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神光是塵封太久的四件神兵綻放而出的,填滿了整個的空間。不過,很快的漫天的光輝又分別向着四件神兵倒流了回去。
神輝不顯,光芒內斂,四件懸浮在四方的兵器看起來更加的清晰可見,那種獨特的氣息也更加的濃郁與強勢。
從之前神兵脫困展露出來的幻影來看,剩餘的三件也應該與朱雀弓相同,是活着的強大異獸被生生祭煉而成。
凡是在學院就學,或多或少都聽聞過學院的一些傳聞。其中傳聞外院有四件兇兵鎮守着學院不可破,內院中有神劍威脅着所有心思不良之人。
如今外院四件兇兵組成了四象陣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但卻沒有一人有見證了傳說變爲現實的驚喜,大家都是一臉的凝重神色。
四象陣激活護住了學院,那說明有難以想象的敵人在強攻學院。
咚!
一聲巨響,像是在驗證大家的猜測一般。正西方向傳來了一聲驚天的巨響,玄武盾巨震,一層層土黃色的漣漪擴散竟然震動了整個四象陣。巨震之中,玄武盾後有一隻土黃色的巨獸出現,龜首與蛇首同時仰天嘶吼。
這次的巨響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的四象陣中轟鳴不斷。刀劍發光劈斬出一道道驚霄神芒,朱雀弓更是火光熾盛汲取陽炎與地火射出了一道道神輝。
白曉雲臉色也有着一些的蒼白,也不知道是之前的大戰消耗過盛還是被嚇出來的。四件神兵構成的大陣也不如想象中的堅固,不斷的震動顫抖,就像是風雨飄搖中的無根落葉。
大家心中駭然,敵人到底有多麼強大與恐怖根本就難以想象。不過誰都知道如果沒有這四象陣,就算自己不是被攻擊的目標那也早就被震成了血泥。
四象陣隔絕了一切的氣息確保內部學院不傷,但是大陣之外卻早就打了一個天翻地覆。放眼望去全是崩塌的大山,地面更是被掀了一轉不見植被全是散亂的岩石層。以陣腳爲分界線,出現了一條數百丈長,深不可見底的深淵。
透明光罩之上站着一羣人,爲首的是兩名老者。一位衣衫整潔,頭髮一絲不苟的扎與腦後——正是親口賜予白曉雲核心弟子的副院長蕭破天。一位衣衫褶皺,飄蕩着一股寒酸味道,一副老頑童模樣——正是曾替白曉雲攔過魔主的老閣主。
這兩人一個執掌外院,一個管理內院,是學院中一等一的人物。兩人身後跟着一大羣人,馬丕靜也赫然在列。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怒容,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
與他們相對的是一大羣立於虛空的強者,全都超出了靈級不知道多少個境界。
他們之中也有兩人遙遙站在最前方,一人身穿血色長袍,氣息霸道凌厲身上有一股化不開的濃郁血腥味,是被白曉雲追着跑過一陣子的魔主夕可逝。
還有一人也有着一頭花白的頭髮,身上衣衫華貴精美,衣抉飄飄宛若謫仙。老人並無強大的氣息外放,但
是自有一股獨特的道韻,在場的人就數其最有高人風範,因此也沒有人敢得罪他。就算是霸道到了極致的魔主,也並未對並列的此人發出任何的不滿。地面之上最可怖的那條深淵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器先生,我學院一向敬你三分,自問並未有過得罪。今日你爲何與魔主這廝聯手來犯我學院。你就不怕傷到你至交丹先生?”之前交手消耗不小,皺着眉頭的蕭破天有些微微的喘息。
“書院與我並未有任何過節,相反還有着些許的情誼。丹老頭前些時日已經離開學院去雲遊,還託付我指點照顧一位有趣的後生,今日過後我一樣能善待他。”站在魔主一邊的器先生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強勢但也不容置疑。“不過今日四象陣根基被撼動,是個難得的機會。等我取到想要之物,日後我大仇得報必定登門道歉。”
學院方面臉色異常難看,對方索要之物乃是學院的根本,是必定不能夠被外人取走的。器先生此話等於徹底絕了休戰的可能。
“器先生,你想要那學院之物。我夕可逝也恰好需要,平日裡我也要敬你幾分。要是別的東西就算了,我還能夠親自幫你取來。但是學院中那東西,對我也至關重要,還忘你能夠明白。”魔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霸道,但此時竟然多了一絲的敬意。原因無他,因爲器先生是一個大成的篆刻師,拋開恐怖的精神修爲不說,所煉製的兵器能夠讓無數強者趨之若鶩甘願充當追隨者。要是在平日,沒有人願意與這樣以爲強大的篆刻師爲敵。
