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殺陳永泰?
這話難道是試探?該不會她就是陳永泰派來的人?
林風有點吃不準女人說這話的動機,對視了幾秒,他笑容不改的應道:“好啊。”
他答應的極其沒有誠意,聖女自然也瞧得出來,爲了證明什麼,她的指尖不斷在林風敞開的胸口前畫着圈,微笑道:“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會相信我,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一年多的時間我都等了,不在乎多等這幾天。”
林風拍的一巴掌拍開她不斷挑逗的指頭,面色瞬間陰冷下來,就連房間的空氣似乎也下降了好幾度。
他逐字說道:“你想讓我怎麼信你?”
聖女早就打好了腹稿,想也沒想就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到聖女營去肯定是爲了找個女人,以我的身份可以很容易在裡面幫你找到要找的人,然後你再幫我的忙怎樣?”
林風仔仔細細瞅着眼前這嬉笑嫣然的女人,她似乎真的一點都不怕被殺人滅口,還不斷在挑動着林風的神經,若是換個人,心裡有鬼之下或許會一刀宰了她,可林風卻逐漸開始相信了她,沒有理由,單純就是一種直覺。
在別人眼裡人盡可夫的歡歡聖女,她的放蕩不羈也許只是一種僞裝,從她央求幫她殺掉陳永泰時眼裡一閃而過的悲嗆,林風決定相信她一次。
“好。”
沉默了良久,林風纔對她說道:“你在聖女營也算是老人了,認識一個叫許小冉的華夏女孩嗎?”
“許小冉?”
聖女露出回憶的神色,在林風緊張的注視下,卻見她遲疑着搖了搖頭:“這名字我好像沒什麼印象,她有什麼特徵?”
林風一想也對,許小冉既然是混進這裡臥底,多半不會使用什麼真名,幸好他早有準備,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在相冊中找到那張許小冉的個人照點開,放在歡歡聖女的眼前。
“見過她嗎?”
“是她!”
歡歡聖女一見到照片,眼神頓時變了,顯然她一定見過許小冉,印象還很深刻,要不然也不會只看一眼就認出了許小冉來。
“你認識她,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林風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
歡歡聖女沒讓他失望,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在聖女營見過她,大概在半個月之前吧,當時她還是隻個新人,她那脾氣卻是我見過所有人中最倔的一個了。”
林風仔細聽着,示意她接着說。
“在永生教,我們聖女其實是最可悲的一羣人,每天除了洗腦,剩下的工作就是陪男人睡覺,在別人眼中,所謂的聖女其實就是不用花錢的‘雞’而已。”
歡歡聖女苦笑了兩聲,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調整一番情緒才繼續說道:“照片上的女孩被選入聖女營後,正好被安排在跟我同一個宿舍,當時,我們在背後稱作‘老鴇’的高級聖女,要求我們晚上去陪一羣古印人,就只有她死活不願意去,還跟高級聖女當面就吵了起來。
對於不肯聽話的聖女,我們內部有專門的懲戒措施,高級聖女叫來幾個幫手想好好教訓一頓她,結果,她就一個人把對方一夥兒人全給打的爬不起來了,因此她也被關進聖女營的地下室,不給吃喝,直到她肯答應陪男人睡覺才行。”
“那之後了?她現在還被關在地下室裡?”林風點點頭,這很符合許小冉的風格,相信應該沒錯了。
爲了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她扭了扭身體,然後說道:“我說了,她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倔強,敢反抗的人不是沒有,只有她不但打了高級聖女,還死也不肯答應她們的要求,這姑娘也是嘴硬,連續餓了好幾天她就是死活不肯服軟,上面的人知道我和她關係還算不錯,就讓我進去勸說她,可她根本就什麼都聽不進去。”
歡歡聖女的話夾子一旦打開,就怎麼都收不住,林風不得不再次打斷她:“那後來了,你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她……”
歡歡聖女張嘴正要講話,房間門卻突然‘咚’的一聲巨響,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由於太過專注聽她的故事,竟然沒有留意到門外有人,林風和歡歡聖女同時緊張的望向門口,卻見穿着一身輕薄睡衣的陳新穎站在門口,俏臉上掛滿了寒霜。
難道他們之間的對話,被她給聽去了?
林風心裡難免‘咯噔’了一下,總不能爲了守住秘密把陳新穎給宰了吧?可要是她真聽到點什麼,一旦泄露出去,那他就沒法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
“你這是要幹嘛,不知道這屋裡有人?”
林風就像被人破壞了好事,故意露出不高興的樣子質問道。
直到現在,他還一直壓在歡歡聖女的身上。
陳新穎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自己來的還算及時,這兩個人還沒進入最關鍵的一步。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冷着張臉毫無顧忌的走到兩人跟前,十分不爽的道:“別忘了這裡是我家,我爲什麼不能進來。”
“行,那你就在這裡待着,我們出去總行了吧?”
看樣子她只是在吃醋,應該沒聽見什麼,林風稍微放下了心,同時又有些頭疼,眼看歡歡聖女就要講到最關鍵的地方了,她卻這時候冒出來打岔,有這電燈泡在的情況下,兩人什麼都不能說了。
爲了避開這塊牛皮糖,林風拉起身下的聖女,就打算出去找個清淨的地方慢慢交談。
“站住!”
沒等他們走上兩步,背後傳來陳新穎的嬌喝。
“房間已經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林風嫌棄的口吻,極度刺痛着陳新穎驕傲的自尊,只見她跺了跺腳,毫不避諱的指向被林風牽着手的歡歡聖女:“你不就想跟女人睡覺嗎?我跟你睡,難道我在你心裡還比不上這個‘雞’嗎?!”
被指着的歡歡聖女笑容一僵,不過瞬間又恢復了自然,只是眼神有些苦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