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的巴里死了,而他的死在有心人操控下,並未掀起任何波瀾,有這幫人的特意掩蓋,阿里木甚至都不知道內閣大臣助理已經遇害。
嘎迪爾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麼長時間,動手前自然要做到萬無一失,爲此他花大價錢買通了阿里木身邊一名衛隊高級軍官,對阿里木的一舉一動所有佈置都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在這幾天時間內多了許多的外面遊客,他們以各種身份混入境內,然後在首都彙集,這些都是嘎迪爾高薪聘請來的傭兵,都有着豐富的戰場經驗,上千人的規模足以發起一場突然襲擊。
這幫善戰的僱傭兵纔是嘎迪爾手裡最大的一張底牌,如果前面計劃失敗的話,最後還要靠他們出手幹掉皇帝,傭兵們化整爲零,靜靜蟄伏在城市各個區域,等到國慶日的前一天晚上,他們才被召集起來。
化妝打扮,武器彈藥被藏在外面那幾輛經過精心佈置的彩車上,到時,他們將以表演人員的身份加入到當天的慶典遊行當中。
一切準備就緒,磨刀霍霍的嘎迪爾在家中頭帶準備多年的王冠,手拿黃金打造的權杖站在鏡子前照來照去,從他臉上的笑容不難看出,他已經開始做起了當國王的美夢。
……
國慶日作爲埃國最大的一個節日,那天自然是熱鬧非凡,民衆身着豔麗的衣裳來到大街上參加慶典,到處都洋溢着一股喜悅的氣氛,連籠罩在他們上空的戰爭陰雲似乎也被這節日的喜悅衝散了不少。
遊行活動定在早上十點開始,作爲友好兄弟國家,拉昂達自然也收到了國王一家的誠摯邀請,只是這次王妃卻沒出現,林風帶了十幾個手下前來參加慶典活動。
當嘎迪爾得知這消息竟然有些可惜,如果拉昂達的王妃來了該多好,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想必美帝人得知這消息,一定會十分高興。時間一到,阿里木手牽着王后,與林風並肩來到主席臺上,阿里木在民衆心中的威望還是非常高的,哪怕最近的決策像是出了點問題,但並不影響平民對這位國王的愛戴,從這潮水一樣的掌聲與歡呼聲中
就不難看出一點端倪。
現場充滿了節日的氣氛,一列列精心裝扮過的彩車和大量濃妝豔抹的表演人員正表演着傳統節目,浩浩蕩蕩往這個方向而來。
“你確定那幫小丑會在今天動手?”站在阿里木身旁的林風,眼神盯着逐漸駛來的表演隊伍,一邊鼓掌一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阿里木也鼓着掌,微微搖頭:“不太確定,不過如果我是那幫小丑,肯定會選在今天動手,我很好奇,這幫人真的以爲,殺了我就能讓埃國免於戰火走向富強了麼?”
“只是他們自欺欺人,爲自己的野心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何必在意。”林風扭頭看着笑容有些苦澀的阿里木,安慰道:“至少在我眼中,你算是一個合格的國王。”
“謝謝誇張,你也是我見過人裡面最有魄力的統帥,如果不跟你成朋友,我想將來我一定會後悔。”阿里木眼神真誠的說。
“大家彼此彼此,你也是一個難得的對手,可靠的朋友。”
兩人恬不知恥互相恭維了幾句,就連旁邊的艾菲聽到他們倆這些恭維的話,也爲兩人臉皮之厚而汗顏。
這倆傢伙都是膽大包天的主,只希望待會兒這裡的民衆不會出現大量死傷,那幫人如果還有良心的話,就不會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動手,可是……這可能嗎?艾菲在心中嘆了口氣,兩個男人商量的事情她是知道一點,原本她十分反對這兩人爲引出敵人以身犯險的行爲,但是仔細一想,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要趕在帝國動手之前,先將內部那些不安
定因素拔出。
這麼做最危險的其實還是阿里木和林風這兩個誘餌,只希望他們不會有事。
連國王都要出席的場合,那些官員大臣幾乎全來了,只有幾天前就開始裝病的嘎迪爾沒有出現,此刻他就對面的平民中,默默注視着主席臺的方向。
看着被官員衆星拱月一樣圍在中間的阿里木,嘎迪爾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低聲對着身旁的手下說:“告訴他們,好戲可以開始了。”手下立刻將行動信號發送出去,一名趴伏在遠處高樓上的傭兵狙擊手,將十字準星鎖定在阿里木的頭部,當他調整着呼吸,正要從幾百米外一槍擊斃目標是,鏡頭前,一個衛兵的身影好死不死移動到阿里
木的身前,正好把阿里木給擋住了。
“該死的,快讓開。”狙擊手嘴裡低聲罵道。
這衛兵並沒意識到自己正被狙擊槍瞄準着,他只是過來向國王彙報一點事情,說完就轉身離開,十字準星前再次出現阿里木那張臉。
狙擊手嘴角一咧,屏住了呼吸,指頭輕輕搭在扳機上,調整好角度正要扣動扳機,他的腿卻被人從背後踢了兩下。
有人出現在身後他竟然沒有察覺,驚出一頭冷汗的狙擊手急忙扭過頭,只見一個亞洲面孔的男子站在他背後。
這人的樣子看着有些恐怖,他只有一隻眼,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眼角一直蔓延到右下方,在他身上還揹着一根用防水布包裹的長條物,應該是一把大口徑的狙擊槍。
狙擊手瞬間做出了判斷,臉上不動聲色,左手卻在暗中往腰間的槍套摸去。
“這是我的地盤,滾。”對方很冷酷的說道。
狙擊手就在他開口說話的剎那,猛地一把抽出了手槍,只是還沒等他把槍指向對方,這人卻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先一步拔出槍,槍口嘡的就是一道紅光閃過。
在狙擊手腦袋被子彈打炸以前,臉上還寫着不可思議的神色,大概是在驚歎對方的出槍速度好快。“搞定。”鷹九對着通訊器冷冷說了兩個字,擡腳把地上的屍體踢開到一邊,那把狙擊槍也被扔開了,蹲下身解下背上的條狀物,一根猙獰的槍管頓時就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