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訣,冰劍臨!”
寒澈冷聲的開口,拎起手中的水晶戰劍直接衝殺而出,在他衝出的時候,亭臺上的大人物看到了寒澈手中的戰劍開始冒出一些冰屑,隨後整一口戰劍宛如一口從寒冰口中取出的戰將,散發瀰漫着寒氣,隨着寒澈一劍落在了那刺來的戰槍上。
鏘!
金屬對碰聲響徹起來,而錢同光也近距離的看着寒澈,這時候他才發現從寒澈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是有多麼的刺骨冰寒,冷的錢同光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忽然錢同光目光停留在了自己手中戰槍的對碰處竟然出現了點滴冰屑。
“這是怎麼回事?”
錢同光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有些僵硬,尤其是拳頭處有些難以施展而動,他低頭一看,在自己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點光點,他猛然擡頭看到寒澈的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化爲了藍白色!
“寒冰訣,極限零度!”
寒澈忽然的開口,瞬間錢同光身上爆發出了璀璨刺目的金光,錚錚的響徹而起,就像成千上萬的金戈戰槍在甦醒,釋放出來的金銳之力彷彿要割裂天地,但是寒澈手握戰將直接橫劈而出。
全場的人都驚訝的望着直接被往後挪移的錢同光,他依舊保持着那最先前的動作,戰爭學院的長老代表人物也位列亭臺,但是他有點衝動想要下去解救,因爲錢同光的生機盡數被冰凍,只餘殘留之氣息。
“破!”
嘭!
在寒澈再度淡然的開口下,那錢同光身上傳出了冰塊破裂的聲音,他直接被震得倒飛而出,吐出的一口血,都摻雜着冰屑,可想而知寒澈的寒氣是多麼冰寒至極,竟然直接越級而凍住錢同光。
砰。
錢同光落在地面上,而戰爭學院的學員早就衝來,給他服用了一杯酒,送了幾顆丹藥,錢同光的臉色方纔好了許多,他有些艱難的站起來,對着寒澈拱手道:“北境寒冰訣,我錢同光見識到了,當真而來不得,此局我敗了。”
寒澈點點頭,直接轉身離開了,而後錢同光也是轉身離開,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怨懟,他有的只是深深的佩服,他也知道剛纔是寒澈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肯定保不住這條命。
亭臺上,郝帝點點頭,說道:“這寒澈不愧是寒家人,果真繼承了寒王當年的絕頂之力,此子將來成就不低啊。”
衆多大臣也是附和的說道,他們心頭都有些驚詫,北境寒家常年處於氣候冰寒的風雪堡,常年風雪不斷,而當年的寒家創始人寒王就是以自創的寒冰訣打出的威名赫赫。
至今帝國北境史記還記載着,寒王的絕對零度,讓三萬兵士盡數化爲粉末冰屑,一舉震動天下,最後乃是太祖皇帝姬破天與其一戰,才使寒王率領寒氏家族歸順當時的姬氏部族,最後纔有了現在的一切。
寒澈所謂是一戰成名,尤其是揚名大秦皇宮,相當於揚名在帝國,而卻還是由郝帝親口做了評價,有當年寒王的風采,至此有一些在北境跟現任寒家有所利益牽連的世家主事們,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輕微的變化,這是公開看好寒澈啊!
要知道當初寒澈所在的長房掌握邊軍,統領一個風雪堡,擁有極大的權勢,而這些權勢就在他的祖父和數位手握大權的長房叔父戰死在了北境邊關外,一切都化爲了雲煙,而現在的寒家家主、當初的二房一脈成功上位成爲了新家主。
這裡面深深的牽扯到一個上品世家的家族內務,郝帝自然不會強加干涉,一切都要看寒澈今後的成就,如果寒澈今後能夠達到上古寒王的境界,寒家的人巴不得將其請回去。
寒澈返回席位上後,他接過姬玄夜遞過來的一杯御酒,他沒有想其他人一樣的拒絕,坦然的接過手,隨後就一飲而盡,隨後他閉上了眼眸,一股寒氣從他體內瀰漫出來,衆人不再打擾他。
寒澈在此次武舉盛會中,他跟姬玄夜算是境界最墊底的存在,但是姬玄夜的戰力與他們不同,所以他如今好不容易晉級了,他接下來自然是要溫養戰力,好讓自己在下一場的大戰中將對手徹底擊敗!
“寒澈勝!”
隨着那禁衛軍戰士的高聲宣佈後,深文學院中再度走出了一人,乃是朱經義,但是他挑戰的人卻讓人驚呼不斷,因爲他挑戰的乃是同爲深文學院的顧文樂,朱經義身着淡色衣衫,而對方顧文樂淡笑一聲,衣裙飄動而走向了演武場。
“深文學院朱經義挑戰深文學院顧文樂!”
