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南門盛宴結束了。
來自四面八方的門派相繼離開。
即便上,在這一次的拍賣會上,大家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青雲劍派也離開了。
大家都是修士,餐風飲露都是等閒事耳,在許正清和譚律的帶領下,青雲劍派的隊伍一路向着大晉的所在趕去。
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使用雲駕之類的飛行法器。
他們和神鬥劍派一樣,都是騎着一種的坐騎來的。
只是大晉處於內陸,沒有和南荒接壤的地方,所以大晉境內也沒有類似豹龍駒之類的異種坐騎,他們的坐騎速度一般,但是耐久力比較強。
在他們通過一處大峽谷的時候,整個馬隊停了下來。
處於隊伍前面,和許正清並駕齊驅的譚律也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
“你終於打算動手了嗎?”譚律說道。
“你能猜到,這很好。”近在咫尺的許正清笑道。
譚律微微低首:“呵,我其實真的沒想到,兒時的分歧,會演變到現在這種境地。”
“是嗎?”許正清笑了笑:“我是早就預料到了,凡是都是有一個因果的,從很多年前開始,我們之間就必須分出一個的高低。”
“事到如今,我不想去說什麼。”譚律說道:“我只求你一件事,我身邊這些人,希望你可留他們的一條活路。”
“師兄!”
跟隨在譚律這樣人身邊的,大多數也是比較的忠義的人,聽到蘇譚律的話之後,他們紛紛變色,不由得出聲呼喊。
譚律制止了他們的喧譁:“不比多說,即便是在這裡掙扎,也只是讓這裡多出幾具枯骨,若是許師弟放你們離開,你們就離開吧,帶着青雲劍派的理念離開。或者,也可以繼續效力於青雲劍派。”
這一番話直接讓在場的衆人沉默下來,是的,與其這麼死了,不如留着有用之軀,日後繼續爲青雲劍派開枝散葉。
許正清也沉默了下來
。
青雲劍派的掌教之爭,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許正清始終認爲,青雲劍派只有在他手上才能發揚光大,雖說目前青雲劍派的境地比較窘迫,但是許正清相信,他會帶着青雲劍派走出困境的。
他有那個手段,也有那個信心。
如果青雲劍派落入他大師兄的手中,那麼青雲劍派纔將真正的不如萬劫不復之地。
嶽辛思……他太面太娘炮了!
一隻羊再怎麼有實力,那還是一隻羊,讓一隻羊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當中帶領着青雲劍派?
許正清簡直不敢想!
沉默了一會之後,許正清揮了揮手,於是,那些效忠於他的青雲弟子分讓開。
許正清說道:“我給你個機會,若你能殺掉我,那青雲劍派你拿去就是了。”
“當然,那得你能拿得到。”許正清笑了,一股梟雄般的氣勢瀰漫出來。
“你真捨得?”譚律皺眉,手卻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幾乎戳到胸前的劍柄。
“廢話少說,來吧!”
既然要打,那還廢話什麼?
直接用手裡的劍來分一個的高低對錯。
言語之後,許正清並指一斬,一道劍氣真元呼嘯而出,那劍光淒厲,帶着無比鋒銳的氣息切向一般的譚律。
譚律眼簾低垂,在劍光站過來的時候,他纔開始動,這一動,便如同風雷炸裂一般,帶起一股呼嘯之意。
“吟!”
一直握在劍柄上的手驟然間握緊,隨後譚律不是拔劍,而是猛地向着後面一頓!
因爲他手中的劍太長,所以如果是拔劍的話,要浪費一點時間,這一點時間,很可能就是生與死的時間。
所以,譚律不拔劍,他直接褪去了劍鞘。
真元激盪之下,暗紅色的劍鞘化作一道殘影飛了出去。最終好似一柄標杆一般插入的地面。
此刻,青色的劍氣真元距離譚律的心口便之後數寸,可他依舊沒有着急的樣子。
所說許正清先發制人,可他一點都沒有即將得勝的歡喜,他的眼中有的只是凝重。
他知道,譚律從來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
在青色劍元即將劃破譚律心臟的時候,譚律動了
。
譚律猛地一按自己的劍柄,於是,那常常戒劍就好似蠍子尾巴一般翹起,譚律手中所持的,便是青雲劍派的戒劍,這柄劍是戒律首座的標誌性佩劍。
劍柄暗紅,劍身有是暗紅色,只是在暗紅色的劍身上有着無數纖細如碎花一般的符文。
在劍尖彈起的瞬間,密佈劍身的符文驟然亮起,隨後以更快更急的速度刺向許正清的心口。
分明是無比大無比剛直的劍,可此刻劍身彎曲彈刺的模樣卻無比的陰柔。
可即便是在這陰柔當中,也有着一股磊落的意味。
戒劍很長,比許正清的劍指長很多,而且他的速度也比許正清劍指快很多。
在許正清沒有傷到譚律之前,他自己就會被那柄劍刺穿心臟。
所以,許正清只能退。
於是,在暗紅劍尖次來的當口,許正清好似風中的柳絮一般飄退開去。
而此刻,譚律依舊穩如泰山一般坐在馬上。
許正清見了不由得讚歎了一句:“法如鞘剛直,人如劍曲迎,你的劍法可比你的人懂得人情世故。”
“是嗎?”譚律翻身下馬:“你自己這麼覺得罷了。
說話間,譚律來到戒劍劍鞘旁邊,從泥土當中拔去了劍鞘,拿在手中。
而許正清也是手一翻,一柄雪白如玉的短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雪白如玉的劍上雕刻着無數精細好看的符文,那些符文相互交錯編織,如同陽光下一朵朵雪白的蒲公英綻放在劍身上一樣。(//)。
陽光照耀下,那柄劍折射着雪一樣的光輝。
那便是許正清的佩劍雪蒲劍。
雪蒲劍在手,一股冰寒飄搖的劍意從那許正清的身上綻放出來,隨後,許正清猛地動了。
他身子躬起,上半身幾乎好地面成平行姿態,而雙腳卻在地面上狂奔。
一股狠戾氣勢爆發出來,許正清就好像一股暴風雪一般侵襲而來。
剎那間,峽谷不見了,驕陽不見了,周圍的人不見了……
一切都不見了,天地間便只有一片純白,以及純白當中的譚律。
一股陰柔寒意悄然而來,一片如雪一般蒲公英從天而落,隨後是第二朵,第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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