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直到回到李尚住地所在的院內。
“看好了,我先給你們演示扶風劍法。”李尚從後背抽出那截樹枝,對着一干人說道。
“等等!”東飛翰與許偉業幾乎同時開口道,二人相視一眼,接着道:“我們就先行迴避一下了。”
“迴避做什麼?”李尚平淡地開口道。
“我去!這麼強的劍法,你就隨意相授?”一向直性子的東飛翰忍不住大聲說道。
“有何關係?我只演示一遍,能學到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李尚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就不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東飛翰看着李尚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就算你與我學習一模一樣的功法,同樣的修爲。我依然可以擊敗你,即使你就是另一個我,那麼勝利的也一定是我。”李尚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看着李尚臉上那抹自信,東元海、東飛翰、許偉業三人各自相視着,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皆是無盡地感慨。
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了擂戰臺上,李尚淡淡地那一句“我要成爲這片大陸之上最強之人!”
想到此處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是什麼支承着李尚讓他有如此強大的自信?難道不就是擂戰臺那一句霸氣的宣言嗎?
“誰知道呢?也許未來真就如此。”東飛翰突然有感而發地冒出這一句,話剛說出口,他便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心中低語:這句話還是太大了。
“看好了!”李尚拿着樹枝剛準備比劃。
東飛翰再次開口的同時並從身上取下自己的隨身佩劍遞給李尚道:“李尚小兄弟,這把墨冥就贈與你了。”隨後小聲嘀咕着,“拿根樹枝比劃就已經夠二的了,我們這些跟後面學習的更顯二。”
李尚一陣無言,從劍鞘之中抽出墨冥,劍身上散發出烏黑的幽光,隨即大讚道:“好劍!”
“當然好劍了,可是由九七純度的烏金玄鐵打造的,出自我王室的鍛造大師東勃列,這可是玄階的武器。”東飛翰急忙插話,一臉驕傲地道。
“只可惜太輕了點!”李尚皺了皺眉頭,一臉惋惜之色。
東飛翰一陣無語,鍛造大師的稀缺、材料的稀缺,鍛造成功率的偏低,要知也有不少玄階武修至今還沒有一把玄兵呢。
眉頭一挑,東飛翰換一面思考,李尚那變態的肉身力量,無需玄氣加持的力量,拿起墨冥確實有些輕了。
“李尚小兄弟回汩羅城的路上可順道去劍棧拜訪一下我的叔爺爺東勃列,他可是東齊國唯一一位玄階鍛造大師。”東飛翰頂着滿頭的黑線道。
輕“哦”了一聲,“那麼我先給你們演示一遍扶風劍法。”李尚手持着墨冥道。
一遍扶風劍法演練完畢,李尚一臉欣喜地看着墨冥道:“果然好劍,我拿着他與人對戰,戰力可以提高一成。”
緊接着李尚換成了雙手握劍:“接下來這一劍,叫默延劍法。”猛然將劍柄猛然拉入側腰間手臂上青筋快速地完成顫抖。
做完動作,李尚便離開了當前的位置,數秒鐘後,剛剛所在之地,一道劍氣,爆射而出。
東飛翰一臉震驚地道:“……這就是,擂戰臺之上,破了陣圖、擊敗東千秋的那一招。”
東元海的目光也在閃爍,聲音打着顫道:“真的觸及到時間法則了。”
沒有理會一衆人的吃驚。
李尚沉聲道:“看仔細了,接下來是默延劍法的全套動作,我會放慢一點演示。”
李尚兩套劍法演練下來,東飛翰一臉懵逼地看着李尚,滿腦子的不知所云。
東元海,在沉思片刻之後,請辭離開了。
待東家父子倆離開之後。“好了,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就回汩羅城。”李尚撐着懶腰打着哈欠道,“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覺了。”
……
深夜,熟睡中的李尚猛然睜開雙眼,隨即坐起身來,呵斥道:“深夜擾人清夢,擾人休息,真的好嗎?”
隨着李尚一聲呵斥聲過後,從屋外走進來兩道身影,鼻涕老頭雲老七在前,東千秋在後。
從雲老七臉上的傷勢可以看的出來,東千秋顯然已然知曉。
雲老七一臉悲憤地看向李尚道:“少俠,請斬了東千秋。少俠不是答應過,要帶我上雲天宗的嗎?”
李尚並沒有回答雲老七的提問,轉而將視線落在東千秋身上道:“這個人,你不能殺,我暫且也不會帶走。至於你的秘密只要他活着,便永遠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東千秋淡漠地開口道:“你是在威脅我?”
