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打成一團的時候,沒有開燈的周欣的房間也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只有月光的房間裡,周欣節節敗退,從客廳一直退到牆角,直到何瑞秋揮劍刺來,周欣躲閃不及,手臂被重重的劃了一劍,跌靠在了牆角的櫃子邊,手上的劍也不由的脫落。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何瑞秋說道,周欣冷聲一笑,捂着血跡斑斑的手臂道:“我早就置生死於度外,你我都是一樣的人,別人的工具,傀儡,行屍走肉罷了。”
“就算是,我也懂得審時度勢,可你居然這麼蠢,你應該知道大先生的金錢,勢力有多大,你不該爲了一個袁子鋒,站在廖希凡那邊。”何瑞秋說道,周欣聞聲輕輕嘆了口氣,隨即抓起了地上的劍道:“你要完成任務,就別廢話了。”
“那就不客氣了。”何瑞秋說着,揮劍而去,周欣擋了一下,在何瑞秋一劍刺來的時候,及時閃過,但那把劍卻落在周欣身後的魚缸上。
在幾個人被傑森,艾倫,子鋒打的落花流水,癱倒一地,吱哇亂叫的時候,屋裡傳來魚缸碎裂的聲音,子鋒頓時一驚,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何瑞秋,你住手。”子鋒喝道,但何瑞秋已經抓住了周欣,一把劍就放在了周欣的脖頸上。
“師哥,真是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地方相見。”何瑞秋笑着道,子鋒聞聲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滿地的金魚,朝前一步道:“我們今晚有備而來,不會讓你殺了周欣的。”
“是嗎,她就是在我手上,我只是輕輕一動手,她就死了。”何瑞秋說道,隨即傳來周欣一聲慘叫,脖子上也頓時滲出了血。
“OK,OK,你放了她,我想你的任務不只是想要她的命,這樣吧, 我們從來沒有好好較量過,你先鬆開,如果你贏了我,我們兩個束手就擒,如果我贏了你,我跟你走,你只要放了她就好。”子鋒說道,何瑞秋聞聲不禁傳來笑聲道:“不愧是我師哥,知道我最在意什麼, 塞瑞亞一直說你是個可造之材,是我們四個裡劍術學的最好的。”
“我知道你一直想贏我,我給你這個機會。”子鋒說道。
“袁子鋒你是不是瘋了。”周欣捂着手臂喝道,子鋒看了看周欣,也沒作答,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走。”何瑞秋喊着,將周欣推出了房間,幾個從地上爬起來的手下紛紛朝何瑞秋躲了過去,抓住了周欣。
何瑞秋拿着劍朝院子裡的子鋒走了過去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海洋現在哪嗎?”
“于海洋?”子鋒吃驚道,一臉的錯愕看着何瑞秋。
子鋒還在吃驚之餘,後山後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穿着黑色的皮夾克,休閒褲,便走進來邊說道:“師哥,好久不見,一別十年,別來無恙?”
“于海洋!”子鋒吃驚道,還沒反應過來,于海洋便一拳打了過來,子鋒頓時一愣,忙閃到了一邊。
“怎麼又冒出個于海洋。”希凡在角落裡低聲道。
于海洋聞聲朝角落裡的希凡看了看,繼而輕輕一笑道:“今天人都到齊了,我們做個了結吧。”
“我們四個曾跟一個叫塞瑞亞的劍術導師學劍術,貝雪,我,于海洋,何瑞秋。”子鋒淡淡道,希凡眉頭一皺看了看何瑞秋和于海洋道:“他們叫你師哥,那你最厲害嘍。”
“是不是他最厲害,要比過才知道。”何瑞秋念着,揮劍而來,子鋒見狀,將希凡往後推了一把迎面而上。
希凡躲在角落裡,看着何瑞秋和子鋒大打出手,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看的驚心動魄,于海洋見狀,轉眼朝希凡看了過去,艾倫見狀,擋在希凡面前,連連後退,直到退到了角落裡。
“他們幾次都除不掉你,我還真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是絕對不會空手而回的。”于海洋說着,一腳踢起了地上的匕首,穩穩的攥在了手裡。
“我倒覺得你一定會空手而回,而且你能不能回去還是個問題。”希凡喝道,話音剛落,傑森便抓起地上的匕首朝于海洋衝了過去,希凡愣了愣,朝面前的艾倫道:“嘿,你愣着幹嘛,幫忙啊。”
艾倫猶豫了片刻,剛要衝過去幫傑森,傑森便被于海洋,一腳踢倒在地。
在艾倫和于海洋打起來的時候,希凡大步朝遠處房門口的周欣走了過去,兩個抓着周欣的人看見希凡大步走了過來,有些膽怯立在了原地。
“放了她。”希凡喝道,兩個人愣愣笑了笑,將匕首放在周欣脖頸上喝道:“你說放就放。”
話音剛落,希凡便從後腰拔出了一把槍朝其指了過去道:“現在放不放。”
兩個人相視而望,抓着匕首的手也有一些顫抖,希凡見狀,一把拉過了周欣,將其拉到了身後。
遠處的子鋒見狀,頓時有些詫異,一個失神便失手被何瑞秋手裡的劍劃在了腰間。
“喂,你先帶周欣走。”子鋒喊道,希凡看着受傷的子鋒朝周欣道:“從小門走。”
