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寧紅天醒來,腦子裡神奇的出現一幕時空錯亂,眼前虛幻的出現了父母的影像,閃現的還有那個在未來熟悉的家,恍惚之間,寧紅天從牀上趕緊起來,使勁兒的搖了搖頭,嘴你隨即喊出:
“我回家了,我回家了,哈哈”
寧紅天的喊聲,驚動了樓下忙活的老可,見樓上有了動靜,老可就對屋內僕人吩咐道:
“公子醒了,你們趕緊去打些水端到樓上,伺候公子更衣,廚房趕緊造些飯菜,快去,都快去”
寧紅天在房間中,依然通過大腦中出現的幻覺,看到了那個當初自己乘坐飛行器發射的場景,看到了自己進入發射倉的時刻,這一切依然非常熟悉。
這時,只聽到,老可屋外喊:
“公子,公子,您醒了?”
待老可喊完,屋內沒有應答,寧紅天似乎沒有聽到屋外有人叫他,他依然沉靜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此刻夢遊般的狀態。
老可在屋外明顯感覺到屋內有動靜,但又聽不到屋內的答覆,十分擔心有什麼不對勁,於是情急之下,猛然用力推開了房門,較大的推門聲響,瞬間驚醒了夢遊般的寧紅天。
老可見寧紅天精神恍惚,趕緊上前問道:
“公子,公子,您可算醒了,這三天可把我們都急壞了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話剛說完,就朝着屋外端水的僕人喊道:
“快,快,快,讓公子先洗把臉,更好衣後,到樓下用餐”
寧紅天聽到這聲音,這下才反應過來,剛纔那些都是幻想,原來自己依然活在自己穿越前的場景之中,待反應過來,雖然精神有點消沉,情緒不高,但看到老可和周邊圍着一羣關心自己的人,於是笑着說道:
“可伯,我真的睡了三天?喝酒真是誤事兒”
老可見寧紅天終於說話了,於是臉色也舒緩了些,說道:
“可不嘛,其實啊,我也想勸公子少喝酒,但是生意做大了,這場合上的事情,總有些避免不了,只要公子沒有大礙我就放心了”
“可伯,您放心,下次我一定注意,不讓您們擔心”
“公子,您先擦把臉,換身衣服了後,下樓吃點東西吧,把您餓着了,就是我這老頭子最大的罪過,我們先出去了”
話剛說完,身後的僕人就把準備好的熱水和毛巾放在屋裡,老可隨即便帶着僕人出了門。
當遙譽凜去了青州,帝都朝廷的官場上,風向一邊倒的,傾向了遙譽欒,賈鬆雖說先前有所預判,但在遙譽蕭大破賦稅案後,察覺到一向弱勢的皇長子,似乎一夜之間就有了要撼動奪嫡的大旗的能力,以賈鬆毒辣的眼睛,和深耕朝廷黨系之爭的經驗,七皇子去青州,接下來遙譽蕭不會無動於衷,必定七皇子的離開,只會讓他在朝局之中顯得更加的風雨飄搖,孤木難支,但要此刻選邊站隊又不切合實際,賈鬆在等,他要看這位大皇子接下來這步棋怎麼走。
寧紅天剛醒過來的第一天夜裡,後門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響,待僕人稟報,叩門者兩人,女扮男裝而來,寧紅天聽完對來者的描述,心中已經知道是誰,便對老可說道:
“可伯,你把她們引到書房後,你們都先去休息,對來者不要過問太多,只管帶來就行”
老可應聲後,便親自去了後院。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遙初芸和她的一名護衛,這深夜來訪,走的還是後門,寧紅天知道她來,必然不是好事兒。
待二人來到書房,還沒等寧紅天開口請安,遙初芸便喊道:
“醉酒三天能傳遍整座皇城的,也只有你寧紅天了,爲啥你的一舉一動大家都十分關心呢?”
