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昊身上光彩大放,那燥熱的太陽燭照得靈力被四位長老和離心強行壓制進了陳昊的體內。陳昊也緩緩地渡出自己的靈力,牽引着這股強大的能量。
牽引着它緩緩地進入到心宮之中,太陽燭照雖然力量極強皮質極高,但是陳昊的修爲終究太弱,所以離心他們的陰寒能量完全暫時中和太陽燭照的力量。
陳昊眼睛一眯,現在陳昊要做一件大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但是關乎到以後的發展。陳昊的心宮還沒有完全的構成,閒雜陳昊有兩個選擇。
一,用自己的陰陽靈力構築心宮,這樣雖然以後的發展不能說是普通,但也不是強的沒邊。而且心宮一旦鑄成,根本就沒有改變資質的機會。
二,就是用現在的太陽燭照的靈力以及這五位大能者的陰寒能量模仿太陰燭瑩的力量,強行構建出一個太陰太陽相融的心宮。雖然成功性很高,但是假如以後沒有找到真正的太陰燭瑩。
陳昊的心宮之中的太陽燭照的力量會隨着陳昊的實力提升,變得越來越強,逐漸的與本就不是陳昊本身力量的陰寒力量所不融。到時候就會發生崩解。
如果那事情真的發生,陳昊就算不死,從此就會使真正的廢人,就算是能夠再次修煉,也永遠不可能在成就心宮。所以,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更何況,陳昊也並不知道太陰燭瑩現在身在何處,所以陳昊現在無法下定決心。思考了很長時間,陳昊眼睛一閉,牙齒一咬。
下定決心,如果只是鑄就普通的陰陽心宮,那今後自己的實力也就跟最多跟曾經的自己一樣。而現如今,所暴露出來的強者,甚至就有能夠跟曾經的自己相匹敵的存在。甚至有一個是曾經棄仙天君都無法殺死只能封印的存在。
而現在,陳昊的手中有着種種重寶,各種超級資源。爲什麼不拼一把呢?陳昊把心一橫,陰陽靈力在自己未成形的心宮之中化作一漩渦,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量相互對撞在了一起。
陳昊牽引着兩股力量緩緩融合,對於陳昊來說,陰陽之道完全沒有任何難度。兩種力量十分容易的就融合在了一起。逐漸的化作了一個漩渦。
陳昊牽引着這道力量,緩緩地遍佈整個心宮。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上,彷彿鍍上了一層炫美的華彩。黑白雙色的光芒在宮殿之上閃耀,冰寒和熾熱相處與同一空間,但又不顯得違和。
陳昊身體發出一陣炸響,身上的衣服無風的鼓動,隨着靈力的平復。陳昊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閃過一道精光。直視瀾霜殿二長老的眼睛。
對視了一秒鐘,陳昊移開了目光。目光中帶着清冷和殺意,陳昊對於自己的感知是完全信任的,瀾霜殿二長老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他靈力之中的氣息絕對就是邪靈。
看來落仙界也已經有着邪靈的蹤跡了,陳昊目光一寒,看來自己在落仙界也不能平靜了啊。本以爲來到落仙界能夠輕鬆一下,能夠有着更多的時間修煉,沒想到居然會在落仙界遇到了投靠邪靈的人族。
大長老摸了摸鬍鬚,說道,“小子,你現在可以解釋了。”大長老的聲音傲然,就好像不把陳昊放在眼中一般。說話的時候,還擡起了頭,用自己的鼻孔看着陳昊。
陳昊眉頭一皺,說道,“我只有太陽燭照,太陰燭瑩不在我手上。”“你耍我們?你個小子不想活了?”瀾霜殿三長老一下子抓起了陳昊的衣領,聲音中帶着威脅說道。
大長老趕忙組織了三長老的動作,笑着說道,“這可就說笑了。古籍上記載,太陽燭照和太陰燭瑩,只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小友可不要誆我們。”大長老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聲音中的威脅可不必三長老少。
陳昊蔑視一笑,說道,“你從哪裡看得狗屁不通的古籍。”“你!”大長老手指怒指着陳昊,大聲說道,“這乃是先人所著,可是你一個後生能夠品頭論足的?看在你什麼都不懂的份上,我就饒過你這一次。”
“太陽燭照和太陰燭瑩雖然都誕生於混沌之中,但是一個論屬太陽,一個論屬太陰。二者對立相生,又怎麼會一起出現?”陳昊不屑地看着大長老。此時的陳昊真的想看看那個什麼古籍到底是誰寫的。
大長老冷笑一聲,說道,“先人之智慧,豈是你一個不足立世之年的小輩所能理解?我看你就是不想交出太陰燭瑩。小子,我告訴你,我勸你最好乖乖交出太陰燭瑩,我放你一馬。”
“我說過,我沒有太陰燭瑩。”陳昊眼睛一眯。雖然自己的面前站着四位人皇。但是陳昊沒有絲毫的畏懼,天尊傲宇的威勢陳昊都絲毫無懼,還怕着區區人皇?
