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劍泉哈哈笑道:“好東西我多的是,只是沒有適合你們的。”
“什麼?”胡漢三和蔡八斗同時高呼:“開玩笑的吧?”
“你們先別急,聽我說完。”蘇劍泉不急不忙地說道:“你們很特別,而因爲你們的特別,我很難教你們什麼東西。”
“別介啊。”胡漢三和蔡八斗叫道:“咱們沒啥特別的,您看着隨便教點就成!”
蘇劍泉板着臉正色道:“那怎麼能行?!好好一塊璞玉不能叫我給廢了。”
“您快把我們給廢了吧!”胡漢三和蔡八斗不依不饒地說着。
蘇劍泉也不生氣,他呵呵笑道:“這樣吧,我特許你們可以找神斗山上任何人學修煉之道。你們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真的?”胡漢三和蔡八斗眼睛一亮,他們瞬間就想到了什麼點子。看着兩人眼珠子亂轉,蘇劍泉補充道:“僅限於修煉上的事。”
“你們要是敢胡來的話,被別人斬了可別怨別人。”
聽到蘇劍泉這麼說,那兩活寶腦袋一縮,模樣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顯然,這兩貨肯定在想什麼壞主意。
就像蘇劍泉猜測的那樣,那兩活寶尋思着是不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勾搭上某些妹子,不過蘇劍泉的話打滅了他們的幻想。
在將衆人的課業確定下來之後,蘇劍泉正色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很重要,希望各位牢記。”
“因爲這是神鬥劍派的戒律,凡是違逆戒律的,不管是誰,只要徹查清楚,必當以門規處置。”蘇劍泉環視衆人說道:“輕者責罰,重者擊斃。”
說話間,蘇劍泉帶上了絲絲殺意,所以那話語寒意森森,殺意凜然。
衆人不敢在這種事上怠慢,所以連連點頭稱是。
蘇劍泉隨後說道:“神鬥劍派戒律:忠義,守正,律己,篤行,有禮,證心;凡是作奸犯科者一律嚴懲。你們明白了?”
“弟子明白!”七人鏗鏘應答。
隨後蘇劍泉拍了拍手掌,說道:“韓某人,出來吧。”
蘇劍泉話音剛落,韓幼斌就鬼魅一般出現在衆弟子身後,他就這麼憑空出現,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道:“搞得老子跟你的召喚獸一樣,莫名地不爽啊。”
“剛纔你都看到了吧?”蘇劍泉抱胸說道:“這些小輩的見面禮你看着給吧。”
“你丫就是來坑我的吧?”韓幼斌挑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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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劍泉無辜攤手:“誰叫你丫先坑我來着?”
“咳咳……”韓幼斌連忙咳嗽,他在心底不斷告誡自己:“風度,要保持風度
!”
平復了心中波動之後,韓幼斌披着畫皮,模樣普通的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也好。”
只是其他人看着韓幼斌卻是有些呆滯。
“這不是那天開派大典上的那位神秘人物嗎?”
“他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原來我家太上長老果然大有來頭。”
衆人議論紛紛中,韓幼斌享受了一下被人崇拜的目光後來到甄千結跟前,他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是偃師,這冰魄天蠶絲應該是適合你的。”
“你手上的戒指就是用來容納絲線的吧?”韓幼斌笑道:“可以直接收納進去喲。”
甄千結接過那絲線道謝:“多謝前輩厚愛。”
“嗯。”韓幼斌點了點頭看向下一個,在陸九兒期待的目光中,韓幼斌從袖子裡抽出一柄玉白色的長劍遞給陸九兒:“這劍名叫雪見,你應該會喜歡。”
蘇劍泉見了不由得眉尖一挑,那劍赫然是一柄上品寶器,那劍比蘇劍泉現在用的藏鋒劍好出好幾倍。所以蘇劍泉不由得嘴角抽抽。
仔細一想,他這個太上長老着實寒酸了些。
韓幼斌那騷包竟然還頗爲挑釁地看了看蘇劍泉,甚至還傳音入密說道:“這劍本來是打算送給你的啊。”
蘇劍泉那個火大啊!
