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叼着煙：“他剛纔都差點睡着了，我要是不幫他洗，沒準他就在浴室過夜了。”
吐了口煙，他忽然就意識過來，舔着脣笑：“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對面也爽快：“就是吃醋啊！”
“哈哈，羨慕我吧。”唐銘直接就笑出聲：“我猜，你肯定還沒見過全裸的小凌謙，需要我給你描述一遍他的皮膚有多好嗎？”
秦培：“……”
唐銘：“之前還只是覺得他臉好看，細皮嫩肉的，現在才知道他全身上下都好看，嘖嘖。”
秦培聽着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他還沒給凌謙洗過澡呢，尺度最大的也還隔着一條三角褲，現在卻被唐銘搶先佔了便宜。
對面笑得沒皮沒臉的，秦培也跟着笑了笑：“老唐，你怎麼什麼都告訴我？也不怕我殺人滅口啊？”
“嘿嘿，我替你把小凌謙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來吧，來殺我吧。”
秦培彈了彈菸灰，脣角勾着笑：“你那條命不值錢，將功補過吧，今晚多看着點他，我怕他半夜醒來口渴什麼的。對了，明早麻煩你煮點粥，宿醉很難受的，讓他喝點粥胃裡舒服一點。”
唐銘：“……”
“你這比殺了我更狠啊，操。”唐銘老媽子一個勁嘆氣：“咱們兄弟倆都沒有下廚的天賦，先說好，凌謙要是喝粥了拉肚子，你別怪我。”
他說的是個實話，秦培猶豫了：“那算了，你開車帶他出去吃吧。”
唐銘一聽就樂了：“您這重色輕友也夠可以的，不過呢，根據我情場小王子的經驗，凌謙應該是徘徊在愛與不愛之間，所以纔會跑去喝酒，然後有理由對着你撒野。唔，都說酒後吐真言，剛纔洗澡他還一直叫你的名字呢。”
“哎呀，剛好可以趁他醉酒從他嘴裡掏出點真心話啊。”唐銘掐滅菸頭，雙眼炯炯有神：“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啊，這麼好的機會要不要？”
——秦培，以後我們倆是不是要下地獄啊？
耳邊還回蕩着顧凌謙低啞的嗓音，秦培逆光站着，有些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其實就算是唐銘不說，他心裡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如果沒有煩心事，誰他媽會讓自己喝醉？
“要！”他將菸頭丟進垃圾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變快了。
……
喝醉後的小凌謙很乖，縮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唐銘進來後關了門，手裡還拎着一條溼毛巾。他走到牀邊坐下，掀開被子，把顧凌謙的腦袋放出來，讓他呼吸更順暢。
“哎，真是個小可憐。”
唐銘摸了摸他軟軟的頭髮，然後捏着毛巾給他擦臉，耳邊聽到他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嘴裡又嘟囔了一句。
唐銘沒聽清楚，正要趴下去，右手就被人抓住了。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抓着他手的人是誰，整個人就有些興奮。
“小凌謙，你還好嗎？”
連着問了好幾遍，睡得暈乎乎的小可愛才嘟着嘴說：“別吵我，秦培。”
秦培？這是把他當做秦培了？
哎呀喂，了不起啊！
唐銘起了壞心眼：“嗯，我是秦培。小凌謙，那你喜歡秦培嗎？”
這次又等了一會，顧凌謙用力抓了抓他的手，嘴巴撇了一下：“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