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斯傲心念一動,“大武尊系統”的虛幻屏幕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掃了一眼申屠破軍手上這個紫綠色的丹瓶,虛幻屏幕上,頓時多出了幾行鑑定的文字——
“化神水(仿),準靈階劇毒,一旦沾染,就會直接腐蝕修士、妖獸、妖禽等一切擁有生靈的魂魄。而且,只針對魂魄產生作用,不會對肉身造成任何的損傷。此種劇毒,乃是一種仿製品,並非真正的‘化神水’,而是後世修士仿照‘化神水’煉製配方而煉製出來的山寨貨,也可以說是仿製品。雖然同樣是劇毒,但威力不及真品的千分之一。順帶一提,真品‘化神水’是連修出了靈嬰的修士都能直接毒死其靈嬰的超級劇毒。”
“化神水麼。”孟斯傲點了點頭,“這倒真算得上是一件殺人不見血的大殺器。”
申屠破軍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來:“原來你認得這種劇毒。”
頓了頓,他點了點頭道:“不錯,外堂那位大師兄把這個丹瓶交給我的時候,就對我說過,這裡面裝着的劇毒就是化神水,見血封喉,周天境以下的修士,只要沾上,就必死無疑。”
孟斯傲嘿嘿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太一門那羣孫子吃了這麼一個大虧,是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甘心認栽的。化神水,雖然是仿製品,但‘準靈階’級別的劇毒都肯拿出來,就是爲了幹掉我這個鍛體境,果然是捨得下血本。看來,以後有機會還得再好好治治他們才行。”
他嘴裡嘀咕着,心中卻是大定。
天武閣閣主和那個光頭陸川果然沒有騙他,“心魔大誓咒”的約束力的確是無與倫比。就連太一門這種仙道巨擘門派的大長老和主事長老們,發下“心魔大誓咒”後,能夠打出來的擦邊球,也只是這樣而已。
將準靈階的“化神水”交給申屠破軍,讓他在決鬥的時候趁機弄死自己,這大概已經是太一門這羣長老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否則,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們也不會把重注下到申屠破軍的身上。這些長老,每一個都被自己海扁過,可以說是被打得滿地找牙,以他們的見識,應該知道,就算有了“化神水”,申屠破軍也執行了他們的命令,但能夠殺死自己的機會,也絕對不會超過三成。
畢竟,申屠破軍現在的戰力,比起自己來,真的是相差得太遠了。
只要自己願意,“霸王級”的力量全開,周身靈力全部釋放,一套“破凰掌”下來,申屠破軍只怕連屍骨殘渣都休想找到半點。
“這應該是太一門外堂的長老安排給你的任務。”孟斯傲看着他,伸了個懶腰,淡淡問道,“戰鬥中,將這‘化神水’弄到我的身上,也不是沒有可能吧。你不好好完成長老交代給你的任務,反倒把這‘化神水’給我看,什麼意思?”
“我申屠破軍與人交手,從來都是堂堂正正,根本不屑用這種陰毒的手段。我將這件事告訴你,也並非是向你示好,只因爲你我都是大離的貴族子弟,有恩怨,直接上皇城擂臺決鬥便是。如今,你不知道爲何惹上了太一門,基於大家同爲世俗出身的緣故,我纔想提醒你一下,免得將來你被方外勢力害死,卻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孟斯傲看着他,翻了翻白眼:“你敢發誓說這不是拐着彎兒在咒我嗎?”
