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小姐,我把他帶來了。”
‘啞巴’原來並不是真的啞巴,帶着林風走到一個背對着的白大褂身後,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嘶啞,就像金屬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聽着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即便白大褂遮住了她的身材,但從白褂下露出的那兩條包裹在絲襪裡的長腿和她纖細的脖頸不難看出,眼前是個年輕的東洋女人,當對方轉過頭來的那刻,果然證實了林風的推斷,稍顯差異的道:“是你。”
他認出來對方就是那個在秋威夷見過的貓女,這女人敏捷的身手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即便同樣可以變爲貓女的周可可跟她一比,毫不偏袒的講,就像乒乓球與籃球之間那樣大的差距。
“很意外嗎?”秋子回眸一笑,眼波流轉,魅惑的眼神在林風那張男人味十足的臉上打量。
秋子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不過她只是空有一副美麗軀殼,實際卻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林風只一眼就將她看穿,更是對她投來含情脈脈的眼神視而不見。
當着秋子的面,他擡起了左手,五指一張,那顆雞蛋大的琥珀就出現在秋子的面前。
“別浪費大家時間,馬上放了魏陽,再給我們準備一條船,這顆琥珀就是你們的了。”他乾脆利落的說道。
周圍那些忙碌的研究人員幾乎同時轉頭望了過來,當看清這顆小小的琥珀裡,封存着一隻栩栩如生的蚊蟲時,這些能稱之爲瘋子的研究人員眼裡,無論男女老少,都流露出一種狂熱的眼神。
“快拿給我瞧瞧!”一名滿頭銀髮的老者,佝僂的身軀彷彿瞬間就充滿了力量,幾乎是一頭就朝林風撲了過來,伸手想要搶奪他手裡的東西。
林風對待手無寸鐵的老人,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擡腳就把撲上來的老頭踹的翻倒出去,哐噹一聲撞在一條桌腳上,擺放在上面的玻璃器皿頓時滾落在地上,乒呤乓啷碎了一地都是。
如同老爺子說的那樣,這幫東洋人所研究的基因人技術遲早會給世界帶來一場浩劫,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和野心,他們哪會理睬別人的死活,所以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當林風一腳將上前搶奪琥珀的老者踹出去時,啞巴也突然動手了,毫無徵兆的一拳往林風臉上搗去。
這傢伙原來還是個高手,拳風異常犀利,林風伸手一格剛把拳頭撥開,迎面又是一記鞭腿帶着呼嘯徑直朝他抽了過來。
林風再擋,只見這傢伙剛收回右腳,轉身又把左腳掃了過去。
他這是要一鼓作氣把林風打趴下,可林風又豈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在對方咄咄逼人的進攻下,他直接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一個直踢搶先踹在啞巴的胸口,而對方的左腿也呼嘯着抽在他胳膊上。
咣!
兩人同時倒退了一步,各自都踢中了對方一腳,算是不分勝負。
對方的身手有些出乎了林風的意料,只是被他腳尖颳了一下,胳膊竟然有些發麻,這傢伙是個高手。
‘啞巴’似乎也也意識到林風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即便他採取偷襲的手段,短時間內也休想贏得了林風,有了這想法,他沒有再急着發起進攻,一臉冷漠的轉過身去,退回到秋子的身邊站定。
“林風,你知道你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即便你死上一百次都不足以彌補,難道你一定要與我們爲敵?”面對死敵,秋子的語氣卻極其溫柔,眼中還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似乎有幾分欣賞他的意思。
“我怎麼記得,好像一直是你們先想要殺我的吧?難道我還不能還手,有這樣的道理嗎?”林風伸出手指彈了彈站在衣服上那點灰塵,在衆敵環繞之下,還保持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秋子上前一步,神情有些激動:“其實你還有第二個選擇,就是跟我們合作,只要你肯加入,之前那些損失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我還能讓你擁有更強大的實力。”
“你的意思是說把我變成跟你們一樣的怪物麼?”
怪物這次對他們就是赤果果的羞辱,秋子連同身後的研究人員臉色瞬時就變了,任誰也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屑。
林風現在只想救回魏陽,至於這些東洋人是不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他根本就懶得在意。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之間永遠只會是敵人,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存在,趕緊放人,這東西就是你們的了。”
林風把琥珀在手中掂了掂,對面一羣人見了這東西,就跟餓了許久的豺狼似得,眼珠發着紅光。
秋子冷眼注視着他:“到了這條船上,你還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嗎?”
說完她冷笑一聲,對面控制檯內的人員受到指令,按動開關,頭頂上方傳來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只見一道人影被巨粗的鐵鏈綁着腰部,從上方垂落了下來,等距離地面還有七八米的高度才停下。
那像麻袋一樣吊在上面的人,除了魏陽還能有誰,他的右手手腕處還纏着繃帶,滲透出來的血水已經凝固,變成烏黑的顏色。
“老大……”魏陽氣息奄奄的看着下方的林風,黯淡的眼神裡頓時多了一點神彩。
只要人還活着就好,林風趁機瞥了他一眼,心中稍顯安慰。
“把東西給我。”
秋子伸出手,以命令的語氣說。
既然雙方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她也沒必要再繼續演下去,臉上恢復了一向的冷酷。
“先把人放開。”林風寸步不讓,他又不傻,這東西就是他唯一的籌碼,沒把魏陽帶出去以前,交出琥珀就等於是找死,他可不認爲東洋人會守信用,拿到想要的東西就放了他們,所以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自救。
“我說過了,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
秋子眼神一獰,朝着遠處的控制室頷首示意,在林風暗叫糟糕的同時,操作人員快速壓下臺上的某個開關,一陣強烈電壓通過腰上那根鐵鏈陡然襲向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