“夕可逝你這混帳東西,爲何老是要與我學院過不去。如今困神鎖還在我學院中,難道你想被追着再往山中跑一次?”老閣主撫了撫潔白鬍須,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如果不是當日神鎖古怪,就憑他一螻蟻般的人物,也能讓我夕可逝退一步?”魔主憤怒大笑,聲浪滾滾如雷。“此次你學院護院陣法,應該就是被這手執困神鎖的少年攪動得差點崩潰。說不定是我山脈中哪一路的強者培養出來的後代。”
魔主的話一落,學院方面有些氣急敗壞。處在光罩之上,對整個大陣的運轉能夠有清晰的感知。他們自然隱隱的感受到了那神鎖的氣息在與朱雀弓糾纏。要不是因爲那臭小子的膽大包天,今天怎麼可能會引來如此大的麻煩。
勸說無果,唯有看看是誰的拳頭更大,雙方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老閣主找上了魔主,糾纏着衝向了更高的天空。他們這個級數的強者動輒就能山崩地裂,如果離地面太近九十九重山都能夠全部覆滅。雙方的根基都在此處,自然不想直接把九十九重山給打沉。
天穹之上,一道濃郁的血光貫穿了整個天穹,無數的冤魂嘶吼着漫天咆哮飛舞。
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有一片星空落下把血光給包裹了進去。星空中的星辰格外璀璨,與神鎖牢籠中不可同日而語。整片星空就是一座巨大的天然劍陣,璀璨劍氣驚寰
宇。
“老閣主老而彌堅,修爲更加恐怖了。”器先生擡頭望天,發出了一聲真誠的驚歎。
“器先生你不必自謙,大陸上誰人不知你名諱。如果是其它物件我學院自當奉上,不過根本不可動。我是真不想與你對上。”蕭破天皺着眉頭,看着器先生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想與學院走到如此地步。不過誰都不能退讓,我們也天上一戰。”器先生身體迅速拔高,轉瞬間消失不見。
蕭破天嘆了一口氣,也快速的消失在了光罩之上。
天穹之上的器先生體內並無元力波動,身體也相對於修士要脆弱不少。但是動起手來異常的凌厲,尋常的同階高手都難以招架。沒有任何的徵兆,也沒有奪目的光芒。天地間的本源按照器先生的意志不斷轟擊着迎戰的蕭破天。
蕭破天也不斷的轟擊,就如同一尊與天地征戰的神人,整個人的氣息極其迫人。竟然是不輸同階無敵的篆刻師。
天穹之上的戰鬥自然不是馬丕靜他們能夠參與的,擔憂也沒有必要,他們同樣也有敵人需要一戰。馬丕靜一躍衝出了光罩的範圍,認準了一個對手快速的衝了過去。身後的同伴也同時行動,各自鎖定了一個目標。
相對於天穹上的兩處戰場,地面之上的戰鬥雖然不如他們一樣聲勢浩大,動輒就能夠帶來天地異象。但是天穹之上的戰鬥看似無比的兇險,其實一時半會兒根本就分不出勝負。
地面之上,迅速碰撞的兩羣人剛一接觸就有人直接被擊碎與天空中,血與骨灑落向地面。
因爲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些,彼此都會干擾影響,很難做到真正的公平對決。因此看起來更加的血腥慘烈一些。
馬丕靜纏住了一個對手,是之前交惡的羅剎。此時隨着魔主而來的他看見馬丕靜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手中的血色長槍顏色都濃郁了幾分好似要滴出血來。
兩人快速的糾纏在了一起,捨身忘死的對決,每次的攻擊都是全力,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對方。
一杆長槍化作血色閃電,連點馬丕靜身上各處要害,端得是陰狠無比。
馬丕靜舉拳就砸,一雙肉拳砸得長劍連連顫抖,竟然是不輸半分。
馬丕靜抓住了機會,左手用力的崩飛了那道血色閃電。快速的欺身上前,用力的撞在了羅剎的懷中。
咔嚓!
羅剎吐血倒飛了出去,也不知道被撞斷了幾根骨頭。身體筆直的撞入了另一處兩人戰場,手一招血色長槍一個迴旋竟然比崩飛的速度更快的回到了羅剎手中。長槍像是吐信的毒蛇,直接洞穿了一名學院的強者。
被刺破胸膛的學院強者不甘得從空中栽落了下去,掉入了那深不見底的溝壑之中。
馬丕靜一聲憤怒的嘶吼,速度竟然比平日再快了幾分。剛失去對手的那名來自山脈中的強者直接被馬丕靜拍碎了頭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