“什麼?你瘋了吧,後門有路?”周欣低聲道,希凡有些不耐煩,一把將周欣推向了後門,隨即轉身朝子鋒扶了起來,何瑞秋一聲冷笑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情深義重了。”
子鋒聞聲不由的朝希凡看了一眼,何瑞秋看着朝後門走的周欣,衝于海洋喝道:“別讓周欣跑了,速戰速決。”
何瑞秋說着,轉身朝門邊受傷的幾個人喝道:“你們幾個還不快滾。”
幾個人聞聲一溜煙的從後門而去,于海洋看着朝後門跑去的周欣,一腳踢開了艾倫,轉身而去。
希凡看着倒地的艾倫和傑森朝子鋒看了過去道:“嘿,你不是師兄嘛,這麼笨的。”
子鋒捂着傷口,搖了搖頭將手裡的劍朝希凡遞了過去道:“你來。”
何瑞秋見狀,朝兩個人看了過去道:“嘿,不用讓了,你們兩個都得死,師哥,對不起了。”
何瑞秋說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希凡見狀,拿出了那把槍朝何瑞秋指了過去,何瑞秋頓時一愣。
就在這時,後門處傳來一聲慘叫,隨即于海洋便走了進來,朝何瑞秋道:“天快亮了,除掉他們,我們連夜走。”
言罷,于海洋,便匆匆朝周欣的房間走去,似乎是要翻找那份文件。
“你敢。”希凡端着槍喝道。
“你敢開槍嗎?你是個律師,我不相信你敢開槍殺人。”何瑞秋說着,但在希凡上前一步的時候,還是猶豫的站在了遠處。
傑森見狀,從地上爬了起來,奪過了希凡手裡的槍朝何瑞秋打了過去,何瑞秋頓時一驚,即使一躲,但肩上還是捱了一槍。
“他不是不敢,是不想,不過我無所謂。”傑森念着,看着倒地的何瑞秋,朝其走了過去,于海洋見狀,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扶起了何瑞秋。
也許是開槍的聲音,寺僧和門衛頓時驚醒,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聽到一衆人的嘈雜聲,于海洋撿起何瑞秋的劍道:“周欣已死,任務也算完成,我們走。”
于海洋說着,轉頭朝希凡和子鋒道:“師哥,我們後會有期,再見面,別怪師弟不念同窗之誼。”
言罷,于海洋扶着何瑞秋從後門消失不見,看着離開的兩個人,子鋒捂着腰間的傷口,一下子沒站住,跌了下去。
“喂。”希凡喊着,忙扶住了子鋒,朝傑森道:“送他去醫院,我在這善後。”
傑森愣了愣朝扶着子鋒朝外走去。
“艾倫,快。”希凡喊着,艾倫便忙朝小門走去。
極其驚險的一晚,是希凡覺得最漫長的一晚,寺僧趕來,看着後院的一片狼藉和地上的血跡斑斑,便要報警,希凡見狀,朝寺院的管事走了去。
“只是一衆朋友吵架吵過火,打了起來,不至於報警。”希凡說道。
“可是這,這怎麼打成這樣,你朋友都沒事吧。”管事的說道,希凡笑了笑道:“沒事,已經慪氣走了,我是個律師,懂得分輕重,我願意出資一百萬,修葺佛光寺,也算是對今晚的損失做補償。”
寺僧愣愣的點了點頭,朝希凡笑了笑道:“好,既然廖首席說沒事,我們也不當回事了,多謝您的善款。”寺僧俯首做佛禮道。
沒人知道周欣從小門逃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但周欣在後山崖下被救起送進了醫院,在經過搶救之後,無效死亡。
沐妍醒來的時候,希凡就坐在她的病牀邊,沐妍晃了晃頭,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了希凡。
“沒事了,我好好的在這,你怎麼樣,頭痛不痛。”希凡摟着沐妍笑着問道,沐妍也不做聲,只是緊緊抱着希凡不作答,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她啊,只是以爲永遠都見不到你了。”百合和家成從門外走進來笑着道,沐妍聞聲,忙鬆開了希凡,希凡看着沐妍臉上的淚珠,心裡一軟,頓時紅了眼眶。
“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而且大家都沒事,只是子鋒受了點傷,不過還好,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需要休養幾天。”
“周欣呢,周欣怎麼樣了?”沐妍問道,希凡聞聲愣了愣,只是笑了笑,卻沒說話。
“周欣死了。”家成在遠處說道,沐妍不禁眉頭一皺,霍的從牀上跳了下來,百合見狀,啪的打在了家成身上,朝門外看了看道:“你不要嚇唬沐妍。”
沐妍見狀,不解的朝希凡看了過去,希凡笑了笑,朝沐妍湊近了些道:“周欣沒事,不過她不死,尹建安又怎麼會罷休呢。”
“到底怎麼回事?”沐妍問道,希凡輕輕一笑道:“你先別緊張,先換衣服,我們去看子鋒。”
沐妍愣愣的點了點頭。
郊外某海灣,幾個人拿着報紙雜誌敲門走進了一棟別墅,將報紙和雜誌朝于海洋遞了過去。
“這報紙上寫着文佛山後崖失足墜落女子搶救無效死亡。”手下說着,于海洋點了點頭,將報紙遞給了沙發上的何瑞秋。
“你真的確定她死了?”何瑞秋問道。
于海洋點了點頭道:“她受了傷,被我推下懸崖,那麼高,除非她是超人。”
何瑞秋輕輕點着頭,重重鬆了口氣,于海洋放下報紙朝手下道:“準備船,我們今晚出境。”
“是。”手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