“隨便你怎麼理解?總之他活着你的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反之就是人人皆知。”李尚同樣淡漠地迴應道。
“他日,你帶這老頭去雲天宗做什麼?”東千秋冷漠地開口,語氣冰冷地道。
“與你無關,只是讓他見證一些事情。”李尚淡淡地開口道。
東千秋冷哼一聲道:“帶他回到雲天宗,我的秘密必將泄露。”
“不會!”李尚堅定地開口道,語氣帶着不可置疑的口吻。
在李尚心裡當然是不會了,帶雲老七回到雲天宗之日,便是雲天宗覆滅之日,整個雲天宗都覆滅了,哪裡還會有人去尋東千秋的麻煩。
東千秋當然不知道李尚心中所想,只是看着李尚堅定的眼神,面色不禁怔了怔。
沉默了數秒,“當你要帶他離去之時,除非從我的屍體踩過去。”東千秋冷冽的眼神射向李尚,語氣霸道地道。
東千秋自然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他可不相信,李尚帶着雲老七回到雲天宗能讓雲老七閉嘴不提他加害他們雲天宗少宗主之事。
李尚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平靜地看了一眼東千秋道:“隨你的便。”
東千秋也沒再多言,一隻手拎着雲老七轉身就離開了李尚的臥房。
被吵醒了的李尚,並沒有再去睡覺,而是盤膝坐下,準備開始入定修煉。
武者本身無需像常人一樣臥牀而眠,修煉本身就是對機體的放鬆,一般天賦卓越的武修很少會浪費時間去臥牀睡覺,他們大多數都是通過冥想打坐而恢復身體的疲勞。
李尚自來天都以來沒有片刻的安寧,所以只想如普通人一般臥牀睡上一覺。
不過既然被打擾到了,便不能再懶散,很快李尚便入定進入修煉的狀態。
……
“別鶴師兄!我們去的這片區域屬於哪個宗派所管轄的。”一位十七歲深紫青色素衣的少年開口問道。
“我查過了,因屬於東瀛宗!”那位名別鶴師兄回覆道。
“師兄!此宗派比起我雲天宗如何?”一位嬌滴滴地女聲開口詢問道。
說話的女人年紀約十六歲,潮紅色地杏仁小臉上,一雙美目飽含愛慕之意地看着那名別鶴的男子。
“比我雲天宗,當然是要弱上一絲。”雲別鶴的一臉傲然之色,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淡紫色的玄氣在周身環繞。
一行三人的談話鮮有人可以看見,因爲三人正站在一枚碩大的巨劍之上,站在最前面,操控巨劍飛行的正是那位名爲雲別鶴的男子。
雲別鶴,有他自信的本錢,年紀剛過二十歲,爲雲天宗宗主第七位親傳弟子,修爲已經踏入地階二級,即使在雲天宗他也是年輕一代排行前三的高手。
“百里師弟、茹師妹,身體無礙吧!那我可提速了。”雲別鶴淡淡地開口道。
二人同時迴應道:“沒有問題。”雖說雲別鶴天賦卓越,可是身爲雲天宗內門弟子的他們在十六七歲的年紀已然踏入玄階九級,也不是泛泛之輩。
“好!”雲別鶴大吼一聲好,御劍的速度陡然又加快了幾番,朝着地圖之上標註的區域繼續前行。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李尚的臉上。
李尚悠悠地睜開了雙眼,“劍棧,有必要走一趟。玄階的武器真不賴,竟然能提升將近一成的戰力,應該有比墨冥更強大的玄兵。”
比墨冥強大的玄兵的確有的是,只是李尚不知道墨冥已經是東勃列出品的最好玄兵之一了。
當胖德最後一個賴在牀上半天不起牀時,被李尚無情地一腳從牀上踢了下去。
看着摔成狗吃屎模樣的胖德,李唐樂壞了,一直咯咯噠噠地笑個不停。
東飛翰爲李尚一行人擺了一桌酒踐行,一頓飯飽之後,一行人踏上了歸途。
乘坐着東飛翰爲他們找好的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臨近傍晚時分,馬車拐上了山道。
媽車走在坑窪的山道之上顛簸着,胖德從美夢中被顛醒了,撩開車簾大罵一聲,“靠!就差一點點了,破山路。”
“什麼差一點點呀?”李唐擡起頭滿臉好奇地看着一臉懊惱之色的胖德問道。
胖德一下子老臉通紅,李尚忍俊不禁地呵呵了一聲。
“怎麼了?”李唐還是一副好奇寶寶地模樣。
“請保持安靜,這是劍棧的範圍之內,莫要大聲喧譁,鍛造大師的脾氣一般都古怪的很,今晚咱們有沒有地方住?還要看人家的臉色。”許偉業適時地開口也算是順帶幫胖德化解了一下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