亭臺上就連郝帝也有些驚訝,他只見過院與院間的對決,可沒有見過在這種時侯還敢同院對決,就算平時有在多大的仇怨,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要保持同學和睦,旋即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文侯。
文侯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深文學院的院長!
文侯淡淡一笑,對着郝帝拱手說道:“陛下莫要見怪,此番不是兩人有什麼間隙,而是當初兩人有過約定,如若能夠參加武舉對決,他們要在陛下的面前切磋文義之章!”
“文義之章?可是當年文王留下的文義之章?”郝帝倒是帶着點點興趣的詢問道,他可沒有想到深文學院算是大興啊,不僅兩個子女皆得族內真傳,而還出了這羣習得文王留下手卷奧義的年輕人,當真有些了不得。
顧文樂緩步走出,隨着她的衣裙被微風吹動時帶起了陣陣飄逸的感覺,隨着她走向了演武場,一個個字符開始浮現出來,她右手一翻拿出了一支玉笛,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
叮!
隨着顧文樂吹響了玉笛,而那些本是圍繞她而行的字符宛如沖天雲海,爆發出了璀璨的靈光之力,在空中像交織出了一篇篇古老的文章,此文帶着浩瀚的氣息,對着站立在一邊的朱經義直接籠罩而去。
“學妹,不要怎麼着急啊!留點情...”
朱經義瞬間雞飛狗跳的,一時間什麼風度都沒了,那籠罩而來的文章就像一口口殺劍直接衝殺而來,可謂是笛音所致之地,篇文無處不在,這種壓力讓朱經義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對手?
文侯手握酒杯當下就停在了嘴角邊,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下方爲顧文樂攆得雞飛狗跳的朱經義,他恨不得下場清理門戶,着實丟臉啊,堂堂身爲學長師兄,開口挑戰學妹就罷了,還被攆得成這幅模樣,任由那一點點螢光浮現,只能暗道:“師門不幸。”
“學妹!學妹!停!容學長說一句話!”朱經義忽然高聲的開口說道,他直接站立腳步不同,任由一個字符直接掠來,如果這個字符撞擊在朱經義的身上,那麼朱經義敗落的機會很大。
感受這那凌厲的風直接吹在他的額頭上,朱經義彷彿就認命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那個字符就停留在了朱經義的額前三寸處,而不遠處的顧文樂停下了吹奏,望向了自己的學長,輕聲的問道:“不知學長有什麼話要說?”
朱經義擺出一張笑臉,其神情一看就知道非常的奸詐,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抓一抓額頭,笑道:“如果學妹不給我這個面子的話,或許我就敗了,既然你都停下手了,學長也不能勝之不武,我們從頭來一戰!”
亭臺上的文侯差點被嗆到,這個朱經義算是他文侯的弟子了,他對這小子無良的性格非常瞭解,而起臉皮之厚超乎想象,一旦他耍起無賴,他都無能爲力,而顧文樂仔細的看了朱經義一眼,旋即大怒的說道:“學長!你又耍賴!”
不知爲何,衆人看着下方勃然大怒的顧文樂,他們不由自主爲顧文樂感到可憐,從顧文樂的那個“又”字,他們就知道這個顧文樂應該經常被朱經義耍賴招式對付。
顧文樂氣不過,拿起手中玉笛就要吹奏,而朱經義卻笑着搖搖頭,雙手猛然結印,淡笑一聲,緩緩的說道:“我說了若是剛纔我不是對手,但是現在嘛,你奈何不了我啦!”
轟!
在朱經義雙手結印的剎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直接席捲而出,在廣闊的演武場上,竟然從天地間衝來了晶瑩的靈力之光,最後在空中交織出一副棋盤,棋盤上涇渭分明,而朱經義所站立的位置,乃是主將之位,他站立在主將之位上,口中默默唸誦,在棋盤上飄浮出一個個字符,每一個字符就像一小篇文章,化爲士、像、馬、車炮、卒。
“動!”
那邊顧文樂一玉笛一吹奏,那些漫天的字符就像風雪吹散而出,化爲字之殺劍,對着朱經義殺了過去,而朱經義在化出了天地棋盤後,他便不再畏懼顧文樂的笛音,他的文義化爲天地棋盤棋子,就連顧文樂也落入了他的棋局之中。
接下來的衆人都可以猜到了,朱經義運轉了天地棋盤,以文王的文義之章爲基石硬生生開闢出了新的道路,這就是文王留下此卷的意義所在,而朱經義和顧文樂兩人正式掀起了大戰,就在這場天地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