寧紅天一聽,知道自己醉酒之事遙初芸已經知道,但心裡清楚她來,絕不會是隻關心自己醉酒的事兒,於是故意回道:
“感謝殿下擡愛,還專程深夜造訪府邸,關心寧某健康,實在感激不盡”
遙初芸在這說話間,既然把這裡當成了她自己書房一樣,直接走到正房主坐,一屁股坐下,然後說道:
“一點市井糟酒,都能把你醉成這樣,這可與你神仙公子身份,大相徑庭啊,我看你這臉也是丟到家了”
寧紅天聽完遙初芸的暗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嘆氣道:
“偌大的渝朝,既然釀不出一滴好酒,釀酒提純工藝,那還是幾百年以後的事兒,你們還不懂,不過,待日後,我親自做些好酒,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酒”
遙初芸聽寧紅天說這釀酒的事兒,她不是很感興趣,必定這大晚上的來,也不是爲了討論釀酒的事兒,於是欲說還休道:
“你釀不釀酒,本郡主懶得關心,今夜來!,只想知道你喝醉出醜丟人的事兒”
寧紅天這一聽,心想:來都來了,有事兒就說事兒,非要裝着一幅不求人的樣子,這明明就是想讓自己開口來問,越是這樣,我就陪你一起裝,就看到底是誰先開口說正事兒。
“殿下要是想看我笑話,那得請我再吃一頓好酒,這出醜丟人的事兒,我也只能讓你一個人知道,或者今夜就在這裡,我倆再喝個不醉不歸,如何?”
遙初芸見這人故意把話題帶偏,如果真這樣聊下去,他真能上一桌子酒菜,那自己半夜過來,還辦什麼事兒呢?但自己是有事兒相求,也不能再擺架子,於是放低身份說道:
“你明明知道我大半夜跑出來,就是找你必然有事,你也不問我到底是何事?非要故意不着邊際的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特意惹我生氣,要是換做別人,我早砍了他的頭,哼!”
寧紅天一聽,心裡沒想到這郡主這麼沉不住氣,不過這也是遙初芸的性子,必定她從小就是在皇室威嚴的氣息長大,說她有些盛氣凌人倒也可以理解,必定她心底是善念的。
“殿下你可錯怪我了,一進門,就是你要看我醉酒的笑話,怎麼現在變成我惹您生氣了呢,您半夜前來,就是真心對我的關懷,我很感動的”
遙初芸見寧紅天一臉得意,故意生氣的說道:
“閉嘴!閉嘴!我才懶得關心你,你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實話說了吧,我找你有事兒,你必須幫我,不準不幫”
寧紅天這時故作一臉委屈的樣子問道:
“殿下,我一個經商之人,能力有限,幫得了的必然幫您,幫不了的,你就是殺了我,我也做不了啊!”
遙初芸一聽,雙目鎖定寧紅天的眼睛,說道:
“寧公子,你也太自謙了吧!震驚天下的“賦稅案”,世人都以爲是我皇長兄以一人之力,懲戒了朝中那羣貪官污吏。可又有幾人知道,這盤大旗,都是你在舉旗定子呢,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是爲了謝我救命之恩,其實,你心中裝着天下百姓,要不然,我也不會深夜前來。”
寧紅天見遙初芸話說到這份上,知道這次肯定又躲不開,於是直接說道:
“殿下您也是見不得百姓受苦的郡主,渝朝皇室也幸得由您,不知您這次前來有所謂何事呢?”
“在你醉酒的三天,我七哥被父皇遣到蠻荒的青州爲王,朝中那羣見風使舵的昏官,這下全偏袒到遙譽欒那邊去了,我皇長兄現在多面受敵,如今上朝處處被針對,只怕某須有的罪名也快安到他頭上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朝中就不會再有敢說真話的人,不會再有爲天下百姓主持公道的人了。”
寧紅天一聽,遙譽凜去了青州,於是一臉認真的對着遙初芸說道:
“殿下,你七哥是怎麼去的青州,這裡的經過能不能詳細給我說說?”
遙初芸見寧紅天想了解事情全部經過,於是一五一十把遙譽欒在宮中所做一切全部說出。
聽完遙初芸的敘述,寧紅天面色凝重,問道:
“殿下,如果要您在您的長兄和七哥都面臨危難之際,只能救下或者保全一位的話,您會選誰?請從您心裡真誠的回答。”
面對寧紅天問出的問題,遙初芸茫然間,有點措手不及,於是說道:
“怎麼?難道遙譽欒這麼快就要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