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張穎向匆匆趕來的省城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陳隊長敬了個禮,簡單敘述了此次槍戰發生的起因和過程,從接到短信報警,到趕到現場抓捕搶劫犯,再到門口遭遇阻擊以及匪徒進門滅口,這一系列的過程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又是那麼的扣人心絃危機從生。
陳隊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起案件十分惡劣,匪徒的兇狠讓人髮指。他們究竟是爲何而來的呢?打死幾個搶劫犯到底是預謀還是偶然?他們又有什麼目的要殺人滅口?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分工明確,裝備精良,顯然是屬於一個嚴密的組織。
組織?陳隊長心念一動,走到一名死去的匪徒面前捲起了他的袖子,果然,他的手臂之上也紋了黑狼組織的標誌!陳隊長身軀一震,果然是黑狼,也只有黑狼能下的了這麼大的手筆。
他在原地踱了踱步子,叫過了張穎說道:“小張,幾名通緝犯被打死以後,還有沒有別人跟你們幾個在一起?”
“除了店裡的老闆和廚師之外,就是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這裡吃飯。”張穎又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周羽。
陳隊長敏銳的感覺到這一男一女將是本案的關鍵以及黑狼的目標,趕忙追問道:“那他們現在在哪?”
“他們應該還在後廚,是大韓負責保護他們的。”
陳隊長趕緊來到了後廚,卻早已不見了兩人的蹤影,兩人早就趁亂跑了。
這時一名警察和小王走了過來,那警察是負責現場偵查的,他敬禮說道:“陳隊長,現場分析結果出來了,五名匪徒有四名是斃命於我警用手槍之下,還有一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還有一名匪徒是被一枚麥格農子彈射殺的。”
“麥格農子彈?”
那警察繼續說道:“是麥格農子彈,這種子彈威力巨大,主要用於麥格農轉輪手槍或者是****手槍上面!”
“現場有人使用這種手槍嗎?”陳隊長問張穎。
張穎搖了搖頭說道:“絕對沒有!”她轉頭問旁邊的小王:“最後一名匪徒不是你打死的?”
小王睜大了眼睛說道:“隊長,我還以爲是你開的槍呢?”
這時張穎忽然想起了那個周羽,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欠扁表情以及高深莫測的神情,她不由的喊出聲:“肯定是他!是他開的槍!”
陳隊長問道:“就是現場的那個神秘人物?”
張穎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是憑着自己直覺判斷的,這麼說的話,小王的命應該是周羽救的。
陳隊長當機立斷,立刻下了指示:“通知省城所有警力,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
這幾天省城的天空一向都是晴朗的,因爲這座新興起來的城市的工業污染化還不是太嚴重,天還是藍藍的,讓人看得非常舒服。可是從兩人偷偷溜出了那家槍戰後的飯館開始,天色就變的陰沉沉的,從西邊好像擁過來了大片黑壓壓的烏雲,這幅場景,跟那部老《西遊記》當中豬八戒豬妖乘着烏雲駕臨高老莊的場景有些相似。其實也挺有意思,那時候的豬八戒是妖怪,就必須得駕黑雲,等他變成了唐僧的二徒弟的時候駕雲就是白雲祥雲了,從這一點這就可以看出,隨着一個人身份的改變,雖然本質沒變,但是外表和排場絕對會隨之變化,黑的有可能變成白的,白的也未必不是黑的。
兩人決定還是去長途客運站附近找輛出租車去首都,因爲周羽隨身帶着一把槍和***,坐飛機和火車的話都肯定都過不去安檢,所以只有找車這條路可以走了。
省城長途客運站位於市中心附近的市中區,旁邊是幾座大型的商場和一個地下商城,人來人往十分繁華,此時雖然不年不節的,但是由於省城客流量大,所以很多提着大包小包的旅客還是不少,客運站周圍很亂,小商小販也很奸,專門敲外地人竹槓,所以這邊的警力也很充足。
來往的人很多,所以周羽拉着許沫沫的手向前走,他走的姿勢很冷酷,步伐也挺快,是部隊的標準步伐,多年軍旅生涯養成的習慣。
其實許沫沫被他牽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有時候感覺他的手很熱,暖暖的,有時候他的手很涼,讓人忍不住想去呵護他。可是不論如何,被他牽着,總是感覺很安全,心裡也很安定。彷彿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只要有這個男人在,總能順利圓滿的解決。
經過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此刻的許沫沫雖然心志更加的堅韌,但再也不是那個很堅強很獨立的女孩子了,因爲她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堅實的臂膀可以依靠。這種被人追殺的生活雖然每天過得很驚心動魄,但是隻要有周羽在身邊守護着,她想,其實這種感覺也很不錯。
周羽感覺到許沫沫手心陣陣發熱,他卻是不知道許沫沫心中所想,以爲是自己走路太快了,所以她跟的有些費勁,周羽想到這點,逐漸放慢了腳步。
這條人行道是通往客運站的,一條街從這穿過,有些來不及穿過馬路的人就被紅燈堵了回來,然後有些人開始逆行起來,所以從這條路往前走得看着點,否則容易和逆行者撞車。
周羽是一直往前看來着,可是人多,有時候想躲也躲不掉,終於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撞個滿懷。
周羽反應極快,他一把抓住了那伸入自己懷中的第三隻手的手腕,他的力氣極大,那個小夥子感覺周羽的手就像鐵鑄一般握着自己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感從手腕傳來,他忍不住痛的**起來:“哎呦、疼、疼!”
其實疼還只是小事,最關鍵的是他摸到的那個東西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恐懼感,槍,那絕對是一把槍!隨身帶槍的人,不是便衣警察就是窮兇極惡的匪徒,這兩類人哪個他也惹不起。
周羽放開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說道:“膽子挺大啊,手都伸到懷裡了,老實講,摸到什麼東西了?”他伸手入懷,眼神變得異常的凌利,彷彿刀子一般。
那小賊只是個下三流的扒手,剛從山村被人騙出來的,稱之爲雞鳴狗盜都不入流,他何曾見過這種刀頭上舔血的好漢,他見到周羽伸手入懷,還以爲他要掏槍出來“槍斃”了自己,他臉色變得煞白,兩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好漢爺爺,不要殺我,饒了我吧!我也是被人逼的,我發誓我這只是第一次,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周羽原本只是嚇唬嚇唬他,他也沒想到這個笨賊如此極品,只是個剛剛出道的雛兒,他有點哭笑不得,經過這個笨賊這麼一鬧,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觀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衝,小名山炮。”笨賊得得瑟瑟的擡頭看向周羽,連眼淚都嚇出來了。
“山炮,哈哈!”周羽樂了,還真是個山炮。
“算了,別跟他計較了。”許沫沫拉了拉周羽的衣角。自從跟周羽認識之後,她火爆的性格也收斂了很多,這事要擱在以前,沫沫大小姐早就衝上去揍那小子一頓了。
周羽也不願意浪費時間,他又伸手入懷,那小賊嚇得身體都在發抖,周羽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紅票子,塞在了那笨賊的手中,說道:“拿着錢趕緊回山裡去吧!地球很危險、人心很邪惡。”說完拉着許沫沫瀟灑的揚長而去。
那笨賊手中握着那幾張大額人民幣,怔怔的看着周羽離去的身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