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銷商們被堵在門外,進退兩難,正小聲的竊竊私語着。
趙俊偉手拿把小刀剃着指甲縫裡的污垢,而那頭兇猛如獅虎的藏獒就半趴在他腳邊,伸出了大舌頭,虎視眈眈盯着對面的一羣人。
這人簡直無恥到了一定地步,居然帶人前來堵門,時間眼看就快到了,大傢伙卻全被堵在了門外,雖然他一句威脅的話都沒說,可眼神卻在明確告訴對面的人,誰要敢上來一步,後果自負!
這可怎麼辦?
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就算他帶來的人不動手,可誰也不敢保證他腳邊那頭畜生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這碩大狗頭長的比餓狼還具有威懾力,真要被它咬個半死,那才划不來。
遇到這種情況,就連安雅公司的這些保安和男同事也不敢輕易上前嘗試,畢竟畜生就算再通人性也是個畜生,誰也不知道它此時的想法,一幫女孩就更指望不上,走到近前腿肚子都在打顫。
這要一直僵持下去,今天的訂購會就全完了,這正是趙俊偉想要看到的,安雅公司耗不起,王安雅也絕不會向這種使用卑鄙手段的人妥協。
“王總!”
“安雅姐……”
在一衆人的驚呼中,王安雅越衆而出,高跟鞋踩在臺階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磕……磕……
短短几個臺階,卻讓衆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好些女生感同身受般臉都嚇白了,在後面拼命的勸說,可王安雅仍舊毅然走完了最後一梯臺階,面不改色來到趙俊偉面前站定,說:“趙總,請你的人讓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她說這話就相當於跟趙俊偉當面撕破了臉皮,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心臟跳的有多快,兩個手心全都是汗水,要不是靠一口氣強撐着她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
蹲在兩人腳邊的藏獒吐着腥臭的熱氣,小腿上只感覺熱乎乎的一片,王安雅身上的汗毛都全立了起來,但她只能強忍着,兩眼一眨不眨的怒視着對方。
“呵,有個性,王總畢竟是王總,膽氣可嘉,可是我們就喜歡在門口站着,礙着警察什麼事了?你就算報警也沒用。”
短暫的幾秒對視後,趙俊偉也換了種眼神看着眼前這秀色可餐的美少婦,做了個請的手勢,嘴裡嬉笑着說:“王總你們是要進去?那請便吧,我保證不會攔着你們。”
帶着十幾號人和一頭惡犬蹲在門口,換個人誰敢靠近過去,王安雅這時已經豁出去了,面無表情從這一人一狗跟前走過,來到那排黑西裝男子組成的人牆前面,冷聲叱喝道:“讓開!”
趙俊偉保持着微笑始終沒有吭聲,他這幫小弟略微猶豫,似乎有些扛不住王安雅身上的氣勢,自發退到了一邊去,王安雅面無表情的回過身,對臺階下越聚越多的人說:“都進來吧。”
見趙俊偉一幫人沒有吱聲,幾名公司的保安和職員壯着膽走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最後只剩下笑容僵硬的趙俊偉和他手下站在門口,一雙陰冷的眼神落在王安雅背上,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咱們走着瞧吧。”
剛纔只是虛驚一場,第二場走秀繼續進行,隨着優美的音樂聲,身材高挑的模特穿着性感的服飾紛紛走上舞臺。
就在所有人都全神貫注觀看着表演的時候,大門被人哐的一腳踢開,幾個手裡提着編織袋的男子大步衝了進來,沒等保安靠近,這些人扯開編織袋,二話不說就將裡面的東西往人羣裡拋擲了過去。
“是蛇!”有人看清了他們扔出來的東西,驚恐的大叫起來。
只見幾十百多條花花綠綠的長蛇,就像下雨一樣,灑落在人堆裡,有些直接落在了頭頂上,膽小的人當場就嚇暈了過去,會場裡瞬間一片混亂,到處都是驚慌失措跑動的人影。
就連舞臺上的模特也沒逃過一劫,有人趁着混亂,直接把裝了一口袋的蛇全扔了過去,哐噹一聲落在舞臺上,接着便出現讓人頭皮發麻的情景,密密麻麻的長蛇扭動着身軀在舞臺四處遊走,尖叫聲四起,有人慌不擇路,直接從一米多高的t型臺上摔下來,有人看着滿地的長蟲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這場訂購會自然也黃了。
……
難得清閒一天,林風躺在牀上正做着夢。
在夢裡面,他躺在沙灘椅上,懷裡摟着個只穿比基尼的姑娘,只是懷裡這女人的臉卻在不停的變換着,先是秦嫣,眨個眼怎麼又變成了秦菲菲,接着又是王安雅。
管她了,反正一個個都是美女,怎麼自己也不吃虧不是,林風覥着臉就要親在王安雅主動湊過來的性感紅脣上了,在這關頭,懷裡的女人突然就變成了陳晨,還沒等林風的大嘴湊近,只見她杏目圓瞪,揮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啪!
林風翻身坐了起來,胸口急促的起伏着,這夢實在太香豔了一些,尼瑪眼看就要把王安雅這美少婦拿下了,結果變出個陳晨,瞬間就把他驚醒了過來。
叮叮叮……叮叮叮……
他連喘了好幾口粗氣,這才發現放在旁邊的手機在一刻不停的鬧着,拿過來一瞧,居然這麼巧,偏偏是女總裁王安雅打來的電話,難道剛纔那個夢是個徵兆不成?
“喂!”
“林風,你快來……”
非常罕見,往日那睿智與美麗並存的女總裁,一開口竟然帶着哭腔,即便只是聽到聲音,林風似乎已經想象到王安雅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忙沉聲問道:“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我在永市……他……他們太過份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我這裡需要你!”
聽筒中,還能不時聽到女人竭斯底裡的尖叫,聽起來亂糟糟的一片,林風的心瞬間也揪了起來,能把王安雅逼成這幅模樣,肯定是遇到了連她也素手無策的巨大麻煩。
“別哭了,兩個小時後我們永市見。”
安慰了哭泣不止的王安雅幾句,林風翻身下了牀,隨便拿了件襯衫往身上一套,正打算出門,想了想,他又拿起電話撥打了魏陽的號碼。
“喂,叫人,能叫多少就叫多少,半個小時後以後集合,我們去永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