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莉咬了咬脣,有些猶豫的詢問,“展拓,他還好嗎?”
這個他是誰一目瞭然,展拓面色不變,“還沒死。”
溫莉鬆了口氣隨即大怒,“能不能別閉口張口的說死?”
“事實而已。”
溫莉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氣沖沖的走出去了。
她若再和他說一句話,她就找根麪條吊死算了。
會議室只剩下了鬱望和展拓。
展拓看了一眼坐着的鬱望,挑了挑眉。
鬱望有些不自在有些欲言又止,他和展拓算是敵對關係,兩人單獨同處一室還是頭一次。
“鬱公子,有話要說?”
展拓對鬱望沒什麼好感,但惡感也不算太多。
“元帥,我有個發現想告訴你。”鬱望咬了咬牙,“雖然這有點匪夷所思,但是還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展拓眯了下黝黑的眼眸,“哦?”
鬱望從西褲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張,攤開,“這是我查到的一點東西,元帥可以看看。”
展拓接過,目光定格在紙張上,一掃內容,眸色頓時深了一些。
“你的資料庫還挺齊全的。”展拓看了一眼鬱望。
鬱望無奈苦笑,“這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驚鴻一瞥看到過,當時沒在意,後來寧藍給我看了那個刺青,我才陡然想了起來。”
他和刑少擎基本上屬於鬧掰了的狀態,所以他沒有用他的關係網,用的是自己的勢力。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展拓疊好紙張放在光滑的桌面上,“你曾經不是還幫白渺渺綁寧藍下飛機過麼?”
鬱望苦笑。
幫她不過是順勢而爲,當時他那麼做只是爲了傅明珠。
那一年刑少擎生病,白渺渺的確幫他提供過治療設備,但這個人情他早就還了。
“元帥,不知道我懸崖勒馬是否還來的及?”鬱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展拓眼裡噙着一抹意味深長,“你想懸崖勒馬,可總有人會想要把你推下去。”
鬱望一怔,隨即笑了,“也許吧,但如果我做的事不會超出某個範圍,應該沒什麼大不了。”
他
好歹幫刑少擎那麼多年,爲他做過那麼多事,只要自己做的不過分,刑少擎不會拿他怎麼樣。
展拓不置可否,“這個消息解了我的疑惑,謝了。”
“疑惑?”鬱望一驚,“難道元帥你早就猜到了?”
展拓勾脣,“凡動手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鬱望心悅誠服,“若是元帥想查,估計這個世上沒有元帥不知道的事情。”
展拓笑而不語。
查到了又如何,涉及到了某些人某些事,他還得好好的斟酌一些。
與此同時,另外一間會議室裡。
寧海看着寧藍久久不語。
“你倒是說話啊!”寧藍忍不住的催促,他這是在玩沉默是金嗎?
“你最近注意一點,沒事少出門。”寧海聲音沉沉。
“你也知道我差點死了的事兒?”寧藍脫口而出。
“什麼?差點死了?什麼時候?”寧海大驚。
寧藍愣一下,隨即把那天展拓從寧家把她扛走之後的危機說了一遍。
寧海的臉色先是從緊張擔憂到如釋負重最後變成一種深深的頹然無力。
“果然……”他呢喃了兩個字,聲音輕的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什麼?”
寧海搖頭,深吸一口氣,“沒什麼,小藍,你聽話,這段時間別出門,儘量和元帥在一起,免得遇到危險。”
“埃,最近是怎麼回事啊?世界末日還是怎麼着?你們爲什麼一個個的都提醒和我展拓在一起,你們是被他收買了嗎?還有,父親爲什麼叫我注意一點?”
寧藍巴拉巴拉的問了一大堆,腦門上的問號都快實質化了。
鬱望,寧海,還有展拓,也總是說叫她少出門。
如果展拓的行爲可以說他是被上次的事情嚇到了,這能理解。
鬱望和寧海又是爲什麼?
還有寧海現在的表情太可疑了,那是一種掙扎,無奈,人生徘徊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如何往前走的迷茫和無助。
寧海眼神黯然道,“小藍你聽話就是了,我總不會害你的。”
寧藍不死心的追問,可寧海死活不肯說。
“行行行!我都
聽你的行了吧?”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寧海,寧藍回到了展拓所在的會議室,掃了屋內一圈。
“鬱望呢?”
“走了。”展拓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跡的關閉了光腦,“談完了?”
寧藍點頭,“是啊,他說了一大堆糊里糊塗的話,我腦子都有點迷糊。”
“說了什麼?”
“說我最好不要出門,和你待在一塊兒。”寧藍無語。
展拓漆黑的眸子閃動了一下,“防患於未然,他只是在關心你。”
寧藍哼哼,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我們回去吧?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翻翻那些看到視頻後的言論。”
展拓站了起來,“好。”
穿過一條無人的通道,寧藍和展拓上了車,她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幸災樂禍的問。
“阿拓,你說現在的白渺渺會是什麼心情?”
展拓唔了一聲,“瘋狂?”
“NONONO。”寧藍搖了搖手指,“先是瘋狂,然後是害怕恐懼,最後心裡會形成一種變態的執念,不弄死我誓不罷休!”
“在她弄死你之前,我會弄死她的。”展拓語氣平平,卻壓不住含着的那抹陰鷙。
寧藍捧着臉,笑顏如花。
寧藍猜的沒錯,此時此刻的白渺渺瘋狂過後,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慌的情緒裡。
她是個聰明人,猜出這件事後造成的連鎖反應並不難。
她不敢相信,寧藍水性楊花的名聲竟然是這麼來的!
難怪。
難怪她帶人去捉姦總是找不到她本人,原來那只是她的障眼法。
寧藍到底藏的有多深,如果說以前的事兒都是她一手策劃的,那自己在她眼中豈不是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寧藍以前的蠢到底是裝出來還是另外一種吸引展拓的方式?
說她假蠢吧,她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是爲什麼?
說她真蠢吧,她沒有和那些人發生關係,聰明的留下了後手,以便於今日的絕地反擊!
受寧藍的刺激,白渺渺忍不住的陰謀論了。
其實,真相很簡單,此寧藍不是彼寧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