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時間在不斷的轉移中度過,白傑的傷勢略有好轉但要完全康復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白傑的右腿現在還是不能用勁過大,前行中速度不起以往低了不止一個層次。
速度慢了危險度自然也是下降了許多,雖說偶爾會碰到異獸偷襲但酒楽都是可以解決。七天後三人再次踏上了走出藥地的道路。
一路坎坷,一路起伏。三天後的黃昏時分白傑看到了曾經遇見吹落的那座山峰。看到那座熟悉的山峰,看着半山腰那晃動的人影,白傑感觸頗多。藥地之行雖然收穫很多但危險程度卻絲毫不弱,如同進入活人的墓地一般,其中的經歷只有他們才能體會。
酒楽拍了拍站在那裡眺望的白傑道“走吧,其實家是最溫暖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就像是看到自己家人一般。對吧?”
白傑聽着酒楽的話語,眼睛更加的迷離了,自己有家嗎?自己有親人嗎?
“啊••••”一聲長嘯自白傑口中發出,他是對着天地在嘶吼,嘶吼着世間的不公與自己的不甘。吼聲響徹整個藥地,因爲那是龍族元技的釋放。龍嘯九天讓遠古藥地無數的異獸沉默,讓遠處山峰之上無數修者心痛。酒楽更是充滿了驚異,帶着吹落飛出一段距離,卸去白傑吼聲中的元力干擾。
嘯聲散去,酒楽看出了白傑的心情沉重也沒有去打擾白傑。就這樣從黃昏到清晨白傑站在那裡沒有動過一下,整個右腿已經積滿了淤血,一滴滴的鮮血滲出,但酒楽依舊沒有去打擾,白傑周身沒有任何的元力波動,此刻的白傑已經和天地融爲一體。白傑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修者自身融入天地的狀態,感悟天地變化,感悟世間輪迴。
九陽高掛,白傑的意識逐漸的恢復。那種腿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很快清醒。臉上也是一副痛苦的表情。九陽照射白傑瞬間產生眩暈之感,昏倒在了大地之上。
這裡依舊有很多的人聚集,人們或許等待,或許組隊,徘徊在進入與等待之間。看到了遠處走來的一位中年之人,手中各種帶着一位年輕的少年。這一幕讓無數的修者驚訝了,居然有人再次走出了遠古藥地,但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中年之人帶着的兩位歸元界修爲的少年,雖然受傷但能夠從藥地出來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走近發現出來之人是酒家酒楽,衆人都是一一上前問候,酒楽自然是敷衍迴應,酒楽帶着白傑二人也不願再此處多留,而是向着幾位修爲強悍的修者打過招呼後向着山下飛去。
三天後在一處荒沙之地,一位少年虛弱的咳嗽着,但臉頰之上的剛毅之色讓虛弱的他顯得那麼的耀眼。白傑早已甦醒,但傷勢卻是沒有好轉。那一夜他感悟到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但酒楽知道白傑從清醒後的表現來看,那一夜白傑收穫不小。
“前輩,我們可否在這裡多停留一下時日,我現在的傷勢不太方便去見族人。”白傑對酒楽道。現在的他如果以如此狀態見到而長老,那麼恐怕就再也沒有離開的可能了。
又是三天過去,距離亂石谷不過百里距離而已。白傑的面色已經好了不少,但腿部的傷口還是沒有完全的康復,白傑看着遠處亂石谷的方向,手握滅世槍緩緩走去。
黑壓壓的人羣宣告着亂石谷的人流之多,亂石谷其實就是一個無數年來進入遠古遺蹟修者自己打造的城池,裡面有着買賣與正常的生活秩序。當然白傑也是不知道里面具體的情況。剩下的距離。白傑聽了很多關於亂石谷的事情。
“亂石谷是由向家與歐陽家管理,我們酒家也算是有着一定的管理區域不過慢慢的都是被向家佔去。”酒楽笑着說道。對於向家佔去自己家族的管理區域似乎沒有什麼想法。
“向家管理着亂石谷?”白傑皺着眉道。收起長槍,飛身而起向着亂石谷加速而去,他開始擔心白家,從自己遇見林家開始自己的心中就一直放心不下家族。現在也是顧不上自己的傷勢,瘋狂的趕去亂石谷。
酒楽依舊帶着吹落,三人風塵僕僕的站在了亂石谷的簡陋的城門之下,二人被人羣擠來擠去。城門口的兩位中年大漢向進入的修者收取着元精,白傑與酒楽擠到了前面的位置。其中一位中年大漢看到了揹着一位少年的酒楽。
快步的走上前來,恭敬的彎腰一拜。“酒爺你回來了。”
“哈哈,回來了。走吧我們先進去。”酒楽笑呵呵的道。
白傑自然是不會感到意外,以酒家的勢力雖然亂石谷管理區域被奪,但那名義還是在的,而且酒家從不參與各大勢力之間的爭鬥,在家族之間還是有着一定的威望的。
走進了簡陋的城池,裡面的房屋也是參差不齊,但是那火熱的吆喝聲卻是沒有間斷過,這裡的貿易似乎是最爲繁華的,白傑一路走過看到了無數的拍賣之所,各種的商鋪也是不少。甚至還有一些茶館與酒館。
“你是西城之人吧?”酒楽向那中年大漢問道。
中年大漢撓撓頭道“在下正是西城張家之人,歸向家所屬。”
“你可知到白家之人在城池何處啊?”酒楽看着四處張望的白傑,向中年大漢問道。
“白家之人”中年大漢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酒楽也是看出了其中似乎有什麼問題。
“白家並不在城內,他們在城池中待了有兩月的時間後。去往了城外,他們在那裡宿營了。”中年之人有點苦澀的道。
白傑瞬間轉過身,一雙眼睛猶如要吞噬萬物一般看着中年大漢。
“是不是與向家有關?”白傑冷冷的問道。
中年之人看了看酒楽,白傑的雙眼雖然犀利異常但他也不是會被一位少年嚇到。
“他是算是我的一位好友吧。你知道什麼直接說就是了。”酒楽拍拍白傑道。
“聽聞中確實與向家有關,但具體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
“白傑在城外什麼地方?”白傑語氣依舊冰冷的道。
“城南小樹林處,那裡還有好多的非家族勢力的羣體。”中年之人沒有猶豫的說道。因爲被白傑雙眼長久的盯着,自己總感覺不太舒服。
白傑向酒楽點點頭,向着城池南面行去,眨眼間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