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壁畫也能當武器……”
壯年男子一聲驚歎。
壁畫已然砸向了李尚。
“吼……”
巨大的龍吼聲落,天龍撞擊在了壁畫之上,發出一聲巨響,天龍被震退了數步。
李尚的雙目漸漸眯合,很顯然幼龍不敵壁畫之上的帝威,雖然只是壁畫,但是上面可是足足有三名帝境的強者。
看來不動用我自己的力量,是戰不過天龍了。
李尚心中暗道,不過下一秒,就感受到幼龍的反哺之力,接着就嘴角不自覺地笑了。
幼龍能與我融合一體,可以幫我掩蓋東玄之氣。
顯然這樣驚人的發現,李尚怎能不開心?這可是件大好事。
接着李尚放心大膽的出手,乘着幼龍,手持着血色戰旗。
與兩肩之上扛着兩大塊壁畫的商離,大戰了起來。
一時之間,整片洞穴因爲承載着巨力,不斷地震盪着。
讓胡雷二人驚訝的是,這洞穴的堅固,面對如此強悍的攻擊,竟然沒有塌陷。
戰鬥緊張的進行着,已然進入了白熱化。
商離和李尚依舊不分勝負,漸漸地二人都有意收斂了攻擊,畢竟還沒有到拼死的地步,沒有必要靠拼死去分勝負。
“你的運氣可真好!”
商離收手的第一句話是看向幼龍說的。
“你的運氣也不差!”
李尚笑着迴應道。
“這本就是該我,而你卻得了一條龍!”
商離此刻根本就無視李尚,因爲絕大部分有威脅的攻擊都來自眼前這頭幼龍,他並不知道只有幼龍在商離的手上,才能發揮出最強的戰力。
要知道,隨便換一個人幼龍也不可能如此的強大,開玩笑,李尚可以用純血的龍脈去滋養這隻小傢伙的。
“哼!”
商離怒哼一聲,扛着壁畫就準備離開,因爲中玄大帝的手記上記載,帝境的秘密就在這壁畫之中。
“你出不去!”
李尚淡淡地說道。
“我爲何出不去?”
商離反問道。
“你如果知道了,你就會知道你是爲何收不了這壁畫!”
李尚如實的迴應道。
“哼!這一句話說的好像是你知道似的!”
商離想用激將法。
卻被李尚識破道:“不用激我,雖然我知道,但是我也改變不了什麼,這壁畫在這裡,哪也出不去。”
“吹牛誰都會!”
商離無視李尚,朝向洞口走去,只是還沒到洞口,他的步子就已經邁不動了。
壁畫之上的反作用力不斷地牽拉商離往回退去。
儘管商離口中不斷地念着聽不懂的語言,壁畫終究還是與商離分道揚鑣了,商離差點被這反作用拉倒在地上。
“可惡!”
商離轉過身子看向壁畫,眼眸之中充斥着怒火。
壁畫並沒有回到洞頂,此時貼在洞壁之上。
商離想要遮擋,卻根本就擋不住那幾乎是流動的畫面。
李尚的內心不斷地震盪着,這確實的壁畫確實是從中玄帝陵之上扯下來的,只是上面的內容確實有些讓他不解。
東玄大帝,遠征中玄州,在天塹那裡發生了一場震人心魂的戰鬥。
中玄大帝與南和聯手方纔逼退東玄大帝。
不僅僅是李尚,所有人的內心震動不已,看這壁畫,竟然彷彿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一刻每個人都被東玄大帝的戰力所折服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只有同樣的一聲感慨,原來同爲帝境也是有如此大的差距。
“雖然東玄大帝很強!但是犯我中玄者,不可原諒!”
壯年男子一聲喝,有些同仇敵愾的味道。
“這就戰爭啊!天塹原來是在帝境中形成的!”
胡雷一語,顯得憂國憂民的感慨,卻沒有表明立場。
顯然這樣的回答,很是遮掩,也因此得到了李尚和商離的目光掃過。
“東玄的暴君啊!”
商離淡淡地說道,此刻也已經恢復冷靜。
李尚並沒有理會商離的話,確實僅僅片面的圖,斷章取義來說,看上去東玄大帝確實是一名暴君,但是事實上絕非如此。
東玄大帝有怒。
這是李尚感受到的,不然東玄大帝的攻擊也不會如此的兇猛,只是怒火的來源……
想到這裡,李尚又是一陣頭大。
若是說曾經的交集是真的,好歹李尚也與幼年的東玄大帝有過交集,那麼偉大和藹之人,怎可能做出此等暴行。
這壁畫浮雕不知道源自於何人手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雕琢的匠人十分的強大,浮雕是不可能動過手腳,因爲忘着這浮雕壁畫就能感受到強大的帝威。
更何況是在三大帝上做手腳。
“我越來越好奇這壁畫浮雕是出自何人之手?這未免太可怕了,帝威都可刻畫……”
壯年男子長出一口氣道。
“帝境無疑!我有個大膽的猜測出自中玄大帝之手!”
