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不想和他打嘴仗,恢復了一點力氣的她慢吞吞的站起來。
“你是不是答應了?”
展拓好整以暇的抱臂環胸,俊容淡然平靜,眼眸卻是一片深沉。
寧藍慢慢的湊過去,嬌小瘦弱的身軀窩在他的懷裡,她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幸福的想要落淚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實在犯賤。
她踮起腳尖,想要去吻他性感的薄脣,不料展拓卻挑起她的下巴制止了她的動作。
“寧藍,你本性果真如此水性楊花?”
寧藍髮現心痛的次數多了也就有些麻木了,她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那些話說完。
所以,她忽視掉他冷嘲熱諷的眼神,冷冽如冰的神色,淺淺一笑,甜美嬌憨又不乏誘人。
隨他怎麼想吧。
她算是認清楚事實了。
展拓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再談什麼舊情未免太搞笑。
他忽然表示出要和她上牀的意思也只是爲了羞辱她報復她,踐踏她的自尊。
但三年前的事無論如何都得做個了結。
“不是你要我付出代價的嗎?”
展拓看着她巧笑嫣然的臉孔,黑眸閃過一絲不真實的迷濛之色。
“跟我來。”
魅色的每間包廂都配一個休息室,原因很簡單,總有些急色的人按捺不住又不想當着衆人的面表演春光秀。
休息室的門剛被關上,展拓倏地把寧藍抱在懷裡,三下五除二的就撕掉了她的衣服。
他的動作不帶半點溫柔,粗暴又狂野,力氣大的嚇人,衣服被扯爛時勒到皮膚,勒的她一陣生疼。
不過這點疼是小意思。
展拓把她推到在柔軟乾淨的牀鋪上,高大挺拔的身軀隨之壓下。
感受到他氣息的逼近,她剛要去拖他的外套,展拓卻先行一步的抽出腰間的皮帶,利落的把她的雙手貼在一起捆在了牀頭。
他帶着薄繭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游移,動作絕對稱不上溫柔,甚至可以用過分的用力來形容了。
寧
藍卻不覺痛,她只是看着牀頭櫃上的一盞暖燈,不自覺的出神。
她知道展拓武力值高,視力比一般人要好。
所以她慶幸休息室的燈光昏暗,又幸好她聽了鬱望的話,把身上的醜陋疤痕修復了個七七八八,不然是個男人看到那些東西,都會倒胃口的。
忽的,一陣異樣感拉回了她的思緒,寧藍看了一眼他在她身上作亂的手,沒有吱聲。
展拓開始拉拉鍊,似乎打算直奔主題。
寧藍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展拓,我忽然想起了我們的第一次。”
何其相似。
想不到她寧藍也會有淪落到和原主同一下場的時候。
卑微的乞求和他的一場歡愛。
展拓動作一頓,忽然想起了什麼,伸長手拉開牀頭櫃的抽屜。
寧藍順勢望了一眼。
她臉色一白,“你要用這個?”
她和展拓之間,這個東西從沒派上過用場。
她也曾經問過,展拓以前的回答是,他們之間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他都不希望有任何隔膜。
展拓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如此的近在咫尺寧藍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用冷漠的語氣說了一個字。
“髒。”
寧藍大腦轟隆一聲,仿若堤壩決堤,滾滾洪水把她的心門衝的支離破碎。
髒?
他竟然說她髒?
哈哈。
寧藍忽然很想笑,她想笑也就真的笑出來了,笑聲尖銳沙啞。
“展拓,你滾,你滾!”她擡起雙腿瘋狂的去踢他。
什麼見鬼的解釋,她是瘋了纔會接二連三的忍着被他羞辱的痛苦用這種糟蹋自己的方式來求得她想對他解釋的機會。
鬱望說的對,他不值得!
他不值得她咬牙挺過三年地獄生涯只爲見到他,也不值得她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來救他。
更不值得她如此深愛他!
展拓輕而易舉的就壓住了她兩條長腿,他宛若刀削一樣的俊容
始終沒有半分情緒出現,更不見半點情動。
然而他的內心絕不像表面那麼平靜,用了十分的心情感受着這份闊別三年的溫軟,垂下的眼睫毛擋住了裡面的複雜之意。
掌心溫熱的觸感提醒着他這具軀體是鮮活的,她是真的還活着。
這不是夢。
而是真實存在的現實。
展拓突然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紅脣。
依舊是記憶中的美好滋味。
寧藍被他羞辱的言語激怒,宛若一頭憤怒的小獸,想也不想的就兇狠的咬住了他的下脣。
展拓嚐到了血腥的味道,然而他沒有停止,反而被血腥味刺激的越發激狂。
“展拓,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你滾!”寧藍徒勞的踢着小腿,聲嘶力竭的大吼。
展拓玫瑰色的脣瓣染上一縷血絲,添了一份妖豔。
“晚了。”他吐出兩個字,正要動作。
寧藍瘋狂的掙扎,脖子上下挺動,嘴裡發出困獸一樣的叫喊。
‘叮叮’!
突然,幾聲模糊的叮噹聲吸引了展拓的注意力,他伸手順着聲音的方向,摸到了她脖頸上的一條銀鏈子。
銀鏈子上的項墜抓住了展拓的眼球,他淡漠的面色微變,捏着這枚晶瑩璀璨的鑽戒,腦海瞬間被不計其數的畫面給塞滿了。
他心神恍惚了一會兒,直到寧藍兇猛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痛楚使得他的思緒回籠。
他定定的看了她幾眼,倏地右手猛地一拉,銀鏈子應聲而斷,鑽戒落入他的手心。
“我沒興趣和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做這種事,這枚鑽戒就當你付給我的代價!”
寧藍顧不得頸後被拉扯帶來的疼痛,想要把戒指搶回來卻因爲雙手被束縛而動彈不得。
“展拓,你還給我,那是我的!”
這三年,她就是靠那些照片和這枚戒指撐着精神撿回了一條命。
它不僅是一枚普通的求婚鑽戒,更是一種信念的象徵,是她的支撐。
“你沒資格再擁有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