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蘇師弟,爲兄自有奇遇,你也不要羨慕嫉妒,爲兄日後會指導你的。”柳飛聽到蘇焰的話,臉上的肥肉不斷的顫動着,那一臉的嘚瑟,依舊掩飾不下他內心之中那股喜悅。
蘇焰爲柳飛高興還來不及,又豈會去羨慕嫉妒柳飛,只是看到他那般嘚瑟的模樣,頓時心中又升起一股抽他的衝動,讓他試一試自己引靈十二重的厲害。
當然蘇焰更清楚要是此刻自己爆發出引靈十二重的,那絕對會瞬間澆滅柳飛那心中的喜悅。
而且說真的,蘇焰雖然有想抽柳飛的衝動,然而此刻久別重逢,還真的有些許不捨,又哪裡會捨得抽他。
就如柳飛所說的一樣,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引靈九重境界,這是屬於他的氣運,是屬於他的奇遇。
每一個修煉武者,都有自身氣運,自身奇遇,自身秘密,柳飛不想說,蘇焰也不想多問什麼。
只是望着柳飛那雀躍的樣子,想到柳弘已經隕落的事情,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悲傷。
柳弘隕落之時,蘇焰已經歷過了那悲傷時刻,在浮屠塔之中又走過了那無盡迴廊,已是百年之久。
柳弘隕落的痛苦在蘇焰的心中已淡忘了許多了。
然而柳飛卻不同,柳弘隕落,他卻還不知道,看着柳飛如此開心,蘇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與柳飛開口,方纔那股喜悅的神情也開始變的黯淡了下來。
“好了,好了,蘇師弟,幹嘛這麼小氣,我告訴你就是了。”柳飛見到蘇焰那突然變的黯淡下來的表情,以爲蘇焰是因爲自己沒告訴他自己的秘密,而變的神情沮喪。
所以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奇遇跟蘇焰說了一番。
其實柳飛又哪裡是閒得住的主,他有事情又豈能不跟蘇焰分享,他只不過就是想跟蘇焰裝一裝而已。
在蘇焰這番沮喪的表情之中,柳飛就把所有的事情跟蘇焰說了一番。
原來那日,他跟蘇焰在劍井那火山之下分手之後,柳飛就返回原來之地等待蘇焰。
可蘇焰在火山之巔所待時間太長,柳飛又是不甘寂寞之人,在原地傻等之下,時間越過越久,心中就越加的煩躁。
在那煩躁之下,體內瞬間又陷入了那日蘇焰所遇的妖化狀況。
那一日柳飛妖化,正巧蘇焰在旁,柳飛不分青紅皁白,甚至認不出蘇焰,就對其發動了攻擊。
而此次的妖化,柳飛身旁並無一人,柳飛獨自一人,如同發怒的野獸一般,胡亂的亂竄着。
柳飛那時已失去了理智,然而卻不知道爲何內心之中有着一股冥冥之力在召喚着他,柳飛被這股力量牽引之下,就來到了這裡。
來到了這個玄冰寒潭之下,柳飛頓時就見到了一頭巨大的血魔獸,處於妖化之下的柳飛無懼血魔獸,就跟血魔獸扭打在了一起。
然而柳飛的實力太弱,直接被血魔獸給吞噬了。
說到這柳飛看着蘇焰那緊皺的眉頭,陡然大笑了起來:“哈哈,蘇師弟,你肯定以爲我會被血魔獸吞噬而死吧。”
“其實不然,正是這個吞噬,讓我得以重生。”柳飛說着,面龐上的喜悅難以掩飾,揮動這那比蘇焰大腿還要粗的胳膊,也不等蘇焰反應,就又繼續道。
“蘇師弟,我是真沒想到這血魔獸竟然是我們柳家的血脈傳承,那血魔獸吞噬下,正好激發起我體內的血脈。”
“當我體內的血脈激發而起,那就不是血魔獸吞噬我,而是我吞噬血魔獸,這一段時間裡面我就是一直在吞噬血魔獸那體內所蘊含的血脈。”
“直到方纔你見到我那一刻,我才得以出來,也正是吞噬了血魔獸,我才得以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面從引靈五重躍入引靈九重境界。”
“血魔獸。”蘇焰喃喃一語,心中略有所思,顯然未曾聽到過如此妖獸,不過柳飛既然說乃是柳家的血脈傳承。
那定然是柳家的先祖所留在劍井之內之物,柳家,柳飛他爹柳弘那可是化龍之境,這駕馭於九天之上的強者。
如此強者所在,又豈能沒有一些蘊含。
蘇焰雖能夠感覺到那時的驚險,但畢竟此下柳飛已化險爲夷,實力又得以提升,此乃好事,又何必去計較那些過節。
蘇焰想着心就瞭然,只是看着一臉興奮的柳飛,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說柳弘隕落之事,雖然這二位父子平日相見,無不爭吵。
然而那血濃於情的親情,無時無刻不在兩人的身上綻放着,特別是柳弘那隕落之刻還特意交代要自己好好照顧柳飛。
蘇焰自然清楚,二人平日裡的爭吵,其實只不過他們二人感情交流的一種方式,二人越是無視對方的存在,越是惱怒對方,那證明越在乎對方。
就衝着父子如此濃厚的情誼,蘇焰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跟柳飛說柳弘隕落之事。
“我到底要該如何開口。”蘇焰望着柳飛那一臉雀躍的表情,越是難以啓齒,然而這種事情又不得不說。
柳飛說完,那肥肉不住的顫動着,眯着小眼睛,依舊是一副嘚瑟的樣子,倒是沒去注意蘇焰沮喪的神情。
自己嘚瑟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想到了什麼,猛然回頭對蘇焰叫道:“對了,蘇師兄,你知道我們藏劍冢公然的天才是怎麼死的嗎?”
