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歸真！”
聽到聶天所說四字，玉驚塵不禁目光一凝，心中有所觸動，卻又有些不解。
返璞歸真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返璞歸真！”
聶天看着玉驚塵淡淡一笑，點頭說道：“據說所知，通玄老祖是劍道體系初建之時的人，而且是現在劍道體系的奠基者之一。
甚至，整個靈境劍道體系，都是由通玄老祖一手所建。”
“通玄老祖竟是此等人物！”
玉驚塵震撼不已，不知道聶天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聶天微微一笑，繼續道：“只是，通玄老祖到了暮年之時，專注於追尋新的劍道體系，這才最終有了詭劍道，也就是通玄劍道！”
“嗯？”
玉驚塵聽到聶天的話，不由得目光一凝，心中驚訝不小，道：“你的意思是說，通玄劍道與現在的劍道體系不同？”
“對。”
聶天點了點頭，道：“這也是爲什麼，我們無論如何攻擊，都難以對通玄劍陣產生威脅。
其實，這並不是我們的力量不夠，而是劍道體系不同，劍意相斥太強。”
“而且原本的通玄劍陣，應該遠比現在強大得多。
我想現在的通玄劍陣，也非常強。
只是因爲我們本身比較弱，所以劍陣展現的力量，也就很弱。”
玉驚塵再次目光一沉，道：“你是說，通玄劍陣能感應我們的實力？”
“嗯。”
聶天點頭，道：“我覺得，即便是當今劍道巔峰來了，也未必破得開通玄劍陣。”
“這……”玉驚塵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由一柄柄斷劍倉促之間形成的的劍陣，竟然如此恐怖。
“那我們，豈不是永遠破不開這劍陣了？”
猛地，玉驚塵想到這一點，不禁一臉頹喪地說道。
“那倒未必。”
聶天淡淡一笑，嘴角扯動一抹淡定弧度，道：“我剛纔說了，通玄劍道的真諦就是四個字，返璞歸真。”
“聶天，你到底要說什麼，還是直說吧。”
玉驚塵顯然有些着急了，說道。
“返璞歸真，大道從簡。”
聶天卻是十分淡然，道：“我認爲，當初的通玄劍道，一定就是簡字出發，化繁爲簡，化多爲一。
所以我推斷，通玄劍道的基礎，並非是劍意，而是劍式。”
“劍式？”
玉驚塵再次一愣，愕然道：“劍道九式？”
衆所周知，現在的劍道體系，雖然從劍式劍招出發，但真正的起點，卻是劍者凝聚出劍意的那一刻。
所以，劍意是劍者之基，劍道起始。
而此時，聶天竟然是通玄劍道的基礎是劍式，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就是劍道九式！”
聶天卻是一臉篤定，重重道：“我確定，通玄劍道的真義，就是劍道九式。
而我們能否破開通玄劍陣的關鍵，也在於劍道九式。”
“什，什麼意思？”
聶天說得慷慨而堅定，但玉驚塵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如此強大的通玄劍陣，難道要靠劍道基礎九式去破？
如果不是對聶天極爲了解，玉驚塵肯定以爲後者瘋了。
“玉驚塵，你在旁邊看着，我出一劍，你就明白了。”
聶天淡淡一笑，隨即身影一躍，來到劍陣前，然後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
“聶天，你……”玉驚塵見狀，嚇得臉色一白，剛一開口，卻又停住了。
他原本以爲，聶天靠近劍陣，會被劍陣打傷。
但他卻看到，聶天靠近劍陣，劍陣竟然毫無反應！這是怎麼回事？
剛纔他們靠近劍陣的時候，劍陣明明反應很大，甚至將他們打傷。
但現在，劍陣怎麼又毫無反應了呢？
就在玉驚塵驚疑之間，聶天已經來到了劍陣邊上，距離劍陣不足一米。
玉驚塵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劍陣突然發威，打傷聶天。
“砰！”
下一瞬間，聶天出手了，一劍直直刺出，擊在一柄斷劍之上，竟然竟那柄斷劍擊落了。
“怎麼可能？”
玉驚塵頓時驚了個呆，忍不住怪叫一聲。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聶天竟然就這麼直直地擊落地了一柄斷劍。
通玄劍陣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失效了嗎？
“玉驚塵，看清楚了。”
緊接着，聶天哈哈一笑，連出數劍，每一劍都精準地擊落一柄斷劍。
很快，片刻之後，聶天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劍陣缺口。
而到了這個時候，玉驚塵也終於看出了玄妙所在。
他發現，聶天刻意收斂了自己的劍意，只是憑藉單純的刺，劈，撩，掛等，將斷劍擊落。
而通玄劍陣之所以沒有任何反應，正是因爲聶天收斂了劍意。
很明顯，通玄劍陣所感知的，正是劍者的劍意。
如果劍者不釋放任何劍意氣息，那麼通玄劍陣，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
“我明白了！”
看清楚這些，玉驚塵頓時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身影一動，直接來到聶天身邊。
“玉驚塵，其實我們現在很危險，你切記，不管怎樣，都不能使用半點劍意！”
聶天看着玉驚塵，重重叮囑道。
“嗯，明白。”
玉驚塵點頭一笑，自信滿滿。
接着，兩人只用劍道九式，一劍一劍地擊落劍陣的斷劍，滿滿向着通玄劍意靠近。
而這個時候，玉驚塵才知道聶天的強大。
雖然只是使用劍道九式，但每一劍落下，都需要極爲精準的力量和控制，尤其是出劍的方向和位置，不能有絲毫偏差。
玉驚塵出十劍，大概能擊落五六柄斷劍。
而聶天，則是出手必中。
此時此刻，玉驚塵更加意識到，他與聶天的差距有多麼大。
無論劍道還是武道，到了一定境界之後，細微之處更能看見差距。
僅僅是最基礎的劍道九式，玉驚塵就輸給聶天太多。
大約半天后，聶天和玉驚塵終於在龐大的劍陣之中，打開了一條通向通玄劍意的通道。
兩人來到劍陣中心的劍意漩渦前，感受着漩渦之中通玄劍意的氣息，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超然澎湃的情緒。
尤其是玉驚塵，興奮之情難以言說。
畢竟，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通玄劍意！聶天看了玉驚塵一眼，重重點頭。
玉驚塵會意，深吸一口氣，準備進入劍意漩渦。
“這麼多年，終於有人做到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劍意漩渦竟然有了變化，隨即一道低沉雄渾的聲音響起，響徹這個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