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雀臣光的兄長,單純論修爲的話,雀乙琛比雀臣光強上不少,距離大聖之境都只有一步之遙。
一股森然的聖道氣息在餐廳裡爆發而出,把餐廳裡的客人都驚的面色發白。
大帝時代,雖然南蠻大陸上的整體修煉水平有着很大的提高,但圓滿聖人依舊屬於大陸上的霸主級存在,何況雀乙琛的修爲已經堪稱半隻腳踏入大聖境。
“本座把你的靈魂拘禁出來,折磨百年,讓你生不如死,想形神俱滅都做不到。血煞吞魂。”
雀乙琛眼睛裡滿是猙獰,一聲怒吼。一團血氣漩渦驀然出現在席千夜的頭上,彷彿一隻血盆大口準備一把將他吞噬。從那血色漩渦裡散發着無與倫比的血腥煞氣,彷彿來自於地獄的召喚。
整個水晶球餐廳裡的人都發現自己的靈魂有些刺痛,彷彿即將不受控制的飛出體外,被那血色漩渦吸扯吞噬而去。坐在席千夜對面的雲成翊與雲紫韻兄妹,距離血色漩渦最近,面色已經煞白無比,一陣頭暈目眩,若不是雀乙琛沒準備讓兩人發生意外,怕是憑他們的修爲,怕是一瞬間就會被血色漩渦把靈魂吸走。
兩人心中都有些慌亂,如此專門針對靈魂的可怕聖術,不正是石頭前輩的剋星麼?
要知道,石頭前輩沒有身軀,只有一團靈魂體,在那噬魂秘術面前更加沒有什麼抵抗力吧。
然而席千夜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衣角都沒有被吹動一下。
雀乙琛瞳孔一縮,沒有料到自己的血煞吞魂秘術居然無法奈何眼前的神秘人。
他雖然不知曉眼前神秘人的身份與來歷,但只要沒有大聖境,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你到底什麼人?”
雀乙琛低喝一聲,眼神已經有些驚疑不定,如果眼前之人乃是大聖,那麼今天的情況怕是就會有些不妙。
“不自量力。”
席千夜眼中閃過一道幽光,下一刻一股驚世駭俗的靈魂波動從他瞳孔裡爆發而出,那股靈魂力量之磅礴簡直匪夷所思,直接就將上空的血色漩渦震散,同時撞擊在雀乙琛身上,直接將他撞的向後倒退了七八步。
“意念力聖者。”
雀乙琛眉梢一挑,不怒反喜。剛纔的碰撞他雖然落入下風,但也看出那神秘人並沒與大聖境的修爲,只是一名意念力聖者而已。他的血煞吞魂雖然能直接攝取敵人的靈魂,但意念力聖者卻恰巧剋制此招,難怪絲毫都不受到影響。
自認爲摸清席千夜底細,雀乙琛心中鬆了口氣,一揮手冷冷地道:“一起出手,把眼前之人擊殺,速戰速決。”
他知曉,在千寶閣內不能久戰,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未必能將雲鳯古國的兩位嫡系後裔帶走。
他的話音一落,他背後四五名血腥鬼雀族的修士同時散發出狂暴無比的氣息,居然全部都是圓滿聖境的修爲,即使在高手如雲的血腥鬼雀族裡面,他們都不是泛泛之輩。
僅僅一個巨龜聖城,便有六名血腥鬼雀族的圓滿聖境強者守候在此,可見血腥鬼雀族的重視。
“幾位朋友在千寶閣生事,怕是有些壞了規矩吧?”
正當血腥鬼雀族的人準備全力出手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驀然出現,緊接着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水晶球餐廳的門口,靜靜地望着血腥鬼雀族一行人。
那是一個儒衣中年人,身上有着幾分文人氣質。
“張主事!”
“千寶閣的負責人張主事。”
“他終於出現了,媽的,血腥鬼雀族的人太囂張了。”
“我就說千寶閣怎能忍血腥鬼雀族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
……
餐廳裡的顧客們見那儒衣中年人出現,紛紛鬆了口氣。
如果千寶閣的人再不出來,他們怕是飯都吃不下去了,花那麼多錢來千寶閣用餐,那是來享受的,不是來受罪的。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千寶宮在巨龜聖城的主事人張江古,主管一座大型聖城的千寶閣,可謂是位高權重。
“張主事,我們血腥鬼雀族有要事在辦,還請張主事行個方便,日後血腥鬼雀族必有厚謝。”
雀乙琛見張江古出現,面色一僵,暗道來的真快。
在千寶宮內抓人,作爲地主的千寶閣自然不可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爲而不管。
不過他卻沒有慌亂,不慌不忙的微微拱手行禮道。
在他看來,血腥鬼雀族與千寶宮關係不差,兩者間經常有利益來往,讓張江古賣他們血腥鬼雀族一個面子應該不難。
然而,張江古卻是搖搖頭,淡淡的道:“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們幾個在千寶閣的地盤上動千寶閣的客人,已經嚴重破壞了千寶閣的規矩。看在血腥鬼雀族的面上我,在下不爲難你們,望幾位好自爲之。”
雀乙琛聞言面色瞬間難看無比,瞳孔裡血光閃爍,相當的猶豫。
抓捕雲紫韻與雲成翊兩人乃是血腥鬼雀族分派下來的首要任務,裡面牽扯到的關係重大,不容有失。
但千寶閣……亦是不好招惹。若不是因爲雲鳯古國的小公主太過重要,他根本不會來千寶閣抓人。
畢竟,千寶閣背後的千寶宮,那是讓血腥鬼雀族都無比忌憚的可怕勢力,若真不被血腥鬼雀族面子,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雀乙琛瞳孔裡血光閃爍不定,眼睛裡滿是猶豫。
張江古則是揹負着手,絲毫都不着急,任由雀乙琛自己抉擇。反正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就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雲成翊與雲紫韻緊張無比,緊緊貼在一起。
席千夜最爲悠閒,望着窗外的景色,彷彿他的眼睛裡只有無限寬廣的天地。
雀乙琛深吸了口氣,深深地望着張江古道:“張主事,在下剛剛魯莽了。千寶宮的面子必須給,我們走。”
雀乙琛一揮手,帶着血腥鬼雀族的人轉身而去。雲志晨見此,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也只能跟着離去。
“幾位好走,開門做生意,規矩最大,得罪了。”張江古淡淡的道,說話也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