胡雷長吁一口氣,語出驚人。
“這……”
壯年男子一臉的震驚。
“不是吧?”
商離也發出一聲輕咦之聲?
“你這是在開玩笑?”
壯年男子見胡雷沒有迴應,面色多了一抹凝重,接着問道。
“並沒有!與我的猜測一樣!因爲這壁畫浮雕本就出自中玄帝陵!”
李尚沉聲分析道。
“所以中玄大帝之手,是不是可以考慮戰爭的真實性?”
胡雷再度語出驚人。
李尚和商離再次將目光看向了胡雷,這一次兩人都稍有停留。
“兄臺別介!雖然爲中玄州人士,但是我還是想讓我自己可以用最理性的視角看問題!”
胡雷笑着解釋道。
“很不錯!”
李尚淡淡地迴應道,像是讚揚,卻並沒有笑意,這讓胡雷有些尷尬的陪笑。
李尚卻沒再次開口發表意見,因爲他在深思,面色逐漸的變化,直至慘白……
這個斷章取義的壁畫,如果放出去一定會更加激勵中玄州與東玄州的矛盾。
東玄州此次大面積攻擊中玄州,不正是因爲另一部分丟失的壁畫,在東玄州曝光了……
想都不用想,東玄州部分的壁畫之上,定是中玄州的‘惡行’,而是還是那種特別大而深的‘惡行’,不然怎麼能夠觸發這場戰爭……
所以這撬走兩部分壁畫,做出這斷章取義之事的人,便是這始作俑者,禍亂之源……
很明顯可以排除的,就是兩位東玄和中玄兩位大帝。
看着李尚漸變的面色,商離的眉頭鎖了起來,很顯然李尚這種面色變化很驚人。
就在這時,連串的腳步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尚也從深思之中醒來。
“胡陽……”
Wшw⊙тTk Λn⊙co 壯年男子驚呼道。
顯然隨着腳步聲接近,所有人都爲之一驚。
“你怎麼進來了?”
商離的面色有些嚴肅,彷彿有穿透力的目光仔細打量起了胡陽。
“我問前輩要了一杯茶水就進來了!”
胡陽如實的迴應道。
“看樣子!你的運氣不錯!”
商離接着笑道,只不過笑容之中多少有些狐疑。
李尚的視線也始終落在胡陽身上。
胡陽出現的確實並不尋常,錯過的機會竟然還能再給一次機會?
胡雷和壯年男子也是目光懷疑的看向胡陽。
儘管被四人注目,胡陽的面色卻始終很淡然,接着就朝向壁畫走去。
接着竟然坐了下來,仔細的看起了壁畫之上的浮雕。
胡陽很是淡然,從進來那一刻起,看上去就很怪異,如今的行爲舉止更加顯得的怪異了。
四人的目光都停在胡陽身上,胡陽的面色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這樣看着。
如果你仔細去看,甚至於覺得這壁畫浮雕比胡陽還具有動感……
這一點令所有人都有些錯愕……
就在這個時候,李尚起身了,竟朝向洞外走去……
“小兄弟請留步……”
壯年男子站起身來挽留道。
“什麼事?”
李尚停住腳步,偏過頭來看向壯年男子問道。
“帝境的秘籍,可是在這壁畫浮雕之中……”
壯年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你想我留下,是爲了牽制某人吧!”
李尚嘴角浮起一抹淺笑。
壯年男子面色一紅,顯然被李尚戳穿了心事,有些尷尬。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李尚轉過身子,就朝向洞口外走去。
壯年男子的眼眸之中,出現一抹嚴峻,但是還是選擇了留下。
只是在李尚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胡雷和商離都發現了胡陽的身子發生了一絲輕微的顫抖,頓時心中生疑。
這到底是在和誰說話?
胡雷雙眉鎖的更緊了。
目送着李尚離開洞府,四個人相視了一眼,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胡陽的身上。
等待……
似乎是這裡唯一的旋律。
……
李尚走出洞府,深吸一口氣,再次昂首看向天穹之上。
燒紅的天空,沒有任何的變化,有一種血色的美麗,儘管這些美麗有點落日的遺憾而已。
“美嗎?”
老人拄着柺杖從石屋旁邊走了出來。
“美!”
李尚笑着迴應道,看着老人拄起了柺杖有點微微詫異。
“老了!就這樣!走不動多路,走的多了就要借用它了!”
老人笑着迴應道。
李尚笑而不語。
“怎麼不說話了?”
老人接着問道。
“落霞雖美只是近黃昏!”
李尚有些感慨道。
“是啊!這落霞像不像我?”
老人淡淡地說道。
“你其實也算是還願了!見到他還好嗎?”
李尚深深地凝視着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