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就視頻。”他很爽快地答應，心裡的小算盤打好了，右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準備要提前給秦培通個氣。
纔剛點開微信，那邊唐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凌謙，來來來。”
他就走了個神，唐銘哥竟然已經從書房搬運了電腦出來，此時正翹腿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後就朝他興奮地招手。
“……”
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對面的人很快就接了視頻，速度快到連唐銘都沒反應過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積極過，你這是秒接啊，秦大少。”
“別激動，也少給自己加戲。”秦培往他身後看了看：“凌謙人呢？”
“嘖，見色忘友。”
秦培點頭：“沒辦法，他魅力就是比你大。”
顧凌謙嘴角上揚，人卻有點害羞。他在想，自己是該假裝什麼都沒聽到？還是假裝淡定地走過去？
“凌謙呢？”這是秦培第三遍叫他。
唐銘已經連白眼也翻不動了，把筆記本屏幕一轉，聲音有氣無力道：“還怕我大半夜把你的小可愛吞了？在那呢，睜大你漂亮的眼睛看清楚。”
顧凌謙還沒擺好姿勢，就被攝像頭準確捕捉到臉。不過在看到秦培的那一秒，什麼都是多餘的，唯有思念纔是真真切切的。
老媽子聒噪的聲音似乎也成了背景音，他衝着視頻揮了揮手，擡腳往沙發邊走：“你不忙嗎？這個時候還有空視頻？”
“人也不是機器做的，哪能天天那麼忙。我今天特意給自己放鬆放鬆，不然這腦子真得爆炸了。”
聽他說得輕鬆，可顧凌謙還是會心疼。
秦培私下裡有多拼命，他都知道。
“看你穿的這一身，是在你自己房間吧？”覺察到氣氛不對，也怕這倆人當他的面就表演苦情戲，唐銘立刻插話。
雖然今晚視頻，狗糧是避免不了的，但他可以發揮他的機智，少吃一口。
秦培先是“嗯”一聲，忽然就意識過來什麼，眼底已經浮現一層淡淡的笑，然後他的視線就跳到顧凌謙臉上。
兩人都笑得意味深長，不用多說就懂了。
顧凌謙輕輕眨了眨眼睛，秦培脣角一勾，緊跟着就抱着筆記本電腦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我都在房間裡悶了半天了，也得去外面走動走動。”
“嗯嗯嗯。”顧凌謙一秒接話：“坐久了腰疼。”
唐銘：“……”
爲什麼有一種莫名其妙被拉上車的感覺？說好的綠色健康文明的聊天呢？
秦培拉開門出去，看起來真的就是很隨意地走一走，活動筋骨。客廳裡沒人，他動作慢吞吞地倒了杯水，又慢吞吞喝了幾口，耳朵就捕捉到了另一間房傳來的動靜。
女主角出場了。
“秦培，你在看電影嗎？”說話間，林深深伸了個懶腰，去看他擱在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
“沒，在跟凌謙視頻。”
被點名的小可愛扯開嗓子喊：“深深姐，好久不見了。”
“凌謙啊。”她笑着走過去，這種時候肯定是要打個招呼的。
在她彎腰坐到旁邊的同時，秦培撈起電腦，將屏幕往她那邊偏了一點。
原本想着去上個廁所的唐銘，就坐在那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