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楊雪玉的加入,齊飛的壓力大減,對錶哥手下的小弟出手也算是得心應手。
過了七八分鐘,能夠站着的就只有齊飛跟楊雪玉兩人,表哥的小弟全部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一羣廢物。”表哥看着齊飛,笑着說道:“你很不錯,我這麼多小弟都被你一個人放倒了。”
齊飛對着表哥束了束中指,“你說錯了,並不是我一個人在戰鬥,還有她。”說着齊飛將楊雪玉拉到了懷中。
“很好,就讓我來向你討教討教。”表哥將外套一脫,整個人像一枚炮彈一樣,對着齊飛而來。
齊飛將楊雪玉往身旁的牀上一推,迎着表哥而去。
這邊的打鬥,自然是讓附近的鄰居知道了,鄰居出門看到又是早上踹門的那羣人,一個個又將頭縮回到自己的家中。
“這一男一女到底招惹到了誰,竟然將這些混社會的人給弄了過來。”一名鄰居背靠在門上,聽着從楊雪玉房間中傳來的慘叫聲,有好幾次忍不住想要開門出去看看,又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跟這名鄰居一樣想法的大有人在。
“不行了,我得開門出去看看。”一名鄰居實在是安奈不住好奇心,這種看熱鬧的事情讓他心火急火燎的。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的人膽子也變大了,紛紛從房間中走出來,站得遠遠的看着在房間中戰鬥的齊飛跟表哥兩人。
“這男的是誰啊?以前怎麼沒有見到過?”鄰居甲很是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估計可能是那女的男朋友吧。”鄰居乙的目光落到楊雪玉的身上,“聽說那女的好像是一個女明星。”
“你就瞎吹吧,明星能來這種廉價出租房中住嗎?”鄰居丙很是不削的迴應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鄰居乙開始吹噓起來,手指着王全安說道:‘看到那位挺着一個大油肚,像懷孕六七個月的人了嗎?他就是那女的公司的導演,今天的這件事說不定就是那位導演看上那女的姿色才引起的。’
鄰居們紛紛將目光看向王全安,見他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倒也贊成鄰居乙所說的。
“你們看,那導演的臉就是被那男的打的,昨天晚上我上的是夜班,早上正在家裡面睡覺,聽到那個房間中傳來‘啪啪啪’的聲音,還以爲是在幹那啥那啥呢。”鄰居丁越說越激動,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接着說道:“現在看來是我早上猜錯了,那種聲音分明就是扇嘴巴的聲音。”
鄰居的對話,自然是落入王全安的耳中,王全安裝過頭咆哮着吼道:“滾……”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是他這一輩子最爲難忘也是最恥辱的一件事。
“看吧,這胖子被人說中了,就開始發火了。”鄰居乙笑嘻嘻的對着身旁站着的看熱鬧的人說道。
房間中,齊飛跟表哥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齊飛身上有傷不能發揮出全部的戰力,一邊要提防着表哥對他腦袋的突襲,一邊還要想着該如何將表哥打倒。
表哥越戰越心驚,他在幫派中也算是一員虎將,大大小小的戰鬥也參加過上百場了,今天跟齊飛一站發現對方就像一條泥鰍一樣,無比的滑溜。
“砰”
齊飛的
拳頭跟表哥的拳頭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隨後兩人各退了兩步,表哥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這小子絕對不能留。”
像齊飛這樣的對手,現在也是他受了傷,若是等他傷勢好了,找到自己,到時候被虐的就是自己了,殺人是犯法的,將人弄殘卻不犯法,大不了就是多出一些醫藥費。
表哥穩住腳步後,雙腿往地上一蹬,以極快的速度向着齊飛撞來。
表面上看着齊飛跟表哥戰鬥很輕鬆,實際上卻不是那樣,剛剛的那一次碰撞,將他身上已經結了吧的傷口撕裂開來,他額頭上隱隱有着鮮血已經將白色的苫布染紅的跡象。
“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只會讓自己的傷勢更加的嚴重。”分析着當前的形式,齊飛看了一眼楊雪玉,又看了一眼正往自己這裡飛撲而來的表哥,一咬牙迎了上去。
“砰”
這一次,齊飛像一隻破麻袋一樣,在碰撞中倒飛了回來,撞到牆壁上,猩紅的鮮血沿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木頭……木頭……”楊雪玉急了,齊飛身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好,經過今天這一番戰鬥,更是傷上加傷,來到齊飛的身邊,將他的頭依偎在自己的懷中,哭着說道:“木頭……你別嚇我。”
這一刻,楊雪玉多麼希望鄰居能夠出手,她的目光在那些看熱鬧的鄰居身上轉了一遍,看到的只有冷漠。
“木頭,我帶你走。”楊雪玉咬着牙,將齊飛從地上拉了起來,將齊飛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脖子上,就要帶着齊飛往外走。
