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劍泉向着賊寨之外走去,而蘇寧遠等人一直都坐在馬上,此刻見到蘇劍泉要走,拿着馬鞭就攔下了蘇劍泉:“慢着,此間的事情你要‘交’代清楚!”
蘇劍泉眉頭一皺,隨即看向攔住自己的蘇寧遠,被那眼神一看,蘇寧遠心中立馬就有些發虛。
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啊?
冷漠,無情,好似那眼底藏着萬年不化的冰川。
那是長期位居高位纔有的眼神。
那是手刃無數仇敵才能鍛造出的冷漠!
此刻,蘇寧遠只覺得自己纔是站在地上的那個人,被蘇劍泉冷漠地俯視着。
“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蘇劍泉這麼說着,隨後劍氣發動,擋在身前的馬鞭不由自主地被移開。
“嗯?”蘇寧遠還沒反應過來,蘇劍泉已經走過自己,向着‘門’外走去。
便在這時,有一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公子,你走了咋不等我?”
衆人望去,就見一壯漢揹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從賊寨的當中跑來,見到那名壯碩男子,蘇家僕從以爲那是賊寇,就要動手,而蘇劍泉適時出聲道:“那是我的僕從,不礙事。”
蘇劍泉怎麼說也是長房嫡系,雖然因爲廢物身份向來不受待見,但是在這些僕從面前,這長房嫡系的名頭還是有些作用的。
蘇寧遠看着阿奎,心想,莫非這蘇劍泉得救,就是因爲這個男人?
可看着不像啊。
蘇寧遠呆立當場,而蘇劍泉纔不管這些,帶着阿奎向着最近的鎮子趕去。
蘇寧遠是蘇劍泉堂叔之子,天賦不錯,隱隱有接接掌下一任家主的趨勢,所謂爲人清高,對於廢物一般的蘇劍泉更是毫不待見。
對於這樣的親人,蘇劍泉不在乎,更何況,這個時候的蘇劍泉已經不是原來的蘇劍泉,蘇家人只要不擋道,怎麼樣都好說。
到了鎮子上,蘇劍泉用阿奎身上的錢租了一輛牛車,一路不緊不慢地回到了蘇家,而蘇劍泉依舊在車上修養。
對於時間的‘浪’費,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蘇劍泉從很久以前就明白這個道理,並且以難以想象的將不‘浪’費時間這一原則貫徹到底。
閒暇時,蘇劍泉除了修養,就是到鍛鍊。
不然,他又如何能將最大路最‘雞’肋的念動力推至巔峰?
在那榮耀的背後,是難以訴說的辛苦和血汗。
小鎮上沒有像樣的馬車,只有破敗牛車,當牛車停在富麗堂皇地蘇家‘門’口時,蘇家‘門’口‘侍’衛差點要出來趕人。好在蘇劍泉下來了,那兩個‘侍’衛纔沒有動手。
不過,見到蘇劍泉,那兩人的面容卻從原本的冷酷變了深深的不屑。
蘇劍泉在蘇家已經毫無地位可言了。
沒有人迎接,沒有人歡喜。
被示威蘇家之恥的蘇劍泉無聲無息的離開,有無聲無息的回來。
這其中多少有些嘲諷的味道。
如果是以前的蘇劍泉,指不定心中在怎麼憋屈,可現在的蘇劍泉處之泰然,沒有絲毫尷尬的意思。
蘇劍泉遣散了車伕,毫不在意那不屑的目光朝‘門’內走去reads;。
剛跨過‘門’,就聽到一名‘侍’衛說道:“真是丟臉,有種離家出走,被賊寇抓住還有臉回來?真是厚顏無恥到一定程度了。”
“就是,要我,就死在外面算了。”另一名‘侍’衛接着說道。
他們是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就連阿奎聽了這話都覺得有些刺耳,蘇劍泉停了停下腳步,眉頭皺起,隨後折返回到‘門’口。
蘇劍泉對着阿奎說道:“你心裡怎麼想,我管不着,可你背後議論,就很是無禮,非議主子,罪當掌嘴。”
那兩個‘侍’衛猛地瞪大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還是以往的那個廢物?
其中一個守衛嘿嘿笑道:“咱的嘴就在這裡,公子要打,請便吧。”
“阿奎!執掌家法!”蘇劍泉猛地喝道。
阿奎此刻追隨了蘇劍泉,早就榮辱與共,聽到蘇劍泉的命令,哪裡還有遲疑,虎背蜂腰的阿奎揹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裹一步跨出,蒲扇般的巴掌掀起呼嘯風聲向着那名‘侍’衛的臉上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想起,那沒有反應過來的‘侍’衛被阿奎這怪力男一巴掌掀飛出去,血水‘混’着飢渴牙齒飛了出去,那場面真有些悽慘的感覺。
“哥!”另一名‘侍’衛見狀登時紅了眼睛,‘抽’出刀就向着阿奎背後砍去。
阿奎不曾修煉過功法,能有如此戰力全憑天生怪力,真要戰起來,蘇家‘門’口這兩‘侍’衛都能將阿奎給撂倒了。阿奎之所以能一巴掌扇飛一名‘侍’衛,靠得還是出其不意。
不過,阿奎不是其對手,還有蘇劍泉!
見到那名‘侍’衛‘抽’刀砍來,蘇劍泉眼中冷光閃爍,劍道真力瞬間發動,無形的力量形成一堵異常堅固的鐵壁,將那‘侍’衛的攻擊攔下。
“鏗!”
金鐵‘交’鳴之聲傳來,那弟子只覺得手上一麻,好似砍到鋼鐵一般,險些把持不住手中長刀。
“對主子拔刀?好膽!”蘇劍泉足下一蹬,念動力包裹全身,隨後衝到那名‘侍’衛跟前猛地一腳踹出。
“咔吧!”
念動力的狂猛力道衝入對方身軀,‘胸’前肋骨瞬間斷了不知道多少根,肺臟受損,外力擠壓之下,那‘侍’衛張嘴‘射’出一道血箭。
這一番攻勢快準狠,將那兩名很‘侍’衛乾脆利落的撂倒。
蘇劍泉拍了拍手說道:“這只是略施懲戒,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那兩名‘侍’衛此刻活見鬼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蘇劍泉,好似自己不認識往昔的那個廢物一樣。
不理會這厭惡的眼光,蘇劍泉拍了拍手帶着阿奎向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至於那兩名‘侍’衛……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怨毒幾乎化作實質噴涌出來。
‘門’口的變故自然驚動了蘇家人,只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蘇劍泉已然離開了。
而問明白是蘇劍泉動手打上了兩名‘侍’衛,蘇府之中一片譁然:“那廢物竟然有如此戰力?”
“那真是蘇劍泉?”
“難道是誰家假扮的?想要‘混’入我蘇府?”
種種猜測不一而足,而在人羣之中,一名少男的臉‘色’卻是‘陰’沉非常。
無他,那被打的‘侍’衛,是他那一支的家丁!
俗話說打狗還看主人,這蘇劍泉是完全沒把‘侍’衛身後主子給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