

“只是替補,不一定能上場的。”

“可以的,我的第六感說一定會上場的。”

“……嗯。”龍馬因爲琉璃的這句話而興奮的期待起來,琉璃的第六感可是比求神拜佛還管用的。

身後的二樓窗口,手冢眼神複雜的看着打打鬧鬧離去的兩個人,街口昏黃的路燈,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拉的斜長……

和龍馬分開後的琉璃,心情超好,看了看時間,嗯,九點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掏出手機在電話簿裡翻出一個號碼撥打出去……

“嘟、嘟、嘟”

“莫西莫西。”

“GOOD EVENING!忍足君,我們,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