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仙子的名聲不單在正道之中,在魔門之內也是聲名赫赫。
不論其神通九重的絕強修爲,單是楚國第一美女的名號,便已經令修道界無人不曉了。
“原來是水月仙子,嘿嘿,我的運氣看來不錯啊,竟然能夠碰到你這位豔冠天下的美人,不知道是否有機會一親芳澤。”
黑袍男子笑了笑,似乎對神通九重的水月仙子絲毫不以爲意。
“師尊,你怎麼來了?”
蕭極沒有想到水月仙子竟然趕來了這裡,若不是先前大推演術的警示,蕭極根本就沒有絲毫髮現。
畢竟蕭極現在的神念不過是神通六重,又要裝得很虛弱,因此不敢外放神念,也就無法發現水月仙子的蹤跡。
蕭極說完這一句之後,像是用完了力氣,端坐在地面之上,不再說話。
水月仙子見此,亦是沒有多說什麼。
白皙的玉指連掐,一道青色的光芒將蕭極籠罩在其中,一道道濃郁的生命氣息朝着蕭極匯聚而來。
“魔道孽徒,全部要死!”
水月仙子聲音冰冷之極,似乎對魔門之人極爲仇恨,銀色的道器長劍舞動之間,一層層銀色的劍芒交織縱橫,威力比在絕巔峰舞劍時大了何止萬倍!
“玄門正法,至上天數,九九玄煞,萬道之祖!”
水月仙子法力澎湃,劍芒吞吐不定,舞出道道玄奧之軌跡!
只見四周的靈氣開始爲之歡呼雀躍,紛紛演化出一層層道之光芒,將黑袍男子與水月仙子所在的虛空位置全部籠罩了起來!
“沒想到是玄門大道,竟然由你這位神通境界的修士手中衍化出來,果真不凡,不愧是天玄宗那掌門老頭看中的弟子。若不是我早有準備,今天說不得就會飲恨於此了。”
那黑袍男子立在虛空,看着水月仙子佈置玄門大道,沒有絲毫阻止,反而是戲謔的看着這一切。
水月仙子見此,心中暗暗警惕,同時劍芒暴漲,瘋狂的吸納四周的靈氣,竟是與靈境修士一般無二!
“哼!廢話少說,你這魔頭今日必不能生離此地!”
水月仙子的聲音冰冷,不過依舊掩飾不了其柔美的聲音。
劍芒暴漲之下,似乎要撕裂蒼穹巨山一般,巨大的銀色劍光蘊含着無數道之韻跡,根本無從閃躲!
那黑袍男子手中出現一塊殘缺的皮毛,法力快速的涌入其中,絲毫不理水月仙子攻來的劍芒。
只見一層猶如水波紋一般的光芒,將黑袍男子完全包裹了起來。水月仙子那巨大的劍芒斬在這波紋一般的光芒之上,竟然發生了扭曲,劍身光芒驟減,瞬間被吸走了所有的法力,變得平淡無奇!
水月仙子見此大驚,強橫的神念控制着四周的道之領域,強行破開了劍身與光芒的接觸。
水月仙子看了看手中的銀色道器長劍,此刻已是靈性大失,力量遠不如前!
黑袍男子並未追擊水月仙子,任由其逃離自己的光芒糾纏。
“怎麼樣?你猜的不錯,這股奇異的力量就是我手中殘圖的力量。這塊殘圖力量非同一般,別說是你,就算是長存境的千古人傑亦是拿我沒有絲毫辦法!”
難怪這黑袍男子肆無忌憚,原來是自持立於不敗之地!
“這塊殘圖的力量之強橫,不是你能夠想象的。不過嘛...”
說到這裡,黑袍男子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笑容。
“你若是願意做我的道侶,與我雙修,我就可以藉此殘卷與你一同參悟,如何?”
黑袍男子還是喜歡女人主動一點,如果霸王硬上弓的話,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
水月仙子沒有與他廢話,玉指輕掐,神念浮動之間,四周的道之領域紛紛釋放出劇烈的靈氣,狠狠的包裹在黑袍男子身外的波紋光芒之上,生生祭煉了起來。
“冥頑不靈!”
黑袍男子面色瞬間恢復了古井無波的表情,捏住不知名殘卷的左手法力大增,四周如同水波紋一般的光芒頓時大漲,最後悍然爆裂開來,發出了震天的爆炸之聲!。
“轟隆隆隆——”
恐怖的輻射力量轟碎了四周巨大的山巒,竟然將數座高聳入雲的山嶽攔腰截斷,駭人的力量簡直無法想象!
水月仙子破開一堆碎裂的山石,嘴角溢出絲絲血跡,驚駭的看着四周被破壞的山嶽!
這股力量,已經真正不下於真正靈境巨頭的破壞力!
自己不過是藉助領悟的玄門大道,略微施展出一點靈境的手段。但對面的黑袍男子,靠着那不知名的殘卷,竟然施展出了真正靈境的力量!
那殘卷到底是什麼?竟然能夠使得一位神通修士打破那層無上的天坎,發揮出修士最頂尖存在的力量!
水月仙子心中大驚,隨即神念向四周掃去,尋找蕭極的蹤影。
自己爲蕭極佈置的防禦陣法雖然不弱,但對於這相當於靈境存在的一擊,卻是沒有絲毫用處。
不過,在山嶽底部,水月仙子發現了蕭極的氣息,不過已經是極爲虛弱了。
水月仙子頓時收斂法力波動,身如鬼魅,朝着蕭極的位置飛去。
此刻已經是狼煙滾滾,四周的一切都被崩碎的山石灰層遮擋,根本看不清楚。而就在這其中,一道神通九重強者的神念,卻是肆無忌憚的掃射着。
“蕭極,你沒事?”
水月仙子此刻已經受了不弱的創傷,若不是方纔那黑袍男子的攻擊被玄門大道領域阻擋了八成,自己恐怕會難逃一死。
用着僅存不多的法力護持着蕭極,水月仙子發現蕭極的狀況更是糟糕。
聽那黑袍男子的話,蕭極施展了一種禁術,身體本來就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如今更是受到這爆炸的恐怖餘波,渾身的經脈瞬間斷裂了九成以上!基本是難以存活了!
這裡距離天玄宗大概有兩萬里路程,若是自己施展神通逃走的話,或許還能逃過這黑袍男子的追殺。
不過這樣的話,蕭極恐怕就難逃一死了。
水月仙子蛾眉凝重,卻沒有絲毫可行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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