不過這不是跳腳的時候,所以蘇劍泉淡淡笑道:“老子什麼好劍沒見過?老子不稀罕。”
韓幼斌笑了笑,在陸九兒的感謝聲中繼續散財。
之後的玉溪清越得了一隻雕刻成小雀兒的雕塑,雖然只有拳頭大小,但是其中所蘊含的靈元波動卻不可小覷。
韓幼斌說道:“這雀兒名爲真陰幽篁雀,注入真氣之後能召喚出一隻神雀爲你戰鬥。”
“多謝前輩恩賜!”玉溪清越激動地說道。
韓幼斌點了點頭,隨後繼續看向柴八公。
見了柴八公,韓幼斌帶笑的臉上眼睛微微眯起,這一瞬間,柴八公有一種自身被看穿了看透了的感覺,因爲這個變化,柴八公心中驚了一下。
所以,他臉上的神情的倒並沒有像其他人那麼激動。
韓幼斌打量了一眼之後也沒有說什麼,他仍舊笑着從袖子裡拿出一副拳刃遞給了柴八公:“你是妖族,所以這個拳刃應該挺適合你
。”
柴八公恭敬地接過那拳刃並且致謝。
到了最後,就剩下胡漢三和蔡八斗了。
看着兩個兇惡漢子一臉巴巴地可憐樣看着自己,韓幼斌也覺得不舒服,不過這兩個活寶給什麼好啊?蘇劍泉對這兩人直接就是放養姿態。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蘇劍泉想最大程度地保持這兩個活寶的天性。
那種隨性而爲的鬥戰風格說不定也能自成一家呢?
當然,這種鬥戰風格只能說是天賜的,一般人還學不來!
心有七竅的韓幼斌想了想之後說道:“這樣吧,我這有兩件金縷衣,送給你們了。”
“喲!”胡漢三眼睛當時就亮了。
“好東西是不是?”蔡八斗也激動了。
畢竟,那裡面有一個“金”字啊!
在這種俗人眼裡,黃金就是好的!
韓幼斌也笑着說道:“自然是好東西,不但防禦力極佳,最難得的是,這金縷衣可以逐漸改善穿戴者的根骨資質,對你們而言,那當真是極好的。”
“艾瑪呀!”蔡八斗激動地說道:“這是要發啊!”
胡漢三那廝不說話,只是搓着手嘿嘿直笑。
韓幼斌也不含糊,直接拿出兩件金光閃閃鎖子甲,胡漢三和蔡八斗看了之後眼睛當場就直了:“額滴個親孃啊!”
“這得多少錢啊!這是要發啊!”
這兩個活寶感慨着,那閃着金色光輝的眼睛裡除了那金光閃閃的鎖子甲就再沒了其他東西,他們像是失了魂一樣拿着那件金縷衣在手裡不住的摩挲。
那入神的樣子甚至連致謝都忘了。
好在韓幼斌不是拘泥繁縟禮節的人,所以淡笑置之。
等到差不多之後,蘇劍泉對着衆人說道:“好了,修法已經給你們了,寶物也給了,神鬥劍派的命牌明天你們去找海棠首座,今天就是散了吧。”
“黃士龍你留下。”蘇劍泉最後補充說道。
“是。”除了黃士龍之外,其他人都恭敬行禮,而回過神來的胡漢三和蔡八斗更是圍着韓幼斌一個勁的道謝,看那樣子,簡直想要把韓幼斌認作親爹啊!
當然,這兩貨韓幼斌是絕對不會要的。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蘇劍泉才把目光聚焦在黃士龍身上
。
曾經名爲黃皮阿四,如今名爲黃士龍的男子就盤膝坐在原地,他的身上沒有一絲焦躁的氣息,黃士龍就好似入定老僧,又像是一尊磐石一般坐在那裡。
韓幼斌也打量着黃士龍,僅一眼,他就看出黃士龍的根骨不如何,可黃士龍心底的那一股執念卻強橫的可怕。
這種人只要不夭折,僅僅憑藉着一股執拗勁頭就能有不小的成就。
當然,這種人成長到最後也只有兩種結局。
要麼成魔,要麼成佛!
眼見蘇劍泉手下張羅了這麼一羣人,韓幼斌再一次感慨:“蘇劍泉這人天生就有着難以想象的凝聚力啊。”
韓幼斌知道蘇劍泉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他靜靜地站在一邊不說話。
蘇劍泉看着黃士龍問道:“你說你想要殺人最厲害,最折磨人的修法?”
“是。”黃士龍說道。
“好。”蘇劍泉說道:“這修法我有,不過你修煉這法門之後,日後可能會遭受千萬人的指責唾罵,你願意學嗎?”
“願意。”黃士龍乾脆利落地說道,言語之間竟然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這一份果敢和決心令人側目。
蘇劍泉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希望將來你可以記住你今天的決心,這是你僅有的資本了。”
黃士龍眉頭微皺,他低着頭思索了下,隨後自嘲地笑了笑。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思考未來什麼的,實在是太飄渺了。
很多年前的時候,他就是個只看重當下的人,因爲看中當下,所以注重承諾,他是流氓,痞子,混混!可他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當年瀕死的時候,是田農救的他。
所以他可以爲田農死。
而今,是神鬥劍派,是蘇劍泉給了他再造的機遇,所以他可以爲神鬥劍派,爲蘇劍泉去死。
至於未來……
想那麼多幹什麼?
活在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黃士龍咧嘴笑了,笑得猙獰且堅定:“我懂。”
“那好。”蘇劍泉看着黃士龍說道:“我要傳授給你的,乃是一道喪修法門,爲天下所唾棄所不齒的喪修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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