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自卸王一個加速就趕上了尾部不斷冒着黑煙的裝甲車,駕駛室的車窗搖下,露出肖強那張臉,他瞥了眼後視鏡中浩浩蕩蕩的追兵,對着通話器調侃道:“頭兒,咱們這回惹的麻煩好像不小啊?”
“別跟我廢話,好好開你的車,按照計劃行事。”林風沒好氣的道。
“收到!”肖強收起嬉皮笑臉,一腳油門下去,速度瞬間飆升,十分輕鬆就超越了這輛冒着黑煙的裝甲車。
車廂後面用苫布遮蓋的嚴嚴實實,隨着速度加快,苫布一角被風撩起,露出下面捆好的炸藥。
這座跨海大橋全場十一點六七公里,連接着這個城市的東西兩端,前年開始施工預計年尾就能開放通行,而林風卻把餿點子打到了這座造價超五十億的大橋上。追兵還在後頭窮追不捨,兩架武裝直升機遠遠追隨在他們上空,而前方的道路也並不是暢通無阻,快接近大橋入口時,四五輛警車已經先一步蹲守在橋頭,當自卸王一馬當先出現時,車後的警察端着霰彈
槍自動步槍直接開火了。
嘭!前車輪被散彈擊中應聲炸裂,他們這是打算攔下自卸王以擋住跟在後面的裝甲車,肖強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少一個輪子還影響不到車速,在他們集中火力把車頭打的千瘡百孔的同時,肖強單手抓着方向
盤,另一隻手伸出窗外,揚手將兩顆圓滾滾的手雷拋飛出去。手雷飛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先掉落在車頂,又彈了兩下滾到另一邊那些警員的腳下,無處可逃的警員顧不上開槍了,沒命的轉身往橋上逃去,轟隆一聲在背後炸響,這十幾個警員齊齊撲倒在被陽光曬得滾
燙的橋面上。
“噢!見鬼……”
當他們的頭頭甩掉滿頭的石沙擡起腦袋來時,只見那輛自卸王已經撞開了擋在前面的幾輛警車,氣勢洶洶的衝上橋頭正往他們所在的位置高速奔來。如果往另一邊跑,時間顯然來不及了,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被狂衝而來的重型卡車撞飛,要麼從幾十米高的橋上跳下去,這名高級警員只用了半秒不到的時間考慮,然後果斷抓住身旁的護欄
翻身就跳了出來,其他人見狀也有樣學樣,抓着護欄鬼哭狼嚎的往外面跳。
一時間橋上就像下餃子一樣,不斷有穿着制服的警員張牙舞爪掉落下去,卡車速度不減從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飛馳而去,大約三五秒後,敲下才響起一聲聲重物落水的聲響。
八個輪子全沒了氣的裝甲車速度實在太慢,還沒上到橋頭,陰魂不散的追兵又從後方追趕了過來,車上的兩挺機槍發出陣陣怒吼,死活不給追兵趕超他們的機會。
就這樣一路射擊衝上大橋,尾隨在後頭的追兵越聚越多,足有好幾十米長,一旦被他們攔下來,後果不用說也清楚,林風都快把油門給踩塌了,馬達徒勞的發出一陣陣轟鳴速度卻始終沒上去。裝甲車在八個輪子全沒氣的情況下,一口氣奔行了十幾公里已經算質量不錯了,其它得也強求不來,眼看敵人的裝甲車再次加速衝上來,殺人王射出最後兩枚槍榴彈才讓對方來了個急剎,但等爆炸一過,
它們又再次加速。彈藥已經消耗一空的殺人王也沒轍了,就算還有備用彈藥,也沒時間給他重新裝填,眼看掉在後面的追兵又逐漸逼近了他們,陳火端着槍管打紅了的機槍,扭頭對車廂裡的人吼道:“子彈,快給我拿子彈來
!”
“這裡沒子彈了!”魏陽說着,只好將一把步槍順手遞了出去。
陳火一手接過,拉動槍栓嘴裡罵了聲‘媽的’,端起步槍朝後方就是幾個點射。
沒有了機槍的威脅,追兵承受的壓力大減,在軍官的命令下再次提速。
“嗷!”大概是一路上被人追着打壓抑的太久,單眼皮瞪大的眼珠子出現一根根蚯蚓粗細的血絲,他突然怒吼一聲,扔下手裡的盾牌,從裝甲車上跳了下去,還在半空,手裡的大斧子狂猛的劈砍在身前這輛步戰車
的車頭。
叮!火星飛濺,防彈鋼板也讓他這用盡渾身力氣的一斧頭硬生生砍開,縫隙中露出駕駛員那張驚駭欲絕的臉來,單眼皮也被一下撞飛出去,咚的一聲掉在十幾米外,只見它爬起身好像屁事沒有,彎着腰單腿往
後一蹬,迎着衝過來這輛步戰車奔了上去。
哐!戰車與單眼皮撞在一起,想象中它被撞飛出去的畫面並沒出現,單眼皮頂着車頭往後噌噌噌連退了幾步,嘴裡發出一聲大吼,手臂肌肉中彷彿蘊藏着無窮的力量,居然讓它硬生生把行駛中的戰車給強行攔
下來,前面兩個車輪逐漸離地,只剩後面的車輪原地刮蹭地面冒出陣陣黑煙。
由於角度關係,炮管旁的並列機槍已經沒法打到站在下方的牛頭人了,一名戰車乘員掀開蓋子鑽出上半身,拿着手槍對準這顆碩大的牛頭砰砰就是幾槍。
子彈打在合金鋼盔上,牛頭人的腦袋一歪,嘴裡再次發出聲怒吼,眼前的裝甲車被它一把掀翻了過去。
趕過來的追兵一下就將它包圍在中間,牛頭人撿起斧子,毫不畏縮注視着周圍這些龐大的鐵傢伙,鑲着金環的鼻孔,噴出一道道白氣。
這頭蠻牛發起狂來,已經沒有理智可言,竟然單槍匹馬要跟後面數千追兵拼命,陳火在車上見到它跳下去的一幕,想阻止都來不及了,急的他大叫一聲。
既然是同伴就沒有拋下不管的道理,林風扭頭對魏陽吼道:“去帶他回來。”衆人之中,也就他有這本事能在敵人重重包圍中逃出來,別看魏陽平時吊兒郎當,做正事的時候卻一點不含糊,答應一聲順着頂部艙蓋爬出去,身上的衣服寸寸崩裂,只剩下被撐大到極致的皮褲叉還能遮
羞。二次改造體站在車頂上發出一聲吶喊,兩腿往前一蹬,連裝甲車也跟着顫了顫,差點就毀滅這小子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