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期越來越近,平靜的山脈終於熱鬧了起來。
處在底層的修士終於下定了決心,要麼離開了山脈去了更西的地方或者是去往了大陸內部,要麼就是加入了其它的勢力之中。
而大勢力的人也開始了行動,山脈中時常有隊伍集結在進行勘查。
大陸內終於有人結伴而來,不是那些有資格參戰的至強者,而是一些普通的修士。他們選擇的位置很遠開始安營紮寨,打算見證這一場奪劍的盛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大戲沒有上場小戲卻不斷。羣集的修士中不斷的發生摩擦碰撞,每一天都有對決,每一天都有傷亡出現。
期間,落入了深坑中的內院大山不斷髮光,不時的有璀璨劍氣衝出。磅礴劍氣縱橫,撕碎長空,不是有云層被擊落,大地在龜裂。逼迫得安營紮寨的人羣不斷的後退。
每當劍氣肆掠的時候,這些人雖然驚懼,但觀看的無比的認真。用心神去感應,期望體悟出一些劍意,不過每次都是吐血倒下收場。也就是說,純鈞每天斬殺的人甚至比他們決鬥死亡的人數還要多。
這一日剛剛破曉,最後一根纏繞着大山的黃金神鏈開始發光,細碎的金芒開始飄散,神鏈慢慢變得暗淡稀薄。最終鏗鏘一聲斷裂了。
大地劇烈的晃動了一次,沉入深谷之中的大山再次下陷了幾寸。地底深處的精氣噴涌,化作各種蠻獸在空中嘶吼咆哮,對着那殘破的大山無情的出手。
鏘!
一聲輕鳴,純鈞震動,如水波動的劍光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漫天的精氣都被絞散,被強行的按入了大地之中。
魔主等人早就已經衝了出來,伸手是各自的部署。
魔主獨立於一片空曠的地方,靜靜的等待着。但是那精氣散去之後,純鈞雖然劍氣更盛,但是始終並沒有衝出來。
不過,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純鈞神劍破封出世也就在最近了,這個時間不會太久。
晴朗的天空中傳來巨大的破空聲,一縷劍光何止萬里。在接近學院的時候劍光收斂,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帶着一羣人降落了下來。
“是掛劍閣的獨特劍氣,此人甚是面淺,但是其能劍光縱橫萬里,想來是掛劍閣中不出世的老怪物。很有可能就是多年未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掛劍閣的閣主。”有人盯着那緩緩散去的恐怖劍光,道出了來歷。
一羣人快速落下,但是並沒有在人羣中停留。人羣也非常自覺的自動裂開,根本不敢阻攔。直到老者帶人走到了大家的最前面,所有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劍光纔剛剛散去,天空中出現了一抹刀光,斬破了時間與空間。
人羣最前方的老者突兀回頭,冷哼了一聲,擡手向着刀光斬出了一道劍芒。
鏘!
巨響聲刺耳,不少人都雙耳溢血。隱隱的能夠聽到一聲憤怒的龍吟。
空間通道裂開,一條神龍探首拋出了一行人,然後頭也不回的鑽入了破
碎的通道中,再次開闢出一條道路遠去了。
“上次學院一戰,掛劍閣與狂刀門結仇看來不假。刀門的掌門重傷,龍刀也受損。不然龍刀開闢出的通道不至於如此的脆弱,竟然被隨手一劍給斬斷了。”有人沉默感應了良久,這才緩緩開口。
從天而降的人並不是楚狂刀,而是另一名陌生男子,此人腰間裹着一把金鞘長刀。強行聚攏了被打散的門徒,憤怒的嘶吼了一聲,猛然拔刀。
鏗鏘一聲脆響,不見拔刀的動作,只見一道雪亮流光從天而降,把這空間都被劈成了兩半。
在長刀所指的方向,數座大山轟然破碎,根本就承受不住這霸道恐怖的刀芒。
劍閣老者立眉,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凌厲了起來,如一把出鞘的長劍。灰色長袍無風自動,恐怖的氣息迫開了周圍的一切。
一指點出,霸道劍氣洞穿了虛空,轟然擊碎了那同樣霸道的刀芒。不過劍閣老者的氣息瞬間落了下來,並沒有繼續出手的打算。
狂刀門的強者悶哼了一聲,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帶着人灰溜溜的去了另一處空地療傷。
兩人交手不過短短的幾次呼吸的世間,但一身強大的修爲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任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一碰面就大打出手,不過劍閣老者並沒有繼續攻擊,說明只是先討要一些利息。
天空中不時有強大的氣息滑過,但是卻並沒有再生事端。每一個落地的都是一方豪強絕對是霸主級的存在,平日難得一見,卻在此時不約而同的聚集在學院舊址之上。其中甚至出現了很多被人們忘記的角色,不少人都被認爲是已經死了的存在,卻在此時出現了。讓不少人都大爲忌憚。
