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鄭嘉怡返回家中之後,孟凡第一時間吩咐保姆去按照自己指定的藥物配方,去醫院抓藥,一定要速度,接着將鄭嘉怡放回房間。
小丫頭真的昏迷不清,回來的半路上就枕着孟凡大腿睡着了。
“怎麼回事兒?嘉怡怎麼受傷了?”對此一無所知的張雅芝聞訊趕來,見到鄭嘉怡手腕上纏着白布,還帶着殷紅血漬,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了,讓她睡會兒吧。”
說完,孟凡關上門和張雅芝並肩走出了臥室,這才重重呼了口氣說道:“在商場買衣服,我去試衣間的時候,嘉怡遭到了別人害了,連帶着三個女店員也被迷暈了。不過她們都是迷藥,嘉怡所中的是毒藥,現在毒藥已經被我逼出來了,但是身體太弱,得需要一段時間自行恢復。”
“這是誰做的?”張雅芝臉色陰沉的問道。
孟凡也是一臉爲難的搖搖頭:“我要是知道誰做的就好了,反正我感覺最近龍江是越來越亂,很多以前沒有的勢力,現在也突然冒了出來。”
“那嘉怡以後會不會有危險?”張雅芝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我馬上就去調查,只要我瞭解清楚這裡面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讓他給我個交代。不管事情真的目的是因爲什麼,但怎麼算都輪不到嘉怡身上,她是個單純的丫頭。”
說這話的時候,孟凡眉宇間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和仇恨。
“但願吧。”張雅芝也隱隱感覺到孟凡的變化,心情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
兩人正說着,鄭家別墅大門外,忽然來了五六輛轎車,清一色的黑色奔馳,緩緩停在大門前,車門打開,裡面走出一羣莫名其妙的一羣人。
之所以說莫名其妙,因爲這羣人太雜,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
其中,年齡最大的恐怕已經年過古稀,過一天少一天,年齡最小的恐怕也就十五歲左右,正是一個滿臉朝氣的孩子。
緊接着,鄭德勳的專車也從不遠處緩緩駛來了,長驅直入,直接開進了別墅大院,接着,鄭德勳、鄭子旭父子倆陸續從車內走了下來。
“鄭董,我們這些人可是全到了,那個叫孟凡的小夥子在家嗎?”
一行人從外面慢慢走進院子,衝着鄭德勳招了招手問道,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有些桀驁不馴,非常牛氣的樣子。
“邱老,羅醫生,你們別急,孩子在家呢。”鄭德勳笑容和煦,坦然的揮揮手說道:“不過,我現在正在公司忙着,你們打電話把我叫來做什麼?找小孟有什麼事兒嗎?”
“什麼事兒?”
叫邱老的那名老者拄着柺杖冷哼一聲,眼珠子四處看了看說道:“這小子最近打着中醫其旗號在行騙,你可知道我身後這羣人是國內中醫四大門派的所有代表,現在還需要我說什麼嗎?”
聞言,鄭德勳那張笑眯眯的臉色一下緊張了起來,有些陰沉。
很顯然,人家這是來下挑戰書的,同時來檢驗孟凡是否真的中醫很厲害,否則,他們就將孟凡從中醫的隊伍裡清除去,決不讓打着中醫的旗號說話。
“邱老,明白了。”
瞭解完這羣人來家的目的,鄭德勳也完全沒有那麼客氣了,扯了扯嘴角牽強的笑笑:“邱老,我也和您直說吧,您要是來做客的呢,我歡迎,怎麼着你也是老哥哥,但你要是來鬧事兒的,我這兒可真不歡迎了。”
“鄭德勳,你少在這兒給我裝模作樣。”
旁邊的那名叫羅醫生的男子頓時咆哮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誰不知道你們和那個叫什麼孟凡的臭小子聯合起來騙人錢?我告訴你們,讓他趕緊給我出來,否則,我們中醫界絕不允許這樣的畜生存在。”
“羅醫生,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朋友的。”
鄭德勳直接沒了笑臉,雙手背後,說不出的威嚴霸氣,冷冷哼了一聲:“別忘了,這裡是我家,想要鬧事兒先打聽清楚了,要是違法了,我打死你們,你們也白死,知道嗎?”
“老鄭,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邱老似乎很失望的搖搖頭,故作心痛的模樣說道:“以前的你,可以比誰都正直,你是最痛恨招搖撞騙的人了,現在怎麼還庇護起那小子來了?”
“邱老,我還是那句話,您老哥要是來做客,我鄭德勳雙手歡迎,但今天明顯不是來做客,這就真不怪我了。還有,孟凡沒有騙誰,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醫院看看,去問問彭副院長,他那裡就有最好的證據。”
說完,鄭德勳單手一揮,喝道:“來人,送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老鄭爲什麼不敢讓他出來?”邱老也頗有威嚴的說道。
“對,爲什麼不敢讓他出來?”
