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拓把她抱在懷裡,“皮肉傷,就是有點可惜,原本的打算都被破壞了。”
寧藍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你原本的打算是什麼?”
展拓眼神倏地變得十分不甘,狠狠地摟了摟寧藍。
寧藍:“……”
展老爺子,我真是謝謝你啊。
要不是你把這個混蛋抽一頓,她可能這幾天都要下不來牀了。
“你真是活該被揍!”
展拓額頭抵着她的,低低一笑,“老婆,我真的很高興。”
聽到這個稱呼,寧藍不由有點羞澀,故作正經的道,“高興什麼?”
“高興你沒有讓我失望。”
“高興你沒有放棄我。”
聞言,寧藍臉色一白,臉上的掙扎躍然呈現,擔心他會看出什麼端倪,於是她把臉埋在他的肩頭,擋住了她的表情,聲音輕鬆。
“展拓,煽情一點兒也不適合你,肉麻死了,哈哈。”
展拓無奈,掐了一把她纖細的腰肢,有些心猿意馬,奈何卻不能做什麼,凝視着她受傷的手,聲音痛惜,“下次別那麼衝動了。”
見不得他這心疼的模樣,沒談過戀愛的寧藍略不自在,飛快的轉移話題,“你也說了嘛,皮肉傷,很快就會好的,說起傷,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個藥粉的神奇之處嘛,剛好我們都受傷了,不如試試。”
寧藍說做就做,立即就調了一份止血藥,給展拓和自己又重新包紮了一遍。
因爲這次的傷口比較深,而且傷痕不平整,寧藍特意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拆開紗布。
“怎麼樣?還行吧?”
她把自己已經不再冒血,正在慢慢癒合的傷給他看,略帶得意的道。
展拓目光驚奇的看着初步結痂的傷口,由衷的感嘆,“不錯。”
“嘿,那是,因爲鐵荊棘造成的傷口必定會留疤,不過不用緊張,本小姐這裡還有獨門的祛疤
藥,保證輕輕一抹,疤痕去無蹤!”
寧藍得意的尾巴越翹越高,嘚瑟的不行。
“你的傷痛不痛,我還有純天然的麻藥,保證不傷身。”
“不然我再去給你弄點藥膳吃吧,補血的。”
“別忙,我不疼。”展拓很享受她爲自己着急的模樣,滿足的把她攬在懷裡。
寧藍靠在他的胸口,戳了戳他堅硬的腹肌,“以後別那麼傻了。”
展拓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心裡暖融融的,“傻的人是你纔對。”
他一生中沒遇到什麼特別讓他堅持的人和事,但唯獨寧藍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也是獨一無二的例外。
兩人在臥室裡膩歪了好一會兒,黎白過來請示,今晚就是刑三少的訂婚宴會,問他們還要不要參加。
展拓本來是不想去了,他的傷倒是不要緊,但是寧藍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手又受了傷,留在怡然小築休息比較好。
寧藍想起了展老爺子的話,立即以一種興奮又不着調的口吻道,“不行,我要去,我得去看看我原來認定的老公到底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如果她不如我,我就去當小三挖牆腳!”
展拓:呵呵。
最後,兩個還是去了,展拓今天破天荒的脫下了他那一套軍裝,換上了休閒西服,寶藍色的西裝剪裁合體,襯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還是給寧藍一種戈壁灘小白楊的即視感。
她穿的是水藍色的長裙,款式簡單又不乏優雅大方,無袖的設計使得她清麗的氣質多了一抹嫵媚,頭髮全部都高高的挽成一個髮髻。
妝容極淡,婉約的彷彿一幅清淡的山水畫,而她精緻秀麗的容顏則是畫中的精髓。
她挽着展拓的手,上了他的專車,一輛由他親自改裝,性能極好的跑車。
刑三少是領導之子,領導住的地方自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雖然不能和依然小築相提並論,卻也很不錯了。
寧藍想起前
世米國總統居住的白宮,再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刑領導的別院,怎麼比較,還是白宮比較有格調。
這就是有名無實和名副其實的差距啊。
人家總統掌管一個國家的要務,時刻防備着被人暗殺,或者機密文件被盜,刑領導就可憐了,衆議會幾乎架空了他的權利。
帝國領導人就好像古代的傀儡皇帝一樣。
寧藍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邊面色淡然的男人,幸好這是民主時代,不然就展拓的身份地位,妥妥的是功高震主的攝政王啊。
車子開到了一處位於市中心南邊的別院門口,經過了好幾道安檢和關卡,順利的抵達了一座好像宮殿一般的建築面前。
院子裡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車,寧藍和展拓算是來的比較晚了,展拓踩了剎車,推開車門下車,看到他到來,正準備進入的賓客和站在門口的刑少烈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有人想上前打招呼,卻見展拓徑自來到另一邊的車門前,然後拉開,伸出一隻骨節修長的手。
衆人看向展拓的目光有點古怪。
第一是因爲他今天穿了西裝,還是寶藍色的,略騷氣。
第二常年冰塊臉,彷彿一個冷氣製造機的元帥竟然會用一個這麼紳士的動作,所以那個車裡的人是他今天的女伴嗎?
衆人屏息以待,很好奇這個女人是誰,竟然能成爲元帥第一次帶上的女伴。
一隻手伸了出來,手指纖細白皙,指頭圓潤,沒有做美甲,指甲蓋乾乾淨淨的,呈現着健康的粉紅色光澤,她把手搭在了展拓的手心裡。
紅色的高跟鞋落在地上,素腿纖纖,膚色潔白,水藍色的長裙一角襯着雪白的肌膚,畫面好看極了。
這絕對是一個美女。
所有人都這麼認爲。
然後他們看到了寧藍的臉,不負所望,她的確是一個大美人兒,但卻是一個讓衆人有點難以接受的大美人。
寧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