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還沒好,鬱望就到了,他依舊是一身白色的休閒裝,溫潤如玉卻又淡漠涼薄。
在看到寧藍的瞬間,他嘴角下意識的勾起,眼眸微柔。
“嘿,這邊。”寧藍對他招手。
鬱望坐在了寧藍的對面,此時咖啡已經好了,他端起來抿了一口。
“你的傷好了嗎?抱歉啊,我最近忙的不行,都沒空問候你。”
鬱望低笑,“早就痊癒了,別在意,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事兒問你,昨天你遇到了危險?”
“你怎麼會知道?”寧藍訝然。
展拓派人封鎖了消息,除了在場的警察,應該沒有外人知情。
“你別管我爲什麼會知道,你只說是不是真的。”鬱望皺眉。
“是真的。”寧藍實話實說。
“兇手是誰?”鬱望眼神一下子就冷了。
寧藍攤手,“我也不知道,只查出可能是魔鬼三角區那邊的人,他身上還有一個怪模怪樣的刺青,應該是某個組織的人。”
“刺青?”鬱望若有所思,“你能形容一下麼?”
寧藍叫女傭拿來紙筆,按照記憶把那個刺青畫了出來。
“喏,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鬱望接過,仔細的看着,突然他的面色變了,手一抖,紙張掉在地上。
寧藍心裡一跳,“你知道這個刺青的含義?”
鬱望定了定神,彎腰撿起紙張的時候已經飛快的調整好了面部表情,重新恢復了淡定。
“嗯,有點線索,你讓我想想。”
寧藍期待的看着他,眼睛在發光。
找出兇手,她也不用每天過着膽戰心驚的日子了。
鬱望心念電轉,徐徐開口,“關於這個紋身的事兒你可以多和我說一些你的看法嗎?”
寧藍考慮了幾秒鐘,把沈楚帶來的一系列事件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她沒說他是展家的私生子,只道他和展拓有仇。
事情都結束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鬱望臉色極爲難看,有點動怒,“你在意國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問過你,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寧藍知道他關心她,於是安
撫的對他笑笑,“事情都過去了,再提又有什麼意義?”
鬱望按捺住心裡濃濃的挫敗感,輕吐出一口鬱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慢慢道,“寧藍,你還記得你母親嗎?”
“我母親?”寧藍一頭霧水,“你提她幹什麼,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等等,你別告訴我,是我母親要來殺我吧?”她做出一副驚恐狀。
她母親就是個浪漫主義者,溫柔弱小,不可能幹出殺人放火的勾動。
“和她脫不了干係。”鬱望表情凝重,“憑藉一個刺青我也不敢確定,這樣吧,你給我一段時間我去查,等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的。”
“好。”寧藍雖然不相信事情和她那個生了她卻沒養她的母親有關,但仍是鄭重的感謝了鬱望的好意。
“還有……”鬱望猶豫了一下,艱難的吐出一句話,“除了元帥,你誰也不要相信,哪怕你再信任他,再覺得他是對你好,你們的關係有多親密!”
“一定切記切記!”這句話鬱望咬的極爲的重,提示她事情很嚴重。
寧藍愣了,摸了摸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你說的好嚇人。”
鬱望嘆了口氣,“我跟你說真的,記住我的話,寧藍,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也容易被別人製造出來的假象迷惑,你要知道,人心難測。”
寧藍吞了一口口水,“可是我最信任,最親密的人是展拓啊。”
“我不是說了除元帥之外麼。”鬱望嘴角一抽。
寧藍哦了一聲,心思轉啊轉,“好吧,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看着她不以爲然的樣子鬱望就曉得她沒聽進去,嘆了一聲,“總之,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小心謹慎點就是。”
“OKOK啦,別囉嗦,咖啡都冷了,快喝吧。”寧藍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她又不傻,也不想早死早超生。
鬱望本來想多和寧藍聊聊的,但心裡藏了事兒,也沒有了心思,喝了咖啡就告辭了。
寧藍沒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每天吃吃喝喝的,日子過的不要太愜意。
她中醫大師的名聲隨着傅明珠身體的好轉越來越響亮,聲名在外,帝都上流圈子
找她看病的人從城東排到了城西,想方設法的通過各種渠道找她。
日子慢慢的往好的方面發現,寧藍事業愛情雙豐收,除了暗處那個想弄死她的不確定因素,她覺得自己再一次的成爲了一個人生贏家。
對於那些請她治病的,寧藍纔沒有心情呢,她不是個純善的人,遇到了她是緣分,看到病人她總不能冷眼旁觀。
但是看不到的就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了。
她的畢業證書已經下來了,她終於擺脫了學生的身份。
快二十五了才畢業,說多了都是淚啊。
展拓最近很忙,早出晚歸,但即使再忙,每天也會抽出時間親自送寧藍去給傅明珠治病。
生活平靜無波的過了十來天,一天早上,寧藍接到了溫莉的電話,聽到她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
“阿藍,求你救救黎白!我不能看到他死的!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聽到溫莉的這兩句話,寧藍嚇的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那點子瞌睡蟲頓時不翼而飛了。
“阿莉,你好好說話,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黎白要死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找你。”溫莉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啞。
“怡然小築,展拓的地兒。”
“展拓那個死混蛋,他不肯見我,估計不會讓我進怡然小築!”溫莉委屈又憤怒。
“沒事,我跟他說,你過來就是了。”寧藍也急了。
“好,等我十五分鐘。”溫莉掛了通訊。
寧藍抓了抓頭髮,一邊起來穿衣服一邊聯繫展拓。
“喂,阿拓,溫莉等會兒要過來,你下個通行令吧,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展拓漫不經心的聲音傳過來,“她去煩你了?放心,沒什麼大事。”
寧藍皺眉,“到底怎麼了?”
展拓輕笑,“就是我給黎白派了一個任務,有點危險,溫莉覺得他會死,就想找我撤銷那個任務。”
寧藍一怔,將信將疑,“只是這樣?”
軍人嘛,任務有輕有重,黎白作爲展拓的副將,能力出衆,多少次在槍林彈雨中闖過來,就算遇到危險最終也會安然無恙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