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已經出不去了?”
商離一臉的震驚,對於李尚是如何知道已經出不去了,深感意外。
他抽離了商府,就是已經斷了所有人出去的路,本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將李尚留在這裡。
即使是留不下李尚,他也能將李尚困在此處,等待商老大從石化的狀態之中破出,正好將李尚甕中捉住。
但是商離並不知道的是,李尚來了這麼一手,煉製出了一座渡橋,以及目前所有的事態發展,已經全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變得極爲的被動。
但是,李尚說這話是何用意?難道是他能出去?
想到此處,商離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歎:這一切都不能去推敲,因爲細思極恐……
胡雷顯然也想到了同一個層面,從這裡出去,他沒有絲毫的頭緒,李尚的言外之意,不正說他李尚可以出去嗎?
這樣的情況,就造就了胡雷和商離細思極恐的局面。
商府牢籠之中的武修們,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進來都是跟隨着李尚領悟,自己摸索進來的,出去?別想了,毫無思緒。
而那些商府中的商家武修,本身就是作爲商府的能量儲備的,商離所知的事情,他們自然也很清楚,從商府字啊這裡出現,他們就知道根本就無路可退了。
沉默……
又是死一片的安靜。
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尚身上,沉默,便是一種無能爲力的表現,儘管這種沉默在商離和胡雷的面上,多少顯得有些無能爲力。
“你說怎麼出去?”
商離眉頭微皺,聲音低沉的問道。
然而就是這麼嚴肅的一句話,李尚竟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這不禁令商離以及胡雷的雙眉,在一瞬間就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我有預感,你的提議,我會一秒拒絕!”
商離直言回絕,狠狠地打消李尚心中所有的彎彎繞,當然這一所謂的‘彎彎繞’只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放心!我的提議,你不會拒絕!”
李尚嘴角浮起的笑容帶着一絲的神秘。
“那就別賣關子了!”
商離的表現很沒耐心,此刻他一點都不想與李尚對話了,從一開始他能掌控一切,到現在已經對李尚失去了控制,令他很惱怒。
更爲鬧心的是,這種惱怒卻又無處發泄,商離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
“很簡單!你把商府放回去!”
李尚淡淡地開口道。
“呵呵!”
商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接着道,“莫說將這商府放回去的可能性,就算是放回去了,我也沒有能量支持打開逃生之路。”
“如果我能讓商府不折損能量的情況下,回到原地的話?”
李尚笑了笑,提出一個關鍵的假設。
“你不擔心我會反悔?”
商離心中雖然驚訝,但是還是語氣強硬的反問道。
“我想我明白了!”
胡雷再度插言進入李尚和商離的談話。
商離眉頭皺了皺,顯然對胡雷的做法很不待見。
“三份力量吧!”
胡雷接着說道。
李尚眉頭挑了挑,對於胡雷的領悟能力很是驚奇。
“看樣子我真的是無法拒絕!”
商離面色也漸漸沉了下來,胡雷說的他自然是聽懂了。
“開始吧!”
李尚沒再多言,首先動了,渡橋從手中祭出,迅速的放大,很快就撐起了一片天穹。
“我的天!這是什麼兵器!這橋伸展的也未免太過龐大了吧!”
“是的!這兵器到底是什麼材質的?”
“呃……大部分是這裡的沙土!”
“貌似是的!”
“有點尷尬啊!”
“或許沒那麼神,沒看見他還添加了別的東西嗎?”
“說這些有意義嗎?你見過能撐開一邊天的武器嗎?”
……
商府一片議論之聲。
“最貴重的材料怕是那滴血!”
胡雷緩緩地說道。
這個時候,人們方纔如夢初醒,只是這個時候說到關於這一滴血,每個人都沉默了。
“我怎麼忘記了那一滴血?”
“這是誰的血?”
“怎麼這滴血……根本就無法去推敲。”
“是的!關於這滴血一想道,頭腦就一片空白。”
……
人們不敢出聲,小聲議論着。
“該你們了!”
李尚淡淡地說道。
支持渡橋所需的能量,他只出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空白都需要胡雷和商離去填補。
二者也沒有猶豫,就爲渡橋輸送了玄力,畢竟想要出去,都已經默認了三人共同出力。
商離是第二個動了,被渡橋遮擋下的世界不一樣了,雖然心中震驚,李尚的煉製的渡橋竟然自帶領域力量,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說閒話的時候。
渡橋下形成的領域是需要很多的玄力支持,所以時間寶貴,商離將商府祭出……
只見商府懸浮在半空之中,突然由商府的底部生出了很多的長鬚,就如同根鬚一般。
接着根鬚就朝向地底下蔓延了下去。
隨着根鬚不斷地深入土地,整個商府都隨之下降,有沉入地底之勢。
“該你們了!”