蘇焰突然聽到柳飛這麼問,倒是了楞了一下。
蘇焰自然清楚柳飛所說藏劍冢公然天才是誰,能被藏劍冢公認爲天才之人,除了木子劍,又會有何人。
本來對木子劍之死不解,蘇焰一直耿耿於懷,此下聽到柳飛如此這麼說,蘇焰雙眸當即凝結而起,看向柳飛問道:“胖子,木師兄是怎麼死的。”
“就是被我吞噬的那血魔獸給困在這玄冰寒潭之中死的。”柳飛自然不清楚木子劍跟蘇焰之間的淵源。
不過鑑於木子劍乃是藏劍冢公認的天才,而木子劍之死,又是整個藏劍冢的秘密,遂柳飛對蘇焰沒有一絲隱瞞,直接把事情就給說了。
要知道在藏劍冢,大家都認爲乃是木子劍取了那柄詛咒劍,才喪命在劍井之下的。
那詛咒劍自然是蘇焰此刻擁有的浮屠劍,只是此刻浮屠劍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不再是蘇焰剛剛得到那般黑漆漆的模樣。
而柳飛也是一直不知道蘇焰,其實一直都未把他所說的詛咒劍給換掉。
現在柳飛跟蘇焰說這個事情,也就是想要告訴蘇焰,木子劍,其實並不是死在詛咒之手,而是死在了這玄冰寒潭中的血魔獸嘴中。
蘇焰在遇到木子劍的屍骸之時,就一直都在懷疑爲什麼憑木子劍如此強悍實力會喪命在此,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血魔獸。
“木師兄如此強悍實力都喪命在血魔獸手中,那這血魔獸到底有多強。”蘇焰想着心中不由一震。
同時之間也暗中慶幸,幸好這血魔獸乃是柳家血脈傳承所在,要不然就憑自身實力,來到此玄冰寒潭之中,遇到這血魔獸,定然也是凶多吉少。
而聽到柳飛這些話,蘇焰那心中的一切疑團,也在這一刻,全數解開了。
這發生的一切彷彿冥冥之中已經設定好一般,木子劍藏劍冢公認天才取得浮屠劍,成爲了浮屠劍宗傳人,進入了劍井。
本來這一切都應該屬於木子劍的光芒,然而木子劍卻被這玄冰寒潭的血魔獸給擊殺,這一切的光芒揮散,蘇焰才得以傳承。
“或許此乃是木師兄的氣運。”蘇焰心中一陣感慨,倒是沒有爲血魔獸擊殺了木子劍而感到憤怒。
畢竟此刻的蘇焰心智已是經歷過無盡迴廊百年洗禮,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動怒。
柳飛不知蘇焰與木子劍之間淵源,也未在意蘇焰那表情變化,依舊保持着那嘚瑟的樣子,笑道:“嘿嘿,蘇師弟,你說我們兩個現在是不是越來越般配了,引靈九重,內門弟子的身份,這定然是藏劍冢前所未有的先河。”
因爲時間匆忙關係,蘇焰此下依舊穿着內門弟子的衣物,沒有換,看着柳飛那高興的樣子,蘇焰也不忍心告訴他,其實現在自己已是真傳弟子。
“嘿嘿,蘇師弟,你說我現在回去,要是被那死老頭看到,你說他會有什麼表情。”柳飛舔了舔嘴脣,一臉興奮的說道,雙眸微眯而起,顯然對柳弘看到這一幕,會有如何的神情,充滿了期待。
然而他卻不知道柳弘永遠都看不到這一幕了。
想到這,蘇焰心中揪的一疼,雖然蘇焰不知道該如何去跟柳飛說,同樣知道此刻跟柳飛說這些有點不合適。
然而望着還矇在鼓裡的柳飛,蘇焰實在不忍心繼續欺瞞他。
“胖子。”
“怎麼了,蘇師弟,你這表情怎麼這麼怪,難道是怪我搶了你的風頭。”柳飛望着蘇焰那神情凝重的樣子,嘿嘿笑着,樣子充滿了嘚瑟。
蘇焰搖了搖頭,深呼吸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道:“胖子,你…你父親已…已隕落。”
“什麼?”
蘇焰說出這話,柳飛全身立馬一顫,整個肥胖的身軀,往後踉蹌了幾步,臉上方纔的興奮之意早就消失匿跡了,望着蘇焰不斷的搖頭道:“蘇…蘇師弟,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