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神聖的圖書館裡聊這些無節操話題，還真是不一般的……刺激。
顧凌謙單手撐着臉，視線還在往秦培身下瞄，那樣子並不會覺得下流，反而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性感。
怔愣過後，秦培便笑了起來，也學着他單手撐臉，身子往前傾：“算了，我只想留給你一個人看，不想便宜別人。”
“噗——秦培，你個不要臉的。”
有時候對某種事物的態度轉變是非常微妙的，或許連顧凌謙本人也沒想過，之前還因爲秦培的“糾纏”隨時都可以幹架，現在居然在兩人視頻學習的時候，開小差不說，腦袋裡還時不時冒出點未成年禁入的畫面。
而這還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他有意無意開始撩秦培，滿嘴跑火車。
草，他不會真的被秦培迷惑了吧？
顧凌謙一邊笑一邊還分神想點別的，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這樣吧，今天咱倆都沒什麼學習狀態，今天就先到這裡，下次再……”
“秦老師，您這是要早退呀？”一想到要提前結束視頻，顧凌謙就有些不爽，眼睛就盯着他：“怎麼了，急着去廁所擼一把？”
被他這麼直言不諱說出來，秦培也沒覺得難爲情，牙齒輕咬着下脣，小聲問：“所以，你要不要幫忙？”
顧凌謙嫌棄得要命，右手擺了擺：“趕緊去吧，噁心死了。”
“嗯，那我掛斷了啊。”
“慢着。”考慮到他這張臉極其出衆，顧凌謙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要不拿件衣服綁在腰上，遮一遮？”
不然真被人看到，那就不只是丟臉了。
秦培拒絕：“不要，我又不是女生來大姨媽，還把衣服綁在腰上？”他吸了口氣：“沒事，等我冷靜一下再走。”
“那行，我等……”靠，他竟然腦殘到想說陪秦培一起等，顧凌謙慌里慌張閉上嘴，有點生硬地改口：“那我回宿舍了。”
“嗯嗯，回吧。”
“……”竟然都不挽留一下哦，哼。
顧凌謙再次被腦子裡冒出的想法嚇到，他擔心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手移到觸摸板上，努力端正表情：“那……拜拜啦。”
“嗯，拜拜。”秦培還伸手朝他揮了兩下，把他逗笑了。
……
從圖書館出來，他收到了楊婕的微信，問他在做什麼，想不想喝奶茶？
通常來說，只要不是觸犯到他的禁區，他對學校裡的女同學都挺溫和的。這一點他和秦培挺像，畢竟是從小就接受高等教育長大的。
他直接回復：【你想喝什麼口味？我給你送過去，到你宿舍樓下了再聯繫你。】
楊婕：【我反正沒事，現在下去找你吧，你在奶茶店等我。】
顧凌謙瞅着手機屏幕，猶豫了一下：【呃，要不你別下來了。】
對面回覆很快：【我已經下樓啦。】
這麼快麼？他有點無語。
兩個人差不多是一個速度，顧凌謙聽到聲音後側過身，就被朝他跑來的楊婕撞得後退了兩步，他微微皺起眉。
“凌謙，你今天怎麼出來得這麼早？”楊婕抱着他的胳膊，仰臉看着他。
還不是秦老師要早退，不然你也見不到我。
顧凌謙有點彆扭，乾脆扯開楊婕的手，還往旁邊挪了挪。