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拿着武器,大部分人還在捂着眼睛分不清南北東西,既然這裡全都敵人,自然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林風手裡的步槍開始不斷收割着人命,有些甚至沒有武器的人也被子彈射翻在地。
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只要看上去這些人像是一夥兒的,就足夠殺他們的理由。
隨着彈殼不斷拋飛出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轉瞬化爲烏有,震撼彈的效果持續時間很短,部分人很快恢復了模糊的視覺,槍口一轉就朝他們扣下扳機。
輕重不一的槍聲在空間迴盪,林風屹然不動,每次扣動扳機就會有一名敵人中彈斃命,耳邊盡是子彈飛過時發出的嗖嗖聲響,身後的牆上不斷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彈孔。
當後面那三名傭兵也加入到戰鬥中來,現場瞬間變成一面倒的屠殺,敵人雖說人多勢衆,但在僱傭兵的精準射擊下,他們甚至堅持了不到半分鐘時間就紛紛中彈倒地。
戰鬥迅速完結,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衆人上前仔細檢查一遍,很快就從那些擺在長條桌上的儀器和化驗設備看出了端倪。
“這裡因該是金虎的製毒車間,難怪要藏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看來我們找錯地方了。”
林風扔下手裡的顆粒狀物,回頭對約翰喬說道。
“嗯,咱們抓緊時間吧,希望上面的人沒有聽到動靜纔好。”
約翰喬也跟着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還有機會,下到地下室之前,他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放置了幾枚詭雷,如果樓上那些敵人察覺到動靜,沒理由不趕來查看,而一旦觸發詭雷爆炸,地下室裡的人必然也會聽見響動。
同樣在房間裡裝上遙控炸彈後,衆人換上新的彈夾,繼續往前面走去。
走廊的盡頭,有個比製毒車間小上一半的房間,左右兩邊的牆壁用拇指粗細的鋼條焊接成了一個個方形的囚籠,牢籠裡關着或多或少的人質,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男的大多蓬頭垢面,瘦骨伶仃,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濃郁的餿臭,女的衣不遮體,目光呆滯,好些個已經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了。
籠子裡除了幾牀破破爛爛的棉絮,一個用來裝水的塑料盆外幾乎就沒別的物品了,此時大多數人質都趴在鐵籠邊上,眼巴巴望着幾名士兵圍坐的那張長桌,桌上擺了一大盆的牛骨頭湯,牛肉的香氣讓飢腸轆轆的人質們不停吞嚥着唾沫,聲音大的就像野地裡那些打鳴的青蛙一樣。
擺在桌邊的錄音機正播放着當下免國流行的歌曲,遠處若有若無的槍聲早被震耳欲聾的歌聲所掩蓋,士兵們渾然不知死神的到來,徒手從盆裡撈出帶肉的牛骨頭,一邊喝着華夏產的高濃度白酒,一邊大口啃着肉骨頭,不時還說笑幾句。
等士兵把骨頭上的肉啃食的差不多了後,他們就會把手裡的牛骨頭扔進那些鐵籠子裡,看着一羣人像瘋狗一樣不顧尊嚴你爭我奪那根被啃過的骨頭,甚至不惜大打出手,衆人不由發出一陣得意的鬨笑。
牢房裡的人質在被抓來這裡以前,大多非富即貴,如今一個個卻淪爲了搖尾乞憐的野狗,這裡不會有人去可憐他們,如果不聽話就只會被活活餓死。
那些細皮嫩肉的年輕女孩子受到的待遇要稍好一些,至少能勉強吃飽肚子,但是她們的遭遇卻比男的更慘,外面那些粗暴的士兵只把她們當成了發泄的工具,每天幾乎無休無止的折磨着她們,好些人堅持不了幾天就含恨死去了,活下來的大多也已經精神失常。
一名單腿踩在凳子上的士兵丟出牛骨頭後,將油膩膩的手在褲腿上擦了擦,然後點了一支菸搖搖晃晃走向關押女人的那個囚籠,桌邊幾名同伴掛着猥瑣的笑容大聲叫嚷着什麼,似乎在告訴他該選哪個。
當士兵剛一靠近鐵籠,那裡面的女人就像受到極大驚嚇,除了那幾個精神失常的女人外,還有四五個被捉來不久的女子不斷往牆角邊縮,她們的尖叫在這裡只會更加刺激士兵的獸性。
鑰匙插進鎖眼中,士兵正急不可耐擰動門鎖,就聽腳下傳來一串滴溜溜的聲響,衆人不由低頭往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只見地上有個墨綠色鐵罐子猶自在滾動,這顯然是被人從外頭拋進來的。
士兵下意識伸手拿槍,眼前的罐子陡然炸了,‘嗵’的一聲,眼前出現一片強烈的白色閃光,兩耳也在嗡嗡的鳴響。
他們並不知道這東西叫震撼彈,一個個慌亂的捂着眼睛,嘴裡發出慌亂的喊叫。
哚!哚!哚……
林風等人魚貫着入類,加裝消聲器的槍口不斷有火光閃耀,兩秒鐘的時間內,屋裡的武裝人員便全部中彈倒地。
這次總算找對了地方,林風放低槍口,沿着鐵籠一個個的搜索過去,關在裡面那些人質也向他們投來了驚疑不定的眼神。
林風把兩邊的鐵籠全部檢查一遍,臉色卻逐漸陰沉下來,牢籠裡一共關押着十幾個女人,可她們之中卻沒有秦菲菲的身影。
目前只能確定秦菲菲落在了金虎手裡,可具體被關在哪裡,就誰也不知道了,衆人信心滿滿卻撲了個空,讓人不禁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怎麼,小姐不在這裡?”約翰喬察覺到林風臉色不對,於是走過來問道。
“不在。”林風搖頭。
約翰喬頓時也跟皺起了眉頭,他們在地下室裡待的時間太長,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問題是,現在卻連秦菲菲被關押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你們快來看,這裡有個活的。”傭兵在那張擺着牛骨頭湯的飯桌前說道。
兩人聞言忙走了過去,躺倒在傭兵腳下的武裝人員胸口中了一槍,嘴裡還在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痛哼,林風蹲下去將他翻了過來,對方歲數不大,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還掛着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