大長老磨了磨牙,說道,“我看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着,竟然就要動手。其他幾位長老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是都在坐山觀虎鬥,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時候,一聲嬌喝傳來,“大長老,你這麼大的歲數了,好意思欺負一個剛剛修行的少年?你不丟人,我都替你丟人!”離心一個箭步來到陳昊的身前,替陳昊擋住了大長老。
大長老看到離心擋在了陳昊的面前,剛想動手,忽然眼珠子一轉,冷笑說道,“好好好,宗主你給這小子撐腰,我就不爲難這小子了。不過這小子對我不敬之罪,不知道如何處理?”
陳昊一聽,皺起了眉頭,嘲諷笑道,“大長老,不知我可曾對你有何不敬?我可曾辱罵與你?我可曾衝撞與你?我可曾偷襲與你?我可曾暗害與你?我昨日剛剛加入瀾霜殿,我如何對你有所不敬?”
陳昊幾句話一脫口,大長老當時就愣住了,頓時啞口無言,良久,大長老纔開口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今日算我倒黴,我離開便是。”說着,大長老御空而走。
剩下的三位長老看大長老御空離開,都是皺起眉頭各有所思,也紛紛離開。陳昊笑了一聲,對着離心說道,“宗主,剛纔大長老沒有動手,恐怕就是因爲你也對什麼太陰燭瑩有心思。所以纔會來保護我。他準備從你那裡搶走。”
離心點點頭,說道,“我也猜到了,他們對我的位子覬覦很久了。但是宗主的位置,豈能是這一羣目光狹隘鼠目寸光之輩所能坐的了得?”
陳昊點點頭,問道,“宗主,你所說的異族入侵,莫非是邪靈?”陳昊已經猜到是邪靈了,只不過想要確認一番。離心驚訝一下,說道,“你竟然知道。”陳昊臉色一沉,果然如此。
但是陳昊有一點深深的疑惑,邪靈爲什麼侵入天地界的同時,還要侵犯落仙界呢?這樣子,戰鬥力不就分散了。邪靈不比界域。邪靈雖然族羣龐大,強者衆多。但是最多能夠跟一個界域相比,但是這一次,卻偏偏連帶着落仙界一起侵犯了起來。
莫非邪靈的目的並不是稱霸天地界,而是另有所圖?陳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且這一次邪靈的入侵跟先前的幾次完全不同。邪靈從來都是直接派兵攻打,從來沒有這種暗暗放入間諜,偷偷收買人族的時候。
更何況,邪靈是一個十分自傲的種族,他們認爲自己的血脈高過九界的一切種族。根本不會使用這些收買人族的小手段。在邪靈的眼中,人族就都是蟲子。難道你踩死蟲子的時候,還要收買一番嗎?
顯然是不會的,難道邪靈的背後另有勢力?邪靈只是虛晃一槍,先頭部隊?真正的勢力藏在了後面,伺機而動。這樣思考起來,就比較恐怖了。那樣龐大恐怖的強大種族邪靈族,居然都能夠被控制,那控制之人,又是何等實力?