“就是,讓那姓孟的小子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瞬間,人羣變得吵雜起來,不少人嚷嚷着高舉着手,四下尋找孟凡的身影,還有的人乾脆甩開膀子往裡衝,似乎要搶東西一般。
然而,鄭子旭可不是吃素的,看準想渾水摸魚的小子一拳給掄了出去,直接橫飛,摔個半死。
“保安,保安。”鄭德勳也火了,大吼一聲,院內的保安一瞬間聚集了過來,掂着棍棒嚷嚷着就要衝上去。
這裡亂作一團,在另外一棟樓上的孟凡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沒聽清說的什麼,臉色一沉。
“他們鬧什麼呢?”張雅芝邊問邊轉身下樓。
孟凡搖搖頭,加快下樓的腳步說道:“不知道,可能是鄭爺爺公司裡的事情,鬧到家裡來了。”說完這些話,孟凡也來到了院子裡。
剛要被保安轟出去的那羣中醫代表有人認出了孟凡,頓時跟着吼了起來:“快看,他出來了,姓孟的那小子出來了。”
這一次,孟凡聽清了,敢情是來找自己,不由得問道:“什麼事兒?”
“小孟,你怎麼出來了?”鄭德勳滿臉怒火的瞪了一眼外面人,說道:“他們說自己是什麼中醫四大門派的代表,要鬧事兒,說什麼把你從中醫界趕出去。”
孟凡恍然大悟的同時心裡也不由的一緊,很顯然這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但沒辦法看,該來的還是會來,躲避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鄭爺爺,我明白,我能處理,交給我了。”
說着,孟凡拍了拍鄭德勳的肩膀,扭身走了出去,拉開阻攔那羣人的保安,目光掃了一圈人問道:“華術派、道醫派、溫病派、巫醫派,中醫四大門派,都到齊了吧?”
突然的一句話讓雜亂的現場一下愣住了,用一種費解的眼神盯着孟凡,倒是那名羅醫生最先反應過來,冷冷一笑:“呵,功課做的還真挺足啊,連我們這些人的底子都摸得這麼清楚,小子是個人才。”
“羅海濱,對吧?”
孟凡在學習醫術的時候,許松嶺就會隔三差五給他介紹國內四大門派有些能耐的人。所以,這些孟凡大部分都認識,正視着他們說道:“我知道你,憑藉道家辟穀的能力,治療好了幾個癌症病人,所以被人稱謂華佗在世。恩,不得不說,在醫學領域,你算是小有能耐,但你可能忘了,你以爲的終點,搞不好就是別人的起點。”
“你……”羅海濱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不服氣的喝了兩聲:“說的這麼輕鬆,我倒很想知道,你有什麼本事?”
“不過也謝謝你。”
孟凡雙手背後,自信滿滿的說道:“正因爲我看了你救人報告,所以後來在鑽研如何治療血癌患者的時候,決定繞開道家辟穀這一點。因爲這個道家辟穀,每天吞天地之氣,還要絕食,這樣一來完全違背了醫生治病救人的宗旨,而且風險太大,所以我改用了其他方法。”
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就連對面的邱老都開始重新打量眼前這小子了。
羅海濱臉色一紅,孟凡說的這些問題,他的確比誰都清楚,完全不符合醫學理念,後來被禁止之後,自己的醫術也在業內受到了很大挫折。
“邱老,邱國明老前輩,哦不,我得尊稱您爲一聲的老爺爺。”
孟凡說着拱手作揖,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早就聽師父說,國內有邱老,中醫就不朽。也是道醫派赫赫有名老國手了。道醫派成立至今至少有三百年的歷史了,可是也只有在您手中發揚光大,不能不讓晚生佩服。”
“小子,聽你這口氣,好像你的確對我們中醫大門派瞭解,我想問問,你師從何人?你又是哪門哪派?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的人,就算是個騙子也是了不起的騙子,如果不介意的話,報報自己的來歷吧。”
邱老果然是慧眼如炬,目光在孟凡身上打量了幾下,便發現異常,笑呵呵的詢問。
現場也跟着一下安靜了下來,尤其那名叫羅海濱的男子,他最想知道孟凡到底是誰?要知道自己身上這點毛病也只有邱老和已故的師父看出來過。
孟凡神秘的笑笑,目光再次掃了下衆人:“晚輩不才,乃清心門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師父許松嶺是一百二十六代弟子。如今師父雲遊四海,居無定所額。”
轟!
隨着話音一落,全場一片譁然。
尤其是邱老猛然瞪大眼睛,用震驚的目光看着孟凡,眼睛紅了:“你……你是清心門的弟子?你師父是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