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勢力以八大無宗教、四大學院爲首,而散修則只能龜縮在黑水湖之中。!。或許八大無宗教太過強勢,古時期,爲了與八大宗教抗衡大學院扶持起了一批新的宗教勢力。
而這些新的宗教勢力,則以四大學院爲首,大多也位於四級城之外周圍的山脈。而丹青宗就是坐落在青雲山脈的丹青峰之,此峰雖然比不洛水教九大主峰的雄偉氣勢,但也算是一處山清水秀的靈山勝地。
不過,今天這一處靈山勝地卻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草木之都沾染着一絲血紅,汩汩猩紅的血水從山澗、松林之間流下,不時還可以看見一具浮屍漂流下來,哪裡還有半點靈山的樣子,簡直成了一處修羅地獄。
視線繼續前移,只見丹青宗中的大片宮殿、樓閣都已經坍塌,而方則還有近百道人影在交鋒,狂暴的法力波動則不斷傳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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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宗宗主水墨道長眼疵欲裂地望着對面的敵人,這些人都丹青宗附近的幾個宗派的,平時大家關係雖然不怎樣,但是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然而,今天這幾個宗派居然聯合起來對丹青宗發動偷襲,丹青宗準備不足,被強行攻破,丹青宗近千弟子幾乎被殺過一乾二淨,想到祖宗基業即將平破落,他心中騰昇起一股怒火,兩眼留下血淚。
“你們這些畜生,都給我去死!”
水墨道長大喝一聲,一幅畫卷虛空鋪陳而出,他手持毛筆,口誦咒語,在虛空之中不斷揮動。片刻之間,畫卷之浮現出山川河流、鳥禽走獸、星辰日月。
“不好!”
數個正在猛烈圍攻水墨道長的修者一驚,就意識到危機降臨,就要逃逸出去,不過,他們終究慢了一步,只見一波從畫卷之中蔓延而出的墨光掃過,這幾個修者當即變成了一個個紙人烙印在了畫卷之,紙人臉,明顯還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態。水墨道長冷笑一聲,畫卷之中一對猛獸頓時咆哮而出,瞬間就將那些紙人全部撕碎,汩汩血液,不斷從畫卷之中流出。
“水墨道長,形勢已經相當明確,你即使再掙扎,也無力迴天了。”一個揹負劍匣的老道從天而降。
其後,又有兩個修者飛到水墨道長面前,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眉毛粗大、滿臉橫肉的大漢,女的是一個駝着背的老嫗。
“爲什麼?我們素來相安無事,你們爲什麼要毀滅我們丹青宗?”水墨道長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殺氣森然地望着眼前幾個宗主。
“水墨道長,你也別怪我們,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誰叫你們丹青宗擁有一些不該擁有的東西呢。”揹負劍匣的老道嘆氣說着,一掐法訣,劍匣頓時鏘鏘作響,數千把寒光閃爍的長劍頓時從劍匣之中飛出,一把把的懸浮在他的背後,劍尖指向水墨道長。
而大漢與老嫗也各自拿出一條盤龍棍與一張玉琴。
“奉命行事,哈哈哈大學院,你們好狠的心。”水墨道長淒厲慘笑,能夠同時指揮動這幾個宗派,而又能令他們不敢反抗的,除了四大學院還有那個勢力?
“動手!”
揹負劍匣的老道大喝一聲,劍指一點,虛空之中的近千把長劍全部迸發出一道道鋒銳之極的劍勢,一把把長劍螺旋着轉動起來,越轉越快,最後幻影重重,劍芒陣陣,形成了一個球體狀的劍之世界,轟然向水墨道長輾壓而來,大片虛空,瞬間被絞成了齏粉。
“轟!——”
大漢雙手握着盤龍棍向一舉,也沒什麼多餘的動作,就是直接向着前方一砸。
這一砸之下,棍下的虛空被壓成了一個穹形,無比狂暴的力量,在穹形虛空之中凝聚成一條條模糊的棍形,億萬棍形重疊在一起,再形成一片棍山,在這無比巨力之下,只見下方的宮殿轟隆隆的坍塌。
駝背老嫗也出手了,她虛空盤坐,雙手輕按在琴絃之,右手捏着一條琴絃一拉,之後一放!
“錚!——”
音波化作一波尖嘯的長箭向水墨道長呼嘯而去。
水墨道長心中一驚,右手一牽,那幅尚未收起的畫卷頓時橫豎而起,擋在身體前方,只是,這式道術雖然精妙,但是,其他幾人的也不差,畫卷只是擋住了首先攻擊過來的劍之世界,其後就被無數棍影與音波之箭擊碎。
“轟隆!——”
水墨道長的身體被棍影與音波之箭擊中,頓時如同炮彈一樣倒射而回,狠狠地在丹青峰山砸出了一個大坑。
“不行,我不是他們聯手的對手。”水墨道長心中閃過一絲悲哀,他眼中猛然閃過兩道寒光,卻是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與你們拼了。”他不顧身的傷勢,猛然向駝背老嫗三人飆射而去,身瀰漫出一股瘋狂、混亂的氣息。
“不好,他要自爆。”駝背老嫗三人頓時一驚,二話不說,瞬間拉開與水墨道長的距離,半神級修者自爆開可不是說笑的,能夠瞬間爆發出數倍以的力量,一旦被捲入其中,他們即使不死也得重傷。
“無涯我徒,接着,這是我們丹青宗的傳承之寶,你拿着它立即遠走高飛,他日定要爲我們丹青宗報仇雪恨!”