陳昊眼睛微眯,看來自己的情報還是太少了。本來以爲自己已經掌握了足夠的情報,但是沒想到居然只是冰山一角。而且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更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自己一個孤家寡人,面對邪靈那樣龐大的族羣,根本無從抵抗。更別提那邪靈背後似有似無的幕後黑手了。
離心拍了拍陳昊的肩膀,將陳昊從沉思中喚醒,問道,“你的身上,真的沒有……太陰燭瑩?”說着,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陳昊兩眼。陳昊有些哭笑不得,問道,“爲什麼你們都認爲我身上有?那個古籍的記載?”
陳昊嘲諷一笑,說道:“那個古籍的作者,多半就是一個神棍。我已經跟你解釋了。我的身上沒有太陰燭瑩。這本太陽燭照,還是我從拍賣行買來的,就從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小男孩……”說道一般,陳昊的聲音頓住了。
假如說,那個古籍上記載的是真的呢?太陽燭照和太陰燭瑩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但是陳昊並不是第一個發現太陽燭照的人啊。第一個發現的是那個小男孩啊。
而小男孩是從一個山洞中找到的太陽燭照,如果古籍上記載的是真的, 那麼太陰燭瑩就在那個山洞之中。又或者,就在那個小男孩的身上。
如果是陳昊,陳昊得到兩本秘籍的時候,被生活所困,也只會先賣掉一本,這樣不僅能夠得到錢財。也好解釋,隨便扯個理由就能過去。但是一下子賣兩本,就會容易被人盯上。而且,如果賣秘籍的錢花光了,還有一本可以賣。
雖然不能確定古籍的記載準不準確,但是陳昊已經決定,回到天地界的時候,一定要去找那個小男孩一次。還好陳昊單獨見過一次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的氣息記得一清二楚。
離心問道,“你在想些什麼?”陳昊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忽然想起一些事情。謝謝離宗主的幫忙了。”離心擺了擺頭,說道,“不用客氣。雖然你只來了一天的時間,但怎麼說也是瀾霜殿弟子,作爲宗主的我,自當幫忙。”
陳昊笑了一下,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離心一愣,說道,“哦,你是怕拖累了我?”陳昊點頭,“我自然不能拖累你以及瀾霜殿。更何況,這些長老已經盯上我了,我也是爲了逃命。”
離心點頭,“好。”說着,丟出了一個東西,陳昊接住,是一塊類似於傳音晶石的東西。離心說道,“如果有麻煩了,就通知我。”陳昊點頭,反正木屋已經毀壞,而且根本沒有自己的東西,不需要收拾,直接離開。
其實陳昊離開瀾霜殿,不僅僅是爲了不拖累離心和瀾霜殿。也不只是爲了逃命。更多地是,陳昊不想參與到瀾霜殿的宗主爭奪戰之中。
天地界,已經是飄雪一片,雖然此時只是十二月時分,但是天上卻飄然落下了鵝毛大雪,素白的雪,就如同花瓣一邊輕輕地從天空上劃下。
美不勝收的是,雖然已經飄雪一片,但是樹木卻又青青翠翠,綠色的樹葉上,承託着潔白的雪,白和綠之間,交織出一副美麗的畫卷。
鮮紅的顏色映照在白色的雪上,紅色刺眼。血和雪交融在一起,熾熱的血將雪都燙的融化了。淚水不斷地滴落在雪白的雪上。渲染出血的淒涼。
南鏡幽看着躺在雪中渾身是血的醉方休,淚水不斷地低落,嘴中呢喃,“你起來啊,你起來啊。”醉方休艱難地睜開眼睛,看着遠處那個負手而立的老者,艱難地開口說道,“你快走,我一會兒去找你。”
南鏡幽點頭,轉身,逃走。悲然回眸,淚水滑落,巨劍插在醉方休的胸口處,南鏡幽哀嚎一聲,淚水滴落在雪上,和血交融在了一起。
凝結成透明的琥珀,一點紅色在透明的冰晶中流轉,絢美極了。
“把那個女人帶走。”老者話音一落。身後兩道影子,就已經架着南鏡幽的身體。南鏡幽就如同一個木偶,任由兩人擺佈。
醉方休死死的抓着老者的褲腿,老者不屑地踢開,說道,“殺手之王?何以稱王?”說着,身影消失不見,跟隨老者消失不見的,還有那兩個僕從,以及被僕從架着的南鏡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