申屠破軍哼了一聲,也不跟他扯皮,將這紫綠色的丹瓶放在了手邊的一根方形柱子上:“總之,事情我已經跟你說了。至於要如何處理,那就是你們護國公府的事情了,和我無關。五天之後,皇城擂臺,我們再見。”
他說着,乾淨利落地一個轉身,竟是就這樣直接離開了。
“喂!”孟斯傲衝着他的背影說道,“你這樣做真的好麼?身爲太一門外門弟子,居然直接把自己的師門給賣了,你這樣,還想不想在太一門混下去了。”
申屠破軍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冷哼了一聲,語氣依舊淡淡而刻板:“我申屠破軍拜入太一門,是爲了追求大道,追求更強大的力量,不是去勾心鬥角的!爲了這個目標,我可以毫不留戀地斬斷世俗塵緣!太一門中若都是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成爲仙道六大巨擘這樣的存在!五日後,你我一戰,我必定會勝!你也只是我追求無上大道中的一塊踏腳石而已!”
“這麼有信心?”孟斯傲笑了笑,“那好吧,我們五日後皇城擂臺再見。友情提醒:這五天,抓緊時間把京師各大高檔場所能吃的美食都吃一遍啊。我說過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就一定會打得滿地找牙。”
“哼!到時候手底下見真章吧!”申屠破軍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他的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腰桿挺得筆直,身上隱隱逸散着一種無與倫比的強大的信念。
“刻板的傢伙,實在是太無趣了。”孟斯傲看着他的背影,聳了聳肩,走到申屠破軍剛剛站立的地方,手一抄,已經將那個裝有“化神水”的紫綠色丹瓶拿在了手上,“這是太一門大長老和十四個堂口所有長老的意思,還是,只是其中幾個作死的傢伙的主意?無論如何,既然是外堂首席弟子送來的,那太一門的外堂主事長老肯定是脫不了關係了。”
他掌心處靈力一動,這瓶“化神水”就被收進了本源戒中。
“先把修爲提升上去吧,到時候,也學那儒門大聖,直接上門踢館打臉,才叫一個‘狂霸酷炫叼炸天’不是。”他伸了懶腰,擡頭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經臨近晌午十分了,“五天後的決鬥,申屠破軍殺不了我,估計,這些個主事長老中,肯定還會有其他擦邊球打出來吧……嘿嘿,真是有趣了。”
他冷笑了一聲,跟着臉上的表情一改,徑直向着衆紈絝走去了。
這一天,整個京師上下,都被他們十人鬧了個人仰馬翻。
光是十頭將階妖獸走在京師的各條大路上,就有一種人人退避三舍的效果。
十大紈絝,不,現在已經十大爵爺了。衆人騎着妖獸招搖過市,談笑風生,可以說是一日看盡衆生繁華。
司馬狂在京師各大賭坊中殺的七進七出,有十頭妖獸在門外虎視眈眈,加上司馬狂修爲暴漲,在司馬家身份地位一日千里,加上又有爵位在身,這些賭坊背後的大老闆,也想趁機改善一下雙方的關係。
在荷官沒有出千、甚至是故意幫司馬狂出千的情況下,這位在京師各大賭坊都可以算得上是專門送銀子的“財神爺”,這次卻是大殺四方,手氣紅到最後連跟他對賭的人找不到了。
等到衆人從京師最後一家、也是全京師最大的“至尊賭坊”中出來的時候,司馬狂的錢袋裡,已經多了價值三百多萬兩的銀票。
在各大賭坊殺了個對穿後,紈絝衆又浩浩蕩蕩去了饕餮坊,司馬狂直接三百萬兩銀票往桌上一拍,偌大的饕餮坊就被紈絝衆整個包了下來。
然後孟五少直接一個裝着一百塊靈石的靈石袋往那一丟,饕餮坊的掌櫃哆嗦着打開一看,頓時直接跪了,瘋了似的催促廚房趕緊上一等妖獸宴。
酒足飯飽,這十位少爺又立刻殺向了龍淵閣。
孟五少霸氣十足地直接在包廂的長桌上丟下了幾十個靈石袋。然後,沒有然後了——
幾個得知紈絝衆去了龍淵閣,帶着一大筆靈石準備去打臉的貴族子弟,最後都是一個個低着頭,逃命似的從龍淵閣裡跑出去的。
龍淵閣後,就是龍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