不過,出乎駝背老嫗三人意料,水墨道長並沒有選擇自爆,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本殘破的青銅古卷扔給正在下方廝殺的薛無涯。
“師傅!”
薛無涯一劍斬殺一個敵人,望着水墨道長悲聲痛哭。
“走,快走——”
水墨道長大聲如同一個瘋魔一樣,大聲咆哮起來。
“他是丹青宗的那個天才,不能讓他走,一定要殺了他。”駝背老嫗三人認出了薛無涯,而且,薛無涯手中的青銅古卷正是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所以立即對着己方修者吼了起來。
“殺!——”
周圍的敵方修者頓時全部放棄自己手中原來的對手,向薛無涯圍殺過來。
“死!”薛無涯雙眼血紅,儘管他此時已身受重傷,儘管他幾乎已經力竭,但他依然揮動着毛筆,施展道法,將一個個來敵擊殺,同時,身的傷勢也越來越多。
“大家與他們拼了,爲無涯爭取時間。”
丹青宗剩餘的弟子一個個狂暴起來,奮不顧身地進行戰鬥,你斬我一劍,我就刺你一刀,一時之間,慘叫聲連綿不絕。
薛無涯望了一眼那些爲自己爭取時間而不斷慘死的師兄妹,一抹血淚,瞬間就向丹青宗外飆風而去。
“哼!想逃?”
揹負劍匣的老道、駝背老嫗、大漢三人目露寒光,就想轉身追殺,不過,此時水墨道人纏了來,他已經瘋狂了,施展出各種近乎自殘的道法,硬生生地將三人阻擋住。
“一定要將那青銅古卷拿到手,不然我們無法交代。”駝背老嫗冷喝一聲,右手狠狠地一拉三條琴絃。
“錚!——”
一支兇悍、狂暴的鎧甲軍團幻化而出,狠狠地撞擊在了水墨道長身。與此同時,揹負劍匣的老道與大漢也擊中了水墨道長,狂暴的力量將水墨道長炸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哈哈哈,大家同歸於盡!”
渾身是血的水墨道長驟然嘶吼一聲,整個身體猛然如氣球般膨脹起來。
“轟隆!——”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冉冉升起,整座丹青峰被衝擊波湮滅了一大半。
“大家同歸於盡!”“大家同歸於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丹青宗殘餘的弟子也憤怒咆哮,全部自爆起來,頃刻間,整個丹青峰被生生移平,那些前來進攻的敵人顯然沒有想到丹青峰的弟子如此剛烈,以致死傷慘重。
“師傅,各位師兄妹——”
薛無涯望着那一朵朵蘑菇雲,慘叫着癱倒在地。
“瘋子,部是瘋子!”一個渾身是傷的大漢從漫天塵沙之中鑽出,口中不斷大罵。
未幾,揹負劍匣的老道與駝背老嫗也鑽了出來,不過,他們身也受創嚴重,一個個氣息下降得厲害。
“不能讓那個小畜生逃了。”駝背老嫗看見自己帶來的弟子幾乎死過一乾二淨,臉色頓時陰沉得可以地下水來,目光怨毒地向薛無涯望了過去。
大漢與老道臉色也相當難看。
“逃,我要報仇,我要報仇……”薛無涯心中一驚,掙扎地站了起來,瘋狂地向着外面逃竄而去,他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他要丹青宗近千條人命報仇雪恨。
“哼,去死!”
駝背老嫗三人幾乎同時殺到。
他們作爲半神級修者,對付薛無涯一個真靈巔峰的小人物,本來不用如此大動干戈,三人同時動手,但是,他們已經將自己門下弟子死傷慘重的仇恨遷移到了薛無涯身,而且,薛無涯身的青銅古卷也是他們這一次的任務,誰都想獨自得到。
絕望,無盡的絕望。面對三個半神的圍殺,薛無涯心中一片冰冷。
“嗡!——”
就在此時,一幅山水畫突兀從他懷中飛了出來。
“譚叔給我的畫!”薛無涯心中一跳,不可思議地望着那幅山水畫,這些年他一直將這副畫當作紀念品,卻沒有想到這幅畫中另有玄機。
“轟隆隆!——”
只見一座座雄偉的山嶽,還有一條條滾滾的大河從畫中飛了出來,在虛空之中旋轉環繞,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瞬間就將毫無防備的駝背老嫗三人捲入其中。
“該死,這是陣法!”
駝背老嫗三人憤怒咆哮,不斷髮出狂暴的攻擊,整個陣法轟然震動起來,一條條裂紋在不斷蔓延。
薛無涯伸手接過已經暗無光澤的山水畫,想到養育自己長大的譚叔、夢嬸,不禁心中一酸,再看了一眼裂縫不斷增多的陣法,不敢多留,向着遠方急速飆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