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扁腦袋的強盜踢蹬了兩下腿就沒氣了,被林風提在手裡的棒子還在往下滴血,等他眼神重新望過來,另外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強盜嚇得寒蟬若噤,紛紛閉上嘴不敢再吱一聲,耳邊頓時清淨了不少。
“爲什麼襲擊我們?”林風瞅着面前這個蜜獾人問。
強盜首領不敢不答,說話漏風的說道:“我……我們是強盜。”
強盜襲擊路人似乎不需要什麼理由,這樣回答也算合理,但並不能讓林風滿意。
“你身上這張畫像是誰給你的?”他繼續耐心的問道。
蜜獾人眼珠一轉,顯然沒打算如實回答:“這是……這是我一個手下在路上撿到的……”
林風笑了,這種假話用來騙騙三歲小孩還行,看樣子它還沒發現到問題的嚴重性。
一腳把面前這個故作可憐樣子的蜜獾人踢翻在地,對方立刻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嘴裡發出驚恐的求饒聲只是已經晚了,林風大腳一擡踩在蜜獾人的小腿上,對方嘴裡頓時發出聲慘叫。
接下來慘叫聲逐漸變大,比殺豬動靜還大,隨着他腳下來回的碾壓兩遍,蜜獾人這條小腿咔嚓一聲之後斷了。
一聲高亢的尖叫過後,濃郁的臭氣瀰漫開,這個一心想着佔有小狐狸的強盜首領竟然痛的大小便失禁了。
不顧蜜獾人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林風一直把它這條小腿給碾壓的快成肉泥才收回腳。
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掛掉的蜜獾人這下老實多了,一五一十把它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原來,大荒原的強盜土匪大大小小上百股勢力,在幾個月前已經被這裡最大的一股‘烏鴉山強盜’給收編了,烏鴉山的頭頭成了所有強盜的首領,誰要敢不聽從他的命令,最終的結果就是整個團伙都被剿滅。
首領給手下這上百個團伙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抓捕畫像上這個狐女,所以它們纔會集中出現在荒漠邊緣地帶。
至於烏鴉山首領爲什麼要抓尤娜,眼前這個蜜獾人卻回答不出來,哪怕林風把它另一條腿也給踩斷,它除了慘叫卻什麼也說不出,看來應該是真不知道。
整個荒原的強盜都想抓住尤娜,這麻煩不小,別看林風剛纔輕而易舉打跑了上千強盜,這個團伙在荒原中衆多強匪中實力最多隻能算中等,一旦上百股勢力把他們包圍了,他即便有三頭六臂也休想能帶着尤娜衝出去。
這點自知之明林風還是有的,還沒狂妄自大到打算靠他和手下這二三十犬人跟整個荒原強盜抗衡。
剛纔那些逃走的嘍囉很快就會把他們出現在這裡的消息散佈出去,必須儘快穿越這片荒原,只要到了銀星森林附近應該就安全了。
林風親口答應過不會殺它們,自然會說話算話,不過他好像並沒說要完完整整放它們離開,所以走之前,他就讓漢考克把這幾個強盜連同它們頭領一起,把手腳全給敲斷了扔在荒野中自生自滅。
馬車繼續向前行進,尤娜聽到外面一聲聲悽慘的嚎叫,小臉都嚇得有些發白,不過她並沒有勸阻林風這麼做的意思,水波一樣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坐在對面的林風。
在微微晃動的車廂裡,氣溫似乎正在升高,林風有些受不了她那醉人的眼神,隨手擦了把臉。
臉上也沒花啊,她一直盯着自己做嘛?
到了晚上荒原中的氣溫陡降,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寸草不生的荒漠中心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但在這裡已經能清晰感受到荒漠環境的殘酷。
漢考克帶着手下出去找了一圈,依靠他們靈敏的嗅覺,只要在千米內有水源都瞞不過他們的鼻子,但是這一次,犬人搜索了方圓十里卻沒找到一滴水,隨着天色漸晚,溫度還在急劇下降,漢考克只好領着族人兩手空空回到營地。
還好車上還剩了一些水,省着點大概夠他們再堅持個兩三天,希望那時候已經走出了荒蕪的中心地帶。
找了些生火用的枯樹枝把篝火點燃,幾條剝了皮的大地懶後腿被架在火堆上燒烤起來。
阿彪今天的表現讓林風丟盡臉面,作爲懲罰,這頓晚飯自然沒它的份,可憐阿彪只能蹲在角落,看着他們在那頭大口吃肉自己直嚥唾沫。
到了深夜,氣溫又下降了好幾度,身體單薄的小狐狸哪怕裹着狼皮,睡夢中小身板還在不停發抖,下意識就想往溫暖的地方靠,不斷往林風懷裡拱。
感受着林風胸膛散發出溫度,小狐狸緊繃的俏臉總算鬆弛了一些。
她倒是睡安穩了,可苦了林風,那陣如蘭似麝的香氣正一刻不停的往他鼻孔裡鑽,怎麼說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懷裡摟着這麼一個尤物,差點沒把持住。
在地球上小狐狸這歲數還屬於未成年,林風再怎麼禽獸對一個花骨朵也下不去手。
不知不覺就在煎熬中睡了過去,睜開眼時車窗外已經天亮了,小狐狸大概是太過勞累,顛簸了整天一直在擔驚受怕中,一覺睡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
她那白皙的臉蛋上出現了兩團酡紅,看上去更是誘人,林風忽然心頭一動,把手放在小狐狸的額頭上,這一摸卻暗叫了聲糟糕。
尤娜竟然發燒了,這下可麻煩了。
在荒原中找不到任何退燒的藥材,連飲用水都沒法保證,如果持續高燒下去,小狐狸可能沒命。
該怎麼辦?
林風頓時蹙緊了眉頭,他現在也想不出一個有效的辦法,輕輕搖晃了兩下,尤娜有些虛弱的睜開眼,朦朦朧朧的說:“我好熱……”
“你只是有些發燒,如果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待在車裡別出來吹着風,我一會兒就進來陪你。”
皮糙肉厚的犬人和阿彪睡着露天也沒什麼問題,讓他們把昨晚剩下那些烤肉分了,阿彪一個人領到了雙人份,主人顯然還是十分關心着它,阿彪手拿着烤肉,感動的眼淚槓槓的。
林風說到做到,車隊繼續出發,他也回到車上看着病怏怏的小狐狸,不免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