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諾不說話擡腿就是一腳踹在鄭文龍的胸膛上,鄭文龍倒退幾步撞在了柱子上,疼的齜牙咧嘴,工作證也掉在了地上。
“你們要幹什麼?我真的不是林楓,不行你們看,阿西吧。”
鄭文龍雖然長了個大個子,但其實是個外厲內荏的慫包,雖然捱了一腳卻不敢發飆。
張一諾撿起工作證露出一絲冷笑,“你是特保隊長吧?”張一諾問。
“是。”
“那你他媽還跟老子說什麼?”
張一諾將工作證砸在了鄭文龍的臉上,鄭文龍一看
頓時傻眼,工作證上名字的確是林楓,但照片卻是鄭文龍的!
這是什麼情況?
鄭文龍看向林楓,林楓這會兒低着頭一副害怕的樣子。
“阿西吧……”鄭文龍明白過來他被陷害了。
“西吧你媽比,給我打!”張一諾一鋼管下去鄭文龍的腦袋頓時開了瓢,鮮血直流。
一夥人拳打腳踢,棍棒交加,鄭文龍被打倒在地,這傢伙居然都不反抗,嚎叫着抱着頭任由張一諾一夥人暴打。
張一諾猛的揮起鋼管砸在了鄭文龍的小腿上,一聲脆響,鄭文龍的小腿骨折了,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地上打滾。
“草你媽的,讓你弄我兄弟,讓你牛B。”張一諾罵了一句啐了鄭文龍一身的口水,再一腳踢在鄭文龍的腦袋上,鄭文龍貼着地面滑了出去撞在了柱子上,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拍了照片張一諾手一揮帶着人得意洋洋的下了樓。
突然四周響起了密集的警笛聲。
“快走!”
張一諾第一個衝到了底樓,眼見馬上就能逃出生天,沒想到一道大鐵門橫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用力一腳踹過去,雙環大鎖只是發出了哐噹一聲,紋絲不動,眼看警車越來越近,幾個人拼盡全力又是踹又是掰。
可是拇指粗的鋼筋絕了他們的念頭。
“不許動!”
一個警察跳下車拔出了手槍。
“往回跑!”
張一諾帶着人又往回跑,瞭望塔只有頂層纔有平臺,中間只有旋轉樓梯,雖然有了望孔,但碗口大的瞭望孔根本就鑽不出去。
無奈,他們跑到了樓頂,卻發現剛剛地上躺着兩個人。
不對啊,剛剛打架的時候他們一開始只打了一個人,本來準備打完林楓後再來收拾另外一個傢伙,可沒等他們做到這一步警察就來了。
這會兒他們已經來不及去思考了,一夥人就如無頭蒼蠅四處亂竄。
跳塔?
十幾米高跳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有人絕望了,丟下鋼管舉起手下了樓,投降了,他們是打架了,可那都是老大的意思,打斷別人腿的也是張一諾,就算是被抓他們也關不了幾天,這些人都是老皮條了,圓滑的很。
鐵門被破拆,張一諾一夥人全部被捕,林楓和鄭文龍被擡上了救護車,現場被封鎖。
古塔後面的樹林裡陳勇幾個人看着遠去的救護車都露出了壞笑。
“老大就是牛B,輕輕鬆鬆就把鄭文龍給處理了,那B還以爲我們怕他呢。”張強嘖嘖稱奇。
這幾天他們都在按照林楓的命令秘密做了很多事情,是他們探聽到了張一諾這夥人的虛實,也是他們選中了公園裡的古塔,更是他們鎖了鐵門報了警。
“都給老子閉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過過腦子,林楓背後是李總,我們還想混下去嘴巴都給我嚴實一點,不然鄭文龍就是你們的下場!”陳勇環視衆人,語氣嚴肅。
很快陳勇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李牧婉,說林楓和鄭文龍被打了,這會兒已經送去醫院了,順帶還拿出手機亮出了他拍攝的照片。
照片上林楓全身血染,白襯衣都紅了,躺在擔架上一動也不動。
李牧婉心裡一震,大腦一陣空白。
陳勇驚訝的發現一向鎮定自若的總經理居然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臉色蒼白,眼裡露出了一絲悲傷。
“怎麼回事?他怎麼樣了?”李牧婉反應過來迫不及待的問。
“不知道,其他兄弟已經跟去醫院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牧婉又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陳勇的確不知道內情,說多了反而會讓李牧婉起疑。
李牧婉擺了擺手,陳勇退了下去。
陳勇一走李牧婉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腦子裡很亂,林楓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如果被爸爸和林家知道了他們會怎麼對待自己?
一開始李牧婉的確非常討厭林楓,而這段時間接觸她改變了初衷希望留下林楓幫自己,他的確很賤,可是這會兒看見他受了傷爲什麼自己會有心痛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李牧婉立刻起身叫來了周娜安排了工作然後匆匆趕往醫院。
醫院裡面林楓躺在病牀上接受了警察的詢問,他表示他和鄭文龍是到塔頂欣賞文玩的,突然就被一羣人衝出來給打了,混亂之中他被打倒,那一臉的淤青就是鐵證,具體發生什麼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林楓身邊的牀頭櫃上擺放着他的工作證,紅底寸照笑容可掬,他全身血染可那都是鄭文龍的血,事實上他在事發第一時間就逃離了現場,等張一諾等人跑了纔回來,調換了工作證,然後倒在了血泊裡。
就算是張一諾不動手林楓也會親自出手,古塔裡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一次他不但要藉機收拾鄭文龍,還要將謝文博白方正這些人也曝光在陽光下,狠狠的打他們的臉,順帶狠狠的敲他們一筆竹竿。
白方正謝文博這些人就是泛泛之輩,林楓沒有心情和他們糾纏,想要治他們就只有下重手讓他們真正害怕,僱兇傷人,這可是犯罪。
警察們根本就沒有怎麼審問,張一諾一夥人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謝文博供了出來,至於有沒有打林楓現場太混亂他們誰也說不清。
張一諾這些人都是幾進宮的老油條了,臭名昭著,這次傷人被抓一年半載恐怕要在監獄裡渡過了,至於鄭文龍,右腿骨折,傷筋動骨,下半年就安心躺着吧。
警察一走張強就端着水果走了進來。
林楓拿起一個蘋果吃了起來,他穿着病號服,躺在牀上掛着鹽水,住的是特護病房,搞的挺像那麼一回事,不知道還以爲他受了多重的傷。
“楓哥,你真的沒事?”張強有些擔心,張一諾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真被他們打了想不受傷都難。
“草,怎麼沒事,你看我這臉上給打的,疼的很呢。”林楓暗罵自己演的不夠逼真,麻蛋,早知道就把手指弄脫臼了,自己打自己兩拳該怎麼找他們賠償?
張強有些懷疑,張一諾是很牛B,可是在楓哥面前他們就是戰五渣,完全不夠看,怎麼可能傷着楓哥,這裡面有貓膩。
走廊上傳來了高跟鞋踩踏地面的清脆聲響,急促而有力,來人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