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地,不止鬱望眉眼一跳,就連黎白也是一臉‘你特麼的在逗我’的表情。
怎麼辦?感覺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鬱先生,我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精神分裂分出來的副人格是個男人嗎?”寧藍一本正經的挺了挺胸,“雖然這具身體是個妹子沒錯,但我內心的的確確是個男人。”
鬱望:“……呵呵。”說謊也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好嗎?
黎白望天,單純的他默默的爲元帥大人點了根蠟,元帥的老婆雖然是個外表美女,內心漢子的……變態?
她一定是在做夢。
“我先走了。”黎白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家元帥,說了一句話,“鬱先生,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們有權利將你就地格殺!”
鬱望臉上輕佻的笑意裝不下去了,在這個人話鬼話模式隨意切換的寧藍面前,似乎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她總能用她獨特的一套語言方式將他說的無奈和又無語。
“黎副官,你覺得我能做什麼?”他舉起了戴着電子手銬的手,表情無害又無辜。
黎白撫了一下掛在耳廓的無線電耳機,看了一眼悠然喝茶的寧藍,長腿一邁,出了房間,還順便帶上了門。
門剛關上,正當鬱望在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想調戲某個端坐不動的女人時,卻見對面的寧藍突然重重的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緊接着一道殘影閃過,整個人瞬間就撲倒了他身邊,雙手直接卡住他的脖頸,目光猙獰。
“鬱混蛋!啥也別說了,先讓老孃殺你十次八次再說!”
她下手毫不留情,鬱望一張俊臉的血色剎那間便褪去,蒙上了一層慘白之色。
然而即便被掐的喘不過來氣,他臉色依舊是淡淡的,一雙桃花眼略顯暗淡,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這是恩將仇報?”
“我恩將仇報?”如果不是顧忌原主是個教養不錯的大家閨秀,寧藍絕對會用一大串髒話罵他半小時都不帶重複的,“你把我推進蛇窩,還有那支營養劑,你特麼的到底摻了什麼東西?”
鬱望眼底暗芒一閃,“你服用了那支營養劑?展拓上你了?”
“上你個頭!去死吧!”寧藍髮狠,再次加大了雙手的力氣。
要不是她命大,估計就玩完了,這仇不能不報!
此時,隔壁的辦公間裡,黎白看着牆上的投影,一臉緊張的道,“元帥,夫人會不會把人殺了?”
“不會。”展拓目光落在寧藍氣沖沖的臉上,“她惜命,也知道分寸,不敢亂來。”
“鬱先生可是個武力值低下的弱雞,萬一夫人不小心把他弄的半死不活了,軍事法庭那邊不好交代的。”
展拓微微一笑,垂下了眼簾,擋住了眸內一閃而過的笑意,“沒事,只要不弄死,讓她出出氣也好。”
黎白:“……”
這語氣怎麼這麼不對勁呢?好像是男朋友大手一揮,甩出一張金卡,對女朋友豪氣的道,‘拿去,沒密碼,隨便刷’的即視感。
他可能幻聽了。
寧藍確實沒想把鬱望弄死,鬱家不是她一個沒有父母愛,名存實亡的寧家大小姐能惹得起的,但心中的火不能不出,否則早晚把自己給憋死。
就在她打算硬生生把鬱望給掐暈過去的時刻,突然鬱望來了一句,“既然展拓把你上了,那你的秘密他也知道了?”
不止寧藍動作一頓,窺探的黎白,展拓也是提起了精神。
秘密?寧藍還有什麼是元帥不知道的秘密嗎?
寧藍鬆了鬆掐着他胳膊的雙手,獰笑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讓我很有一種想要殺人滅口的衝動。”
鬱望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雌雄不辨的俊臉表情看起來有些古怪,“你那個秘密不就是隻專門糊弄展拓的嗎?既然展拓知道了,你這個秘密也就沒有保密的必要了。”
寧藍本來就不知道他說的秘密到底是指什麼,聞言更加摸不着頭腦了,就連展拓和黎白也是一臉的問號。
“你特麼的說清楚點!到底是什麼秘密?”