商離也沉聲道。
李尚和胡雷也將玄力灌入商府之中。
“走!”
商離話音剛落,就跳入了商府中,李尚和胡雷緊隨而後。
“收橋!”
商離沉聲道。
李尚動了,與商離默契的配合之下。
商府在進入了地底的同時,巨大的渡橋隨之消失了。
即使是身入商府之中,人們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如地震一般。
商府如一隻鼴鼠一般下落,一路上震震盪蕩的,很多人都巔吐了,這種情況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方纔好一些。
“好了嗎?”
“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或許我們該慶幸!”
“這真的是一個奇蹟!”
……
商府之中,商府的人發出一聲聲感慨。
衆人這才放下心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我們的天!終於安定了下來!”
“現在是不是有出路了?”
“謝天謝地!來這裡,什麼都沒撈到,能回去就好了!”
“可不是呢!我們只是過來當觀衆的!”
……
商府的牢籠之中,盡是沮喪之意。
“見證了那麼多偉大的瞬間,此行不虧!”
胡雷淡淡地說道,接着取出的籤牌。
“你的力量果然有古怪!”
商離的眼眸之中更有些不屑。
李尚雙目微眯,眼眸之中綻放出無形的神光。
胡雷手中的籤牌似乎感受到李尚的注目,不禁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李尚收回了目光,這一次他確定了,黑色瘴氣並沒有寄居在胡雷的體內,而是在那小小的籤牌之中,這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尚的內心很難平靜。
他究竟是誰?
胡雷深深地凝望着李尚,面色很難平靜,他感受到的籤牌的顫慄,正是源自於李尚的凝視。
顯然這些細微的變化,被商離也捕捉到了,這也令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催促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你應該說請!”
胡雷不禁挑了挑眉頭,若是說剛開始他還願意給商離面子,但是畢竟尊重是互相的,自打商離不給他好臉色,他也沒準備給他好臉色。
商離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我失去商府,他失去渡橋,你失去籤牌!你還有什麼底氣與我叫囂,若是出去之後,我第一個滅殺了你!”
“你應該說請!”
胡雷淡定的重複道,面色十分的從容且平靜。
李尚都不禁有些意外胡雷的膽氣,要知道商離說的可是事實,都失去依仗,胡雷真的比他和商離要差上不止一檔。
“你很好!要知道我現在請你的代價,便是出去你償還之時!”
商離此刻的憋着滔天的怒火,沉聲威脅道。
“你應該說請!”
胡雷三度回答着一模一樣的語言,挑釁着商離。
“你簡直就是找死!我真的很好奇你的依仗是什麼?”
商離眼眸之中的殺意,如刀一般射向胡雷。
“他啊!”
胡雷目光落向李尚,一臉認真的說道。
頓時,看好戲的人羣一片鴉雀無聲……
李尚心中都不禁有些詫異,這突然的轉變。
“你的依仗是他?”
商離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手指向李尚問道。
“沒錯!就是他!”
胡雷一臉肅穆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人羣一片譁然。
“我的天!那三句牛逼!竟然還是指望別人!”
“就是!那三句一模一樣的話,真夠囂張的,現在卻說依靠別人,簡直一秒變慫貨!”
“是的!我還以爲多牛逼的一個人,最後還是依附別人。”
“說實話,這小子並不弱,有那奇怪的籤牌,足以算是這裡的第三強者!”
“第三強之人,抱大腿,真是夠噁心的!”
……
商府武修一片嘲諷之聲。
而商府的牢籠之中,也有很多人因爲胡雷的做法很不恥。
“喂喂喂!”
胡雷有些懶散的聲音,打破了這些嘈雜,接着道,“我給你們總結一下吧!你們說那麼多,還不是忌憚你們口中的他嗎?因爲這裡能決定我生死的只有一個人,很可惜他不叫商離!”
人羣沉默了,顯然胡雷說的在理,如果李尚執意幫助胡雷,商離真的毫無辦法,起碼在沒有出去之前。
“你要保他嗎?”
商離低沉的聲音,擁有來自地獄的森寒,傳入了李尚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