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朝帝都天啓,道宮覲見這一隆重盛事,於兩天前正式開啓。
各種繁瑣的覲見活動,在神朝朝廷的妥善安排下,一項項有序展開,而交流大會的開啓時間業已確定。
不過離大會正式開啓還有六日,武徒就吵着要回死營
“爲何不准我等離去”武徒大怒,衝着門口守衛大喝。
守衛冷冷回道:“我等奉軍令守護諸位,大會開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
“小爺要回去搶大統領的位子,你”
“你先把右眼治好,再說大話吧。”守衛冷冷譏笑,一擊致命。
“啊”
獨龍將抓狂的武徒扯進屋,默默道:“這段時間就好好修煉吧,九營大統領之位,你別想了。”
武徒一怔:“爲何”
羅笑一走,九營大統領之位空懸,如今暫代其位的,不過九營一真元境大圓滿軍士,只要武徒能突破大境,完全可取而代之。
“羅笑離開當日,便去了邪度軍,第二日,王家王林、紅家紅勇齊齊進入三十六營,據說邪家的邪動也有意參與。”提起這三人,獨龍面色凝重。
武徒面色大變:“他們三個這,這怎麼可能區區九營大統領,能讓他們動心”
“這三家與和我們不一樣”獨龍沉默良久,才衝動說出一句,“估計與五年後那場事有關。”
武徒瞳孔微縮:“軍神谷”
獨龍點點頭:“這與我們無關,死營只是我們的歷練之所,至少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嘿,我就不信你對大統領之位沒一點兒想法”武徒回過神來,冷笑連連。
“一想起羅笑是被邪天逼走的,我就對那位子沒半點興趣。”
“”
而類似的對話,此刻也在天拓防區第二海梯內響起。
“他就是心機魔王,邪,邪天”八營劉大隊長愕然回頭,看向身後的九營軍士。
九營軍士一臉苦澀地點點頭:“以區區預備軍士的身份逼走大統領,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這”
劉大隊長深深蹙起了眉頭,他也聽到些內幕,羅笑之所以被逼離去,除了邪天秒殺王海的強大實力外,更多的壓力,卻來自徐莽四人。
別的且不說,單單徐莽的老爹徐若恆,就能將羅笑碾壓成渣。
“劉隊,邪天過來了”
衆人聞言一驚,齊齊轉頭看向飛遁而來的邪天,心生忐忑。
邪天早就發現了這些人,見邪殺並未跳動,便主動迎上前來。
“見過諸位大人。”大概猜到了衆人的來意,所以邪天很客氣,笑道,“可是誤了諸位的任務”
劉隊心頭一跳,當即雙手連擺,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是見有人替我們完成了任務,特來感謝,沒想到卻是邪天兄弟”
“是啊是啊,多謝邪天兄弟了”
見衆人腦袋瘋點,深怕自己不信,邪天哭笑不得,想了想說道:“第一海梯已被清理乾淨,我也實屬無奈,這樣吧,你們負責接任務,我們負責殺,獵殺所得軍功雙方各一半,如何”
這話一出,衆人大驚,若真能如此,他們一百個願意,可邪天是一步一算的心機魔王啊,這水他們哪兒敢趟。
“不不不”劉隊慌忙擺手,邪天卻笑道,“就這麼定了,否則徐哥四人肯定會罵我的,告辭。”
“劉隊,這,這是坑麼”見邪天離去,九營軍士臉色發白地問道。
劉大隊長沉思良久,苦嘆道:“先看看吧,大不了事後賠點軍功哎,碰到他,算我們倒黴”
接下來,劉大隊長開始領取任務,但他們也終於反應過來一事,區區天拓乙營,怎麼可能跑來斬殺陰魂煞士,甚至陰魂丹士
下一刻,答案揭曉。
“軍魂”
“軍魂算毛邪天那金光一出,煞氣消褪殆盡,簡直是殤州魂修的剋星”
“我的個親孃,那,那是陰魂丹士,居然對他下跪”
“劉隊,要不我們把軍功都給,給他,我們閃,閃人吧”
就在衆人嚇得哆哆嗦嗦之際,邪天再度來臨。
“一共獵殺了十五萬軍功,分你們七萬五”
邪天說完,便扯過劉隊的軍牌,同時笑道:“我們主要是爲了歷練,軍功尚在其次,這裡是戰場,諸位大人可別多心了。”
連續十數次任務後,八營九營的人,也漸漸發現事情並非他們想的那般,邪天真沒算計他們的心思。
正因爲如此,衆人對邪天的感觀頃刻間轉變,當然,他們可不是因爲這數百萬軍功,而是真正開始佩服邪天。
“說是心機魔王,其實也看對誰吧,我覺得他倒恩怨分明”
“嘿,憑邪天的能耐,早就能進九營了,卻捨不得一干同袍”
“別說進九營,我估計就算大統領的位子,他都能拿下”
劉大隊長卻搖搖頭:“以往大統領空缺,都會立刻填補,更何況如今是戰時,這事沒那麼簡單。”
“我想起來了,最近有兩位大人物進了乙營,莫非”
“禁言”劉大隊長蹙眉低喝,“那兩家的事,我們看着就行,別爲自己招禍”
時間流逝,轉眼便過去了半月。
這半月內,天拓乙營一共完成了六百多個第二海梯任務,除開分給劉大隊長的,共獵取軍功八千多萬,收穫匪淺。
當然,對天拓乙營來說最重要的收穫,卻是所有人終於徹底融合軍魂,即使邪天不在,他們也能憑此縱橫第一海梯
邪天長舒一口氣,雖說軍魂尚未晉升二階,但憑藉一階大圓滿的軍魂,他即使不在戰場,衆人也能憑此全身而退。
“如今我的神魂之傷不僅痊癒,甚至還有精進”
回想起黑魂心得中的一門功法,邪天不由心喜:“若按那套功法修行,要不了多久,我的神魂就能突破到罡煞境”
“哈哈,邪天兄弟,謝了”
劉隊長一行興高采烈,就算他們出手,半個月也拿不到八千多萬軍功,更何況還有完成任務的六千多萬軍功。
面對送了如此一份大禮的邪天,即使是八營的人,也打心底將邪天當成了自己的同袍,言辭間除了感激,就是親切。
邪天搖頭笑道:“大家都是同袍,說這話見外。”
“好我之前還以爲邪天是個無法無天的囂張狂徒,今日一見,我老劉服了”劉大隊長感慨一番,凝聲道,“以後有事儘管找我老劉,大忙幫不了,小忙一定幫”
“邪天,這話也算我說的”
“也算我說的”
邪天感激一拜:“我還真有一事相求,若日後諸位看到天拓乙營有難,還請一幫”
衆人默然良久,劉大隊掃了眼海島上盤膝修煉的兩千餘人,真摯嘆道:“有你當他們的老大,是他們一生的福氣”
一個時辰後,邪天帶隊與劉大隊一行告別,奔赴天拓城。 ωωω▪ TTκan▪ ¢ ○
半月出戰,又有三十多人臨近突破真元境,邪天又想起了老爹所言,心頭不免惆悵。
“難道只有離開死營了麼,可離開之後,我們能去哪兒”
邪天苦笑,剛解決完衆人實力的問題,如今又來了一個難題,他有種捉襟見肘的無力感。
而此刻,天拓乙營熱鬧紛呈,能容納八十萬軍士的營區,再次被人海填滿,並且這人海有些詭異。
詭異地整齊。
整齊地跪在一人面前。
此人擡頭,掃了眼高碑,扯了扯嘴角。
“把這碑推了。”
“喏,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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