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謙先是盯着自己腳尖看了一會，然後沒忍住去看旁邊那雙腳，半分鐘了旁邊那人都沒出聲，他的目光也終於能光明正大落在秦培臉上。
“您要是沒聽清楚，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
秦培在心裡嘖了一聲，這脾氣好啊。
顧凌謙就那麼盯着他，那樣子他要是不表個態，小少爺估計能在這裡紮根發芽。他笑了笑：“突然被表白了，心情有點激動。”
“有點？”
“不，非常激動！”
顧凌謙這才滿意，也沒再爲難他了。
兩個人並肩走了一段路，秦培突然喊他，看着顧凌謙側過頭，秦培便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這表白有點兒頻繁啊，我聽着怎麼就那麼心慌呢？”
“你這什麼毛病啊？”顧凌謙邊說邊笑：“秦培，你就是個受虐體質。”
“哎，也許吧。”
得不到的時候總在心裡惦記，抓心撓肝的想着念着。等到現在擁有了，卻又開始心慌、不安，甚至是各種自我否定。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消極了？
聽到耳邊傳來的嘆氣聲，顧凌謙左手摸過去，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別嘆氣了，秦大爺，你這都快趕上我們家老爺子了。吃宵夜是件高興的事，來，給謙哥笑一個。”
秦培立刻咧嘴比劃剪刀手：“一二三，茄子！”
顧凌謙看得一愣，秦培自己已經撐不住笑起來，他反應過來就一巴掌呼到秦培後背：“靠，你這是吃錯藥了？”
秦培笑個不停，他說完了也跟着笑。
兩人就這麼一通傻樂，等到了吃宵夜的地方，氣氛又從之前的壓抑變爲了歡快。
顧凌謙喜歡吃肉，這一點他跟白子衿非常有共同語言，就像是一頓不吃就渾身難受，兩頓不吃那就得到地上打滾。
“你慢點吃，別噎着了。”連着解決掉兩盤烤肉後，秦培還是忍不住提醒。
看着顧凌謙一邊點頭一邊又往嘴裡塞肉，他笑着搖頭：“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大半年沒吃過肉了。”
“哎，誰讓我剛纔光顧着慪氣了，吃什麼都沒胃口。”顧凌謙瞪他一眼。
下一秒秦培的手就從桌底伸過來，順着他的大腿一直摸到小腿，顧凌謙抖了抖肩膀，差點就沒激動到蹦起來。
“我說學霸，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點？我還吃着呢。”
“你吃你的，我摸我的。”
“……”
肚子填飽了，顧凌謙拿着紙巾擦乾淨嘴，右手這會兒纔有空反擊，直接滑到了秦培的大腿內側。
“摸吧，等會硬-了就找你負責。”秦培吸了口氣，注意到旁邊沒人，兩條腿猛地張開，顧凌謙的手滑下去時秦培又猛地合攏。
“我操，你快鬆開。”顧凌謙往後方瞟了一眼。
“不是喜歡摸？”秦培故意夾着他的手晃了兩下，然後才鬆開腿。
剛纔的距離實在是近，顧凌謙在心裡嘀咕，他好像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返回的路上，本來聊着好好的，秦培突然就來了一句：“你剛纔是不是摸了秦小培？”
“秦小培？”顧凌謙挑眉。
就看到秦大爺食指往褲襠那裡一指，露出迷之微笑：“小哥哥，你這記性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