鬱望仔細的打量了她幾眼,見她的焦急和緊張不似作假,心思轉了幾轉,突然笑了一下,“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你明白個毛啊!快說,不然我馬上掐死你!”寧藍的胃口已經被吊到天上去了。
鬱望擡頭,動作十分巧妙的避開了監視器的位置,聲音低不可聞的在寧藍耳邊說了一句話。
寧藍面色變了幾變了,點了點頭,突然站起身來,從果盤內直接拿出一個蘋果,在手上拋了幾下,然後倏地一揚手,蘋果劃出一道拋物線,無比精準的打上桌子上的檯燈。
檯燈的碎片嘩啦啦的碎了一地,裡面一個黃豆大小的黑色不明物體閃爍了兩下,成功報廢了。
與其同時,黎白看着黑下來的屏幕,對元帥投去詢問的目光。
“元帥,要不要我們推門進去?”黎白對寧藍的那個秘密好奇的都抓心撓肺了。
展拓其實也很想知道,但他知道,寧藍這麼做,很明顯是不想讓他聽到,就算他闖進去了,估計也是打探不出來的。
“鬱望的電子手銬!”
黎白恍然大悟,“給我三分鐘!”
電子手銬其實也是有攝像頭功能的,只是需要時間激活。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臥室裡,寧藍把玩着一把水果刀,
“攝像頭我也幫你端了,你再磨磨唧唧的我也懶得聽了,給你一刀我們也就兩清了。”
“脫衣服。”
“……what are you弄啥咧?”寧藍一怔,然後大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這檔子事?”
“我是說脫我的上衣,在裡面的口袋裡有個東西,你拿出來,我手被拷着,不能動。”鬱望咳嗽了一聲,“你想到哪裡去了,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寧藍:“……你說話沒說清楚,怪我咯?”
話不多說,寧藍像一個對良家婦女施暴的漢子,三下五除二的扒了一臉委屈之色的鬱望,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到一根裝着藥劑的試管。
“你下次能不能溫柔點?”鬱望彷彿一個遭受迫害後,傷心欲絕的姑娘,可憐兮兮的問了一句。
“少廢話!”寧藍吼了一句,“再囉嗦,辦了你!”
鬱望黑眸閃過一絲笑意。
這姑娘真的很有意思啊。
“這是什麼玩意兒?你說的這個秘密跟這東西有什麼關係?”寧藍搖了搖試管裡淡黃色液體,“看上去略眼熟。”
“你當然會覺得眼熟,因爲你用了許多次。”鬱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psy2,全稱psychedelic的升級版,服下psy1的人會神志不清,且帶有催眠作用,而這種升級版的psy2是兩年前剛剛研發出來的,效果比psy1更厲害,市面上很少買得到。”
在聽到psy這個詞兒的時候,寧藍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你想說什麼?”
“原本我好奇帝國第一交際花到底是什麼滋味兒,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和你去了酒店,全程你包裹的嚴嚴實實,連手都沒有給我拉一下,我那個時候其實就該懷疑了,在你給我端上那杯紅酒的時候,我不應該喝,可我還是喝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鬱望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波光瀲灩,殷紅的脣角翹起,迷人又邪魅。
寧藍依舊沒有回答,聽着他靜靜的開口,“喝了後我的意識就迷糊了,醒來後我的腦子裡多了一個念頭‘我和寧家大小姐發生了關係,還奪得了她的初夜!’”
寧藍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
沒錯,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
原主有帝國交際花,公車等等不堪的名頭,可是沒有人知道,她一直都是處子,還是那種純的連初吻都沒有獻出去的處子!
原主就是個擁有傲嬌屬性的中二病患者,明明還是個雛兒,卻用各種各樣的目的勾引不少男人上鉤,然後再用花樣百出的手段使得那些男人以爲他們和她發生了關係。
這是病的多嚴重才能想出敗壞自己名聲的餿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