“小妹妹,我有說過讓你走了嗎?”表哥早已經將楊雪玉內定位自己晚上爽的對象了,見楊雪玉要走,自然是一百個心的不願意,淫蕩的笑着說道:“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向你保證,放了你這小男朋友。”
“呸”齊飛擡起頭,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俊朗的模樣,倒是跟九幽的魔神很像,看着表哥很是不削的說道:“就憑你也想將我打倒。”
表哥也不生氣,反正現在這小白臉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了,只要他願意自己隨時都可以奉陪他打下去。
齊飛將手從楊雪玉的脖子上抽了回來,用衣袖胡亂的在臉上擦拭了幾下,溫柔的對着楊雪玉說道:“你去一邊站着,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鬥。”
楊雪玉哭了,“木頭我不走,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啪啪”表哥拍了拍手掌,冷笑着搖了搖頭,“真是好感人的一對鴛鴦,小子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說着,表哥握起拳頭,就要再次對着齊飛的腦袋打來。
“慢着。”一聲渾厚的中年男子聲音從看熱鬧的人羣中傳了出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吃店的老闆王力。
王力聽說這邊有人鬧事,‘鬧事’這種事情很普遍,當她聽到鬧事的人是一男一女,貌似那個男的頭上還受了傷後,小吃店的門業不關了,直接就往鬧事的地點趕了過來。
看了一眼自己今天早上剛剛招到的這個夥計,王力很是無奈的說道:“幸好沒有來遲。”
表哥打量着王力,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王力臉龐上始終掛着笑容,回答道:“
他是我店裡的夥計,我算是他的老闆吧。”
“有些閒事能管,有些閒事卻不能管。”表哥威脅着說道:“我勸你還是滾回到一邊看熱鬧。”
王力搖了搖頭,“那可不行,你把我店裡面唯一的夥計打了,以後我店裡沒有了夥計,難道你要頂替他的位置嗎?”
“哼”表哥冷哼一聲,轉過身對着王力一拳打了過來。
表哥的這一拳可以說打的很是突然,眼看着拳頭就要落到王力臉龐上的時候,一隻手掌握住了表哥的拳頭。
“年輕人,年紀輕輕的何必這麼大的火氣,當心將腎燒了。”王力笑呵呵的說着,手上微微一用力捏了捏表哥的拳頭。
表哥心中大驚,有些恐懼的看着眼前這名男子,“你到底是誰?”
高手錶哥見過很多,也跟他們交過手,像王力這般的高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只是一個照面就讓他知道自己不是王力的對手。
“難道你耳朵聾了嗎?”王力疑惑的看着表哥,“之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只是一個小吃店的老闆。”
“算你小子這次走運。”表哥踢了幾腳躺在地上的小弟,沒好氣的說道:‘我們走。’
王全安看向表哥疑惑的問道:“這就走了?”
“不走難道留在這裡吃完飯啊。”表哥給了王全安一腳,今天他是被這位表弟坑了,而且坑的很悽慘。
出了小區,王全安對着表哥問道:‘剛剛爲什麼不留下來教訓那個小吃店的老闆。’眼看着到嘴的鴨子肉就這樣飛走了,王全安的心中很是不爽。
“哼”表哥拿出煙點上抽了一口,狠狠的瞪了王全安一眼,“這次的事情等回去我在跟你算賬。”
表哥的話,讓王全安感到莫名其妙,什麼叫做回去再跟我算賬,之前我不是已經將帳算清了嗎?
王全安一行人走了,齊飛整個人虛脫了般的,往地上坐了下去。
“木頭……”楊雪玉伸手想要將齊飛從地上拉起來,奈何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齊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上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也是變得無比的蒼白,看了一眼王力,對着他說道:“王哥,謝了。”
王力擺了擺手,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得了,我招到你這樣的員工算是我倒黴,頭一天上班就被人揍了,這醫藥費看來還是得我這位坐老闆的出。”
王力走到齊飛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架着就往門外走去。
楊雪玉看了一眼自己的出租屋,裡面除了幾套衣服外,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門業不‘安上’了,緊跟着王力的步伐一同往外面走了出去。
“那男的真的是下面小吃店的老闆嗎?”王力、齊飛和楊雪玉三人已經走了,看熱鬧的人卻還沒有散開,他們無法將剛剛爆發出那種駭人氣勢的王力,跟平日裡見到都是像彌勒佛一樣笑呵呵的王力想到一塊。
“這人的變化還真是挺大的,誰能想到一個小吃店整天笑呵呵的老闆,爆發起來竟然那樣的厲害。”鄰居戊看着空空的過道,搖了搖頭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其餘的鄰居互相對視一眼後,也散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