有黃金戰車從空中而來,拉車的竟然是兩頭強大的異獸。這樣的異獸要是成長起來,甚至不會弱於尊級,但此時卻只是代步的工具而已。
黃金戰車緩緩駛來,其實速度極快只在空中留下了幾道殘影就瞬息衝入了衆人的頭頂。黃金戰車所過之處,空中出現了兩道深深的裂紋,虛空都被碾壓的破碎了。
看着這輛戰車的到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一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車廂上有一個大大的杜字銀鉤鐵畫,鮮紅的像是沾染神血書寫。氣機森然,讓人不敢直視。
這輛戰車的出現讓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望着那戰車都有些的戒備,隱隱的有些皺眉。如果不是今日爲奪取純鈞神劍而來,根本就無人想要面對那輛戰車。因爲大家都知道那戰車固然可怕,但是那戰車代表的勢力那更加的可怕,是大陸上無冕之皇族——底蘊深厚戰鬥力極其的驚人。
器先生突兀的出現在了神城陰陽魚之上,雙眼璀璨,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城中白曉雲也雙拳緊握,拳頭上青筋暴起,指甲釘入了肉中都毫無擦覺。
“歐家的餘孽,讓你苟活至今卻不懂得報恩。雙眼中的殺意不加掩飾,你真當我奈何不了你?你以爲我杜家會在乎你器先
生的身份?”黃金戰車中傳出了鏗鏘之音,化作可最可怕的魔嘯,震動着虛空向着器先生蔓延而去。
“你杜家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遲早要收了你。”器先生熠熠生輝的雙目中不斷有精神力噴涌,化作了一面盾牆抵在身前。
但那魔嘯實在是太過可怕,器先生竟然不時對手,被壓迫的不斷後退。
沒後退一步,那陰陽魚就劇烈波動一次,金色與黑色兩色光芒不斷的噴發,陰陽魚劇烈的顫抖。
短暫的交手直接就分出了勝負,盛名已久的器先生竟然不是一合之敵。不過,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大家,所以兩人也並沒有要立刻分出生死。
“車廂中可是杜家主?在下狂刀門楚霸刀見過前輩。”狂刀門的人在領頭強者的帶領下排衆而出,領頭之人更是執後輩禮,認真的躬身行禮。
“狂刀門可謂人才濟濟,出了楚狂刀之外,竟然還有你這一把霸刀,不錯不錯。你我兩脈一年前得罪了一些人,不知道此次可有人爲難你等。”戰車下沉了幾分,懸於狂刀門門徒之前。平靜的聲音中隱隱含着追究之意。
“不曾爲難。不過掛劍閣的指點了我一下,精妙劍法讓我頗爲狼狽。”楚霸刀臉上帶着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低着的頭用眼角餘光打量掛劍閣一行人。
“廢物。”突帶略顯稚嫩的聲音傳出,大聲的呵斥。
場面瞬間無比的安靜,這稚嫩的聲音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全都擡頭,疑惑的注視着黃金戰車。
“杜家主,不知道開口的是何人?”楚霸刀臉色蒼白,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字是罵的自己。
“楓兒不得無禮。”之前那威嚴的聲音再次從車廂中傳出,緩緩道:“霸刀不必介懷,楓兒他天資聰穎,自幼頭角崢嶸,但也被我們給慣壞了。”
“既然霸刀都開口了,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掛劍閣的精妙劍法吧。”
杜家家主親至只帶了一少年人,此時少年人無禮在先卻並沒有被責罵,聽杜家主語氣對少年人的推崇,所有人都暗自留心。
然而就在衆人都還沒有消化完那龐大的信息之時,杜家主開口挑戰,這無異是在爲狂刀門出頭了。
杜家自稱皇族,行事自然無所顧忌。杜家主根本就沒有給掛劍閣迴應的機會,就開始動手了。
禁閉的車門轟然打開,杜家主直接衝了出來,那身恐怖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向着掛劍閣的方向壓落過去。
“哼!”
劍閣老者一聲冷哼,同樣以汪洋般的氣息向前碾壓了過去。
虛空劇烈顫抖,發出牙酸的撕扯聲。
“賜你死亡。”杜家主雙眼開始發光,像是兩道黃金光束般鏗鏘作響。
隨手一指,天地間凝成一道霸道無雙的劍光。
劍光像是山嶽般從天而降,毫不講理的向着劍閣老者的頭頂落去,竟然是想要一劍力劈了對方。
PS:初二快樂、今天更新有些遲、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