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氣息,好似,已經撲面而來。
封天都面上,卻是流露出不屑嗤笑之意,挑釁地說道:“怎麼不敢殺我嗎你,只會,做做樣子嗎”
“有本事,你就像弈傾天一劍斬碎夜影一樣,一劍斬了我啊你敢嗎”
“封天都,你找死”封天都譏諷的話音傳出,有意的對比,聽在封羅宇耳中,那回蕩着的“弈傾天”三字,便是顯得格外刺耳。
眼中好似浮現出,那道白衣黑髮的少年身影,封羅宇眼中紅光,暴漲。
單手一揮,一道劍芒,橫斬而出。
“嗤啦”
劍鋒,割裂皮肉,隨之,切割在骨頭上,帶出刺耳的聲音。
血色......噴出
“你、你......”
封天都低頭看了看,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封羅宇。
“呼哧......”
手中長劍,血色流淌。封羅宇粗重的喘息聲,響起。目光卻是帶着一絲嘲笑的意味,落在了封天都身上。
“怎麼我沒殺你,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封羅宇手中長劍,再度一揮,劍尖點落在封天都的斷臂之處,狠狠地攪了攪
“你話語中,一直在激我。想要的,無非就是,讓我一劍斬了你,給你一個痛快”
“你自認爲了解我,認爲我受不了你的刺激,特別是在你拿出弈傾天和我比較之後。”
“可是,讓你失望了,我已經不再是你掌控之中的封羅宇。我也會成長的成長到你不認識的程度”
傷口處,劍鋒劃過血肉,劃過筋脈,劃過森森白骨......封天都卻是感受不到疼痛,心中只有無盡的寒意
“你想痛快地死,我非不成全你就算死,我也要讓你。受盡無盡折磨之後,才死”
封羅宇眼中射出暴虐之色,劍鋒一轉,落在了封天都另一條胳膊之上。
“過去的事,講出來,心情的確舒爽多了。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
“問劍宗護山大陣。一共有五處陣基,分別落在一宮四峰。告訴我。由天都峰守護的陣基,在何處”
封羅宇獨臂微微用力,劍尖緩緩陷入封天都血肉中。
封天都卻是已然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震驚地看着封羅宇,“你、你,和魔族合作了”
封羅宇嗤笑一聲:“你爲了得到神無情,能夠和魔族合作。我爲了自己的目的,爲什麼,就不能和魔族合作”
封羅宇眼角直直抽搐着。有些恍然大悟地自語道:“難怪,經脈被廢的你,現在,居然還能重新修煉,原來,是魔族,幫你修復經脈的。”
“而代價。就是破壞問劍宗的護山大陣,放魔族入侵”
封羅宇微微嗤笑一聲,沒有反駁。
魔族那位少主,可是沒有幫他修復經脈,只是給了他一門功法而已,一門邪惡的功法而已......
封天都卻是理所當然地。將封羅宇的沉默,視作了默認。
“我告訴你陣基所在,你能放了我嗎”
“放了你你在講笑話嗎”封羅宇面上現出不耐之色。
距離五月初五,可是隻有大半月時間了
太虛宮那處陣基,有慕容韻在,他倒是不用擔心。
可是,天都峰這處的陣基。他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怎麼等得了
違背和那位少主大人的約定,後果會如何......他可不敢去想
也不敢去嘗試
“你不放過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封天都眼中露出一抹光亮,那是嚮往生存的光明......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只因爲,你現在落在了我的手上”
封羅宇眼中寒光不停的閃動着,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起過往的一些片段。
“之前,你將我當做木偶一般,肆意地抽取我體內的封印之力。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這種抽髓刮骨的疼痛”
“我有時間,和你,慢慢玩下去......”
話音甫一落下,在封天都有些驚駭的目光中,封羅宇單掌緩緩探出,隨之......
“嗤啦”
手掌,若刀鋒,直直刺入封天都的胸口。
血水,卻是,點滴沒有流出。
只有,漸漸升起的血色光芒,像是霧氣一般,緩緩地將兩人籠罩住。
淒厲慘叫,隨之,不休
斬了魔宮一劍,之後,更是一劍屠了皓月城的草菅勝谷,只是乍然一現,便消聲覓跡,再也沒有露面。
看不到,可並不代表,就不存在。
就像黑夜中,擇人而噬的野獸。
你看不到他們,生死危機,卻是切切實實地存在着,從來沒有消失過......
在問劍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頭,蔥蔥郁郁的林木遮掩下,一片盎然生機,悄悄綻放着。
就是這樣一處普通釋放着春色的所在,怕是很少有人能夠想到這裡,這裡,會生活着一個絕世的大殺神吧
很少有人,卻不是沒有人......
像是漂浮在碧波之上一般,躺在樹冠之上的草菅勝谷,面色平靜不動,眼眸卻是微微睜開了。
“話說,你這樣躲着我,好嗎小草”
話音落,天地驟然一寒。
四季,瞬時逆轉了一般。
一道飄然的身影,帶着與生俱來的徹骨寒意,悠然降臨。
冷傲無雙
“殺戮,乃是人的劣根性,也是天性”
草菅勝谷緩緩直起身子,目光看向來人,“我不是躲着你,我只是擔心,自己再多看你那座冰山一眼,下一瞬,小縹緲峰,便是不存於世了。”
“到時候,你要是哭着鬧着要我幫你重建,那可是會憋屈死我的。再說,你的弟子都在那裡,我要是一劍斬了他們......”
“小白,你、你還不得和我拼命”
五尺長劍負在草菅勝谷的腰上,春色盎然,全然看不出,往日無盡殺戮的痕跡。慕白卻是微微挑了挑眉。
不言不語地看了草菅勝谷好一會兒,她纔開口道:“你口中說着痛恨雪峰,到頭來,還不是要依靠雪峰,給你提供情報。”
“這可不符合,你睚眥必報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