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衆議院的某些議員們,下到帝都某個局的局長,他們的黑歷史一夕之間全部被曝光到了網上。
有些料,可能連他們本人都忘記了,可背後的那個人卻全都知道。
唯一讓他們感到慶幸的是這些料只是一些桃色緋聞,足以讓人津津樂道卻不會破壞他們的核心利益。
他們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在害怕。
背後的人連這麼深的東西都挖的出來,有的重磅黑料埋的還沒那麼深,他會找不到嗎?
寧藍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幸災樂禍了一下,“看來帝都人民短時間內都不會缺八卦可談了。”
不得不說,那些桃色緋聞夠刺激的,高清無碼還是動態圖。
雖然帝國很快就刪掉了這些資料,但刪之前已經有不少人下載過了。
寧藍如今對一句老話深以爲然。
最骯髒不過豪門。
越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外在越是錦繡風光,內裡越是一團污穢。
“阿拓,我怎麼覺得這像是刑少擎的手筆?”寧藍逮住剛從軍部回來的展拓發問。
“就是他。”展拓平淡的答,“除了他,沒人有這麼大的消息網。”
“你覺得他這是幾個意思?”寧藍不解,“莫名其妙的曝光那些人的黑料有什麼意義?”
“警告。”
寧藍懵了一下,“警告?”
展拓點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警告衆議院的某些人。”
“那他又爲什麼要牽扯其他的人進來?”寧藍還是不怎麼明白。
“混淆。”展拓言簡意賅的回答,“如果只針對衆議院,很多人都會猜出是刑少擎的手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衆議院是不是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其他人說不定因此順勢踩衆議院一腳,若是衆議院因此大換血,對刑少擎不利。”
“因爲新上任的那一批人,他沒有他們的把柄,所以他不會那麼做。”
“不止我們猜得出來是刑少擎乾的,衆議院的那些人也知道。”
“問心於愧的自然不怕,但心裡有鬼的就說不定了。”
寧藍咋舌,“刑少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很快就會知道了。”展拓一手扶額,一手彈了彈菸灰,“軍政向來涇渭分明,他用這一招我沒辦法插手進去。”
寧藍認同的點頭,“但他也同時對我們造成不了傷害不是嗎?”
“因爲和我們無關。”
展拓嗯了一聲,想說什麼到底什麼也沒說。
也不是完全無關的。
寧藍的父親曾經就是那個圈子的一員。
他大概能猜出刑少擎想幹什麼了。
展拓雙目幽深,漂浮着神秘的色澤。
這個時候的衆議院,應該很慌亂。
如展拓所想,衆議院如今的確亂成了一鍋粥,在醜聞曝光不久,他們立即開始了一場會議。
會議把邢少烈排除了出去,這讓他非常不爽。
但這也沒辦法的事兒,他就是一個空架子,沒有反對的權利。
邢少烈以前是不介意當一個空殼子的,在成爲繼承人的期間,他一早就知道,他會和父親一樣,空有其名而無實權。
可是清醒後,在他得知刑少擎曾經的輝煌,他就不甘心了。
憑什麼刑少擎可以打破僵持百年的局面,他就不行?
“各位,今天的事兒想必各位都很清楚。”會議室,一個面容陰沉的中年人打破了寂靜。
“幾十年來,我們各司其職,但有些話我不說各位都很明白。”
“刑少擎知道我們太多的事情,如果一旦被他曝光出去,對整個帝國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這時,王子安的父親王天明冷笑着開口,“對整個帝國?我看是對某些黑心人才會產生巨大的影響吧?”
“反正我問心無愧,也不怕刑少擎拿我怎麼樣。”他一拍桌子,“這個會沒必要開下去了,我先走了。”
“有和我一樣想法的人也可以走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麼,誰都會。”
王天明瀟灑離去,緊接着又有五人先後離開。
寧海卸職後的位子還沒補起來,因此此刻會議室只剩下了臉色難看的最後五個人。
“幾位,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咱們現在就兩個選擇,要麼成爲刑少擎的走狗,要麼博一下,否則後果如何,我們都有數。”開口的還是那個中年人。
“博?怎麼博?連刑少擎的人都找不到,博個P!”有人接話。
“這還不簡單?把那些事兒都推給別人不就行了?”中年人狠戾道,“過去那麼久了,刑少擎手裡根本就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在被威脅之前,粉飾太平,看他還怎麼張狂。”
另外四人若有所思,“推給誰?”
“當然是推給一個人就好。”十一個人各自都是各掃門前雪的角色,推一個頂罪的人出來,哪怕其他問心無愧的人也不會幫忙。
“王天明?”
“不行,他畢竟還是我們的一員,把他逼急了,對我們不好。”
“你的意思是寧海?”
“對,就是他,他剛卸職刑少擎就下馬了,他最合適。”中年人點頭。
四人面面相覷,“可是寧海是元帥的岳父。”
“軍政分明,展拓管不到我們這兒來。”中年人不屑,“四位,既然你們都選擇留了下來,就表示我們各自有把柄落在刑少擎手裡。”
“刑少擎的警告已經很明顯了,我們再不行動,可就來不及了!”
四人猶豫了半響還是點了下頭。
在別人死和自己死之間,他們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四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陣,定了下來,然後一掃心頭的陰霾,各自出門整理資料去了。
最後一個出門的卻拐道到了邢少烈的辦公室,把剛纔他們的談話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邢少烈心底閃着精光,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拿出光腦,挑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元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展拓並不意外,淡淡的開口,“剛好,我也想和你做個交易。”
“看來我們是想到一塊去了。”刑少烈心底大石落下,臉上有了激動的笑容。
“不過和我做交易,刑三少能給我什麼?”展拓漫不經心的